,那会社团在组织社员拉练训练,周末的时候,我们经常一大伙人列一排,浩浩荡荡地向海边骑去。体能训练好,以后参加大型骑行活动都不是问题。
他们一边参加歌手赛,我一边参加骑行训练,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期待最终结束的那天,可在那之前,却等来了另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了,我来学校这么久,也没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男孩嘛,谁会成天给父母打电话啊,都这么大人了。我开学的时候都没让爸妈送我。
而且就算打电话,也是有事说事,没事问候两句就完了,我又没什么烦心事舍友朋友说得不得,只能给家人说。但我算是个孝顺的人,我还记得我父母,偶尔会想念,于是那天,我突然觉得好久没给我妈打电话了,下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想休息一下,我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们彼此问候完各自的日常生活,身体状况外,我没啥事要说了,我妈忽然说他们单位新一期的招聘公告刚发布了,这次的名额又比上年少了,竞争越来越大,都不知道我这专业以后咋考试啊。
他们一心想让我考工作,什么那是铁饭碗,工作轻松国家又不会给你拖欠工资,每月按时按点发,五险一金各种福利年年有。这些话说的我都快背下来了……
我没兴趣听这些,随口敷衍着“嗯”“嗯”“知道了。”
我妈听出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问我以后的职业规划。我还没想好,这一点上,我也很烦。虽然一直在兼职销售,做网站,但我最终想做什么,我还是没有想好。
她看我说不出来,又叮嘱我,让我在学校多考几个证,什么普通话证,口语证,教师证说了一大堆,几乎是能考的最好都考了。四年时间快得很,要早做打算,不能这么瞎晃着。我不知道我最想做什么,但我不喜欢做的,我还是清楚的。
于是,说着说着,我们就吵起来了,就我的职业问题。当时我在宿舍,我们三个都在,我用重庆方言在打电话,他们两戴着耳机,我也不用担心打扰到他们。
但是越说声音越大,我有点不好意思,走到阳台去了,还把门关上了。只是门上的玻璃特别大,还是可以看得见两边。
我继续跟我妈争辩,她也继续给我举身边的例子——她身边的例子,我身边目前没有哪个同学的职业目标是公务员。
我大一的时候,年轻气盛,脾气有点不好,至少没现在稳。我试图克制住声调,可一听到我妈讲出“全天下就公务员这个工作是最好的”这种论调,我就忍不住了,大声地跟她吵,方言一句句地往外蹦,甚至都不在意被舍友听到,反正他们又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都一直对着窗外说话。
她从她自己举例到我爸,再举例到一个亲戚家的哥,又举例到她同事的子女,哎唷,听得我真想把手机扔了。我不停地反驳,反驳,反驳,她也不停地质问我“那你的职业规划呢?”我们两都很激动,都试图说服对方,可这种事都不是口才的问题,完全是因为观念不同无法沟通。
愤慨中,我不停地在阳台上走过来走过去,我估计我声音大的隔着耳机都把万琦吵到了,透过玻璃窗,我余光看见他摘下耳机都出宿舍了,还没跟我妈吵完,我也顾不得管他。
足足吵了有半个多小时,手机都快没电了,争吵到最后,不管她说啥我就是不听,我们两都很不开心地挂了电话。
我不觉得我是年少无知,我是没成年,但我马上要成年了,职业的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他们怎么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这么大了的事实?还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事都要操心……我就不信我这几年想不清楚我到底想做什么,不明白怎么这事他们还要来插一手。
气鼓鼓地打开阳台的门,坐到椅子上,才发现万琦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宿舍了,我没说什么,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转过椅子,打算找个喜剧缓解下心情的时候,万琦突然说,“你们谁饿?吃东西不?我这有。”
我没理他,大辉还戴着耳机估计什么都没听见。
他走到我跟前来,手里还拿着薯片,慢慢地问我,“你吃不吃这个?”
我看着很喜欢的可比克愣了下,心情不好啊,啥都不想吃,淡淡地说,“不吃。”
“喝水不?”
“不喝。”
“那你……”
我突然感觉出他的意图了,脸上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在他又从袋子里找了一袋棒棒糖的时候,我抢在他前面说,“你干嘛,我没事,好着呢。”
他笑了,“哦。”仍然把棒棒糖塞我手里,“你还是吃点吧。”
我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拿着糖袋瞟了眼上面的包装,嘿,是不二家的胖小孩。
他又顺手扔了一袋吃的给大辉。大辉这才停下手上的操作,摘掉耳机,笑哈哈地问:“琦哥你啥时候出去买的啊,没跟我说一声,我正想吃周黑鸭呢。”
“我有点饿就去买了。没周黑鸭,有绝味,你吃吗?”
“那个好辣,我还是吃薯片吧。”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灵光闪过,我忽然觉得这不会是专门给我买的吧?难道他刚才出去是为了买这些?可比克的薯片,不二家的糖,还有绝味的鸭脖,这不都是我爱吃的嘛。而他,几乎很少吃零食,饿了从来都只会叫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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