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会是他们了。
唐子傲近日也是多为此事忧虑,他不断派人四处打探关于皇宫之中的事,可知道的也都是些外围的消息,根本打探不到真正的消息,他前些天冒险夜探皇宫,可黎贵妃和二皇子下了大功夫,守卫在皇帝寝宫外的高手各个都是顶尖的,且屋顶,树丛,围墙旁,都隐藏了不少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夜色中,冷冷的寒光不时闪现,唐子傲要想不惊动任何人成功潜入也并非不可能,可他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更大的陷阱,而且想到那个还在家中酣睡的孩子,他觉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活的好好的,对那个孩子来说,是更大更好的保护。
就这样,这些日子一直是绞尽脑汁,却思虑不到解决方法,今日看了太子的信,让他下了决心,纵然唐家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包袱,可他还是必须要尽全力守卫。
“走吧。”唐子傲起身,不知为何,想到明日千嘉要跟着薛婉仪离开,虽然是再安全不过的方法,可是他心里总是觉得烦躁,一股说不出的火气在心头徘徊,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觉得满心的不安和惶恐,想到那个单独留在房间里的孩子,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看他。
薛婉仪虽然也不满意这个解决方法,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满腹心事的走在他身后。
来到要分叉的路口,薛婉仪犹豫了几下,开口:“小嘉睡了没?”
唐子傲楞了楞神才回答:“我出来时还没睡,今日闹腾了一下午,折腾的石磊他们几人拉肚子拉好久,刚才还在仔细研究那个药方究竟哪里错了呢?”说到这里时,唐子傲不觉带了点宠溺和纵容,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薛婉仪闻言绷紧的神色也松了不少,微微笑着说:“我去看看他,我这会心里有点不踏实。”
“好。”唐子傲明了她的感受,他这会也是觉得心悬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待到拐弯后,看到那依旧亮着暖黄色光芒的小屋时,都露出会心一笑。
可没走进两步,唐子傲浑身一僵,战在原地,顿住了脚步,脸色瞬间发白,死死盯住那烛光摇晃的窗口,原本坐在那里的身影不见了,而且,他感觉不到这里有人的气息存在。
薛婉仪走了两步发现唐子傲停下,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变了脸色,哆嗦着嘴唇,她轻颤着问:“怎么了?”
唐子傲顾不上回答她,疾走几步猛的推开门。
里面空空荡荡,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气钻入唐子傲的体内,让他几乎无法抑制牙关的颤动。那本医书还是在那里翻开着,旁边铺开的宣纸上,是唐千嘉清丽的楷书抄写的几处关键之处,在最后一个字上,一滴浓浓的墨汁晕染开来,毛笔滚落到旁边,让镇纸给挡住才没有跌落到地面。
“小嘉呢?”薛婉仪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唐子傲闭眼,一个字也说不出,脑子里是自己临走时,那个孩子对自己的灿然一笑,他清脆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唔,去吧,去吧,去吧……”
“小嘉呢?”薛婉仪软倒在地上,再次质问。
唐子傲走出屋门,跳到树上,四处望了望,在看到角落处时,急忙奔过去,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神色平静的躺倒在地上,呼吸平稳,正常,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唐子傲蹲下,摸到他后颈,一根冷硬的东西刺进了他脊椎骨里面,把他身子翻过来,唐子傲小心的把银针拔出来,放到鼻下嗅了嗅,皱眉,竟然是葵麻罗,顶级mí_yào,瞬间致人于幻境中,对于周遭一切都毫无知觉,并于半刻钟后睡倒在地上,睡够十二个时辰醒来,什么印象也没有,这种mí_yào因为原料难得,世间少有,要不是早些年唐明轩得到过一些让唐子傲辨认过,他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说是这个暗卫,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抵抗的了,他朝周围看了看,处于射程中的那座小小假山在夜色中阴暗灰沉。
定定看了一会,他握着银针往回走,薛婉仪跌跌撞撞走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嘉呢?”
“被人带走了。”
啪……薛婉仪巴掌打过去:“你怎么照看的?”
唐子傲不语,眼里的哀悸不亚于她,冷硬刚毅的脸半侧着看向远方,在夜色中,竟然脆弱的好似不堪一碰,薛婉仪眼眶里抑制已久的泪水终于掉出来,她摇摇头:“对不起,我……”
“我知道,不必多说,你照顾好你自己,我不能分心了。”唐子傲说罢,匆匆朝外面走去。
薛婉仪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大声哭着跪倒在地上,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她有什么资格怨唐子傲没有看护好小嘉,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薛家才导致了孩子的被掠,小时候就是,现在救了回来,竟也还是。
薛婉仪最后哭的两眼什么都看不清时,月亮已经升到头顶,淡淡的光芒洒在地面,柔和又冰冷。她抬头望着那晕成一团的明亮物,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已经酸麻的膝盖,艰难的走进了唐子傲的房间,坐在桌旁,轻轻抚着那张宣纸,那一笔清丽的正楷简直就跟小嘉一个样,漂亮,精致,却又在每个字尾调皮的翘起,像足了他的脾性。薛婉仪流着泪,一遍遍的来回抚摸着那些字:“如果娘死了能换回你的平安那该有多好啊!”她喃喃低语。
故人出现
唐千嘉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习惯性的就想往旁边靠,然后依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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