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别贫了,我去导师办公室了,不用等我了,你待会儿和余豪他们一起回去。”
“知道了,赶紧去吧。”
萧肃看他走远,嘴角轻轻翘起来,叶清挺拔漂亮的背影,细腰,长腿,显得无比的勾人。
叶清其实心里猜的大差不离,导师说的好机会,是说他这里有个推荐名额可以跟s市立医院的魏大夫参与同一台手术。
说白了就是去给人家打个下手,观摩一下。
但是,s市立医院的魏大夫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魏华佗啊,主刀心脏类手术,在整个长江南北都是排的上号的名医啊,多少人慕名而来花重金请他为家人动刀,还能有谁不知道?
“但是我在专业方面的知识还不够,我担心……”
“你的一些师哥师姐都没你稳重,所以对于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手术时间在下周一,你趁这段时间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导师道,“只是让你去观摩手术,不用担心,但会对你帮助会很大,你可珍惜这个机会。”
叶清点点头,又从导师办公室里拿了一些资料,连电话都顾不得跟他哥通,就准备回去加班。
大不了等这次跟进手术圆满结束,再好好补偿他一下好了。
周五叶敬来接他,压根没见着人,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最后憋了半年才通一个,还是叶清压低了嗓子跟他解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周不回去了。”
“乖,宝贝儿,哥都一个星期没见你了,快下来跟哥回家。”叶敬低笑着哄他,被他气哼哼的小嗓子撩的欲罢不能,“听话,回家我好好跟你解释。”
“我真有事,”叶清打算给他个惊喜,所以也没开口提手术的事儿,“我保证我忙完这阵就回去。”
叶敬握着手机,心里盘算着扣助理多少工资才好,“那你别忘了晚上给我回电话,不要在外边瞎逛,对了,还有,离个别室友远点。”
叶清把书盖在脸上,小声嘱咐了一句,“哎哟知道了,你好好吃饭,别喝酒,下次回家再被我逮到喝酒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叶敬笑眯眯的挂了电话,满足的翘起嘴角,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他的心底,现在满满当当都填满了蜜糖的滋味儿。
他家叶清的滋味儿。
这个撩人的宝贝儿,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
进手术室之前,叶清拿到一套崭新的手术服。蓝莹莹的颜色仿佛渡上了神圣的光环,穿上这身衣服就意味着他是一名医生,肩上承担着病人的生死责任,无论身处何地,都该牢牢‘救死扶伤’四个字,永远不能背弃自己的良心。
听着病房里传出来的□□,他的心情突然一下子被浇凉,喜悦不起来了。此时此刻,还有无数个面临着死亡、伤痛的人在承受着折磨,也有无数个患者家属因为猝不及防的离别而悲怆落泪,这些人或者贫穷,或者富有,在疾病面前,却都完全平等,毫无招架之力。
叶清在想,或许,我不能拯救他们的生命,但我至少应该让他们更好过一些。
他整理好手术服,穿戴好无菌手套口罩,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灯,缓缓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仪器开始工作,曲折的生命线在屏幕上起伏不定的跳动着。
“麻醉。”
“消毒。”
叶清看了一眼仪器,检查了一下病人身体情况,用冰冷平静的声音报告道,“呼吸正常,心跳正常,病人生命指数一切正常。”
“手术刀。”
手术刀切入皮肤,鲜血开始流出来,知道刀子沿着胸口剖开表面皮肤,脂肪层,最后暴露出胸前的骨骼来。
白色的骨骼和红色的鲜血,混在空气中浓重又恶心的血腥味儿,逼得叶清胃部一软。
这种直接而震撼的场面,绝不同于学校里用来做实验的青蛙、白鼠,或者死亡的身体。
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昏睡的活生生的人。他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支吾着痛苦着喊疼,甚至哭闹着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种恐怖的气氛。
叶清定睛看着。
“锯子。”
在切断两根肋骨之后,心脏才坦然暴露在空气中,鲜活的、跳动的心脏和盘根错节的血管。
在灌注了一定剂量的药物之后,切断病人的两根血管,才有切除了一部分的心脏。
锋利的刀子真的熟练到能够当场做出汉尼拔的法餐。
将供体心脏植入,叶清突然看到呼吸仪器上变弱的呼吸线和开始下降的生命线。
“病人身体指标开始下降,出现呼吸困难征兆。”
助手不断给魏大夫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此时此刻的魏大夫开始紧张起来,指挥着所有的护士助理开始忙起来。
“快!调整呼吸机的频率!”
“动脉止血!快!纱布!”
“病人大出血,备用方案!”
所有人都提了一颗心在嗓子眼,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影响到专心工作的护士医生。
直到动脉止住血,心脏移植进去,缝合好,魏大夫才开始收腔。
叶清额头上淌岀汗水来,眼前巨大的手术灯晃得人眼瞎,烤面包一样把他榨干,豆大的汗水穿过眉毛,流进眼睛里,连揉眼的机会都没有,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把腌的眼球发疼的汗水挤出去。
“病人呼吸开始恢复,撤除体外心脏循环仪器。”
叶清松了一口气,整整五个小时,就像打了一场生死攸关的仗,而贯穿这场战争全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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