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澈小溪。
其实,如果当初自己选择和闻南回永永远远在一起,又怎么会发生之后那些痛彻心扉的事?
正当苏炎晖一个人站在柳树下看着远方小溪时,闻南回已经悄悄走近他,躲在另一棵后面。
不多时,苏炎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背对着闻南回,道:“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闻南回乖乖走出来,走到苏炎晖身边。
“炎晖,在看什么?”闻南回强撑笑容。
“没什么。”
“……哦。”
微风吹过,轻柳拂面。
“自古人皆有死,莫不是饮恨吞声。”
闻南回瞪大了眼睛:“炎晖——你都想起来了?”
苏炎晖仍然望着远方,眼神虚妄。
“炎晖,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嗯。”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了……”
苏炎晖仍是不转头,道:“南回,好好待江公子,我欠你的,只能来世再还。”
闻南回狠狠握住苏炎晖的手腕:“炎晖,你说什么?听我说,我与江黛卿毫无瓜葛,那日你处境太危险,我是无奈之下才与他做了交易。”
苏炎晖点点头:“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而不要和一个你爱的人在一起。南回,过去我负你太多,不能继续下去了。”
“什……什么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么?”
苏炎晖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怎么……你怎么能忍让到这种地步?你还不明白么?!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了!我爱的人,是裴亦墨!”
苏炎晖使劲甩开闻南回的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到他的房间里,紧闭房门。
对不起,南回,只有这样,你才能放下这段感情。
第四十八章
不知道裴亦墨何时才能出关,苏炎晖只能干着急,成日在客栈里煎熬度日,一日三次必问纪如玉,花戏雨什么时候会练好第七式?
每次纪如玉看着苏炎晖手持折扇瞪着铜铃大的蜜糖眼睛,都是摆摆手,答曰,如玉不知。
每次闻南回看着他焦急模样,比他更焦急,于是把那焦急之情全部化为丹青,宣纸上有苏炎晖在夕阳下的背影,有苏炎晖在小溪旁出神,有苏炎晖坐在床边发愣……直到有一天闻南回画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独自一人画了三十几张苏炎晖不同神情的肖像画,水墨晕染,浓淡出彩。而每一张上,不管是他的背影,他的侧脸还是他的正脸,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三,四日过去了,不管是花戏雨麒麟教那边,还是裴亦墨落梅教那边,都没有消息。
期间苏炎晖也去过几次玉梅宫,总是只见宫织星匆忙进出,扔给他的只是一句:不知道教主何时才能练好,但是要练至顶重,没问题了。
练至顶重没问题,练至顶重没问题,可裴亦墨一旦练至顶重,一年之内必死无疑!
……
江黛卿推开闻南回的房门,没人,想必他是出恭去了,便一人在他房间里踱步,本想出去,却不经意间看见闻南回枕头下有一张纸的一角露出来。
轻轻抬起枕头,却发现同样的纸还有好多,都平整地压在枕头底下,要不是刚才自己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拿起那些宣纸,江黛卿见第一幅图上有个绰约的背影,煞是fēng_liú,本以为是自己,以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南回也该喜欢上自己了,脸上的喜色却随着纸张一张张的变换而一点点的消失。
画中人,分明是苏炎晖。
鼻头一酸,自己为他不惜背叛师门,顺带背叛亲爹,只为能和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怎么他还是放不下那个苏炎晖?他到底哪里好了?到底……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闻南回一直忘不掉?就算是苏炎晖已经忘了他,他还是如此执着,可就算他闻南回执着一辈子,远去的人也没办法回头!
手中的宣纸被江黛卿越抓越紧,这些画……这些三十几张的画,随着江黛卿的颤抖也在不住的颤抖。
“苏炎晖……你从闻南回和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否则他就永远不会在意我。”
手中握着的宣纸已经褶皱,但是很快,手渐渐松开那些纸,最后,面无表情地将那些纸摊平在桌上,手掌轻轻抚平刚才褶皱的部分,再将这一塌纸重新塞回到枕头底下。
……
又是一个艳阳天,苏炎晖正在客栈后院闲坐着,手里捧了一本不薄的书,上面挥洒自如却带着婉约秀美的字体一看便知出自裴亦墨。
去参加上一届比武大会之前,裴亦墨为苏炎晖写了一本剑法,毕竟说要让苏炎晖参赛还是有一定危险,虽然本意是让他去锻炼锻炼,但是,裴亦墨怎么舍得看着苏炎晖受伤?恋爱中的人,心理一直都很矛盾吧。
剑法名叫《玄梅白簪》,苏炎晖研究了好几个月,还是搞不懂这本平淡无奇的剑法到底有什么玄谜,就算是到现在也不明白,在苏炎晖看来,这本《玄梅白簪》用来练着玩玩还差不多。
已经翻了三遍,莹白指尖掠过书页,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地上一双刺绣的黑色靴子。
苏炎晖看着来者不善的江黛卿,将《玄梅白簪》迅速收起,温了眼道:“江公子。”
江黛卿倒是不瘟不火,点点头道:“苏公子,可真是有闲情雅致啊。”
苏炎晖站起来:“江公子来找炎晖?可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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