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簌簌流下。
她唯一的念想,唯一的期盼,唯一的爱。
这晦涩天地间唯一一抹艳丽的红,像心脏跳动泵出新鲜的血,除此之外没有人能证明她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张红抱着颤抖的她,在她耳边轻声认错。“我没有怀疑,我只是着急。”
刚才青梅是想承认让自己放弃吧。
“回去吧。”青梅说。
“让我再抱你一会儿,我很想你。”
两人在树林里缠绵纠葛,夏半这会儿在村子里乱走急着找到张红。
张红前脚出门,夏半后脚就出房门查探。
张军的外套挂在外面的长凳上,人却不在。夏半大喜,四下里瞅着没人就在那外套上下里外找。
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夏半激动地手抖。
她竖起耳朵留心四周的声音,打开手机。
张军没有设置任何开机密码,夏半呼出一口气。
迅速拨了程思行的号码。
“汪!”
一声犬吠,夏半手一抖,险些将手机掉在地上。
“嘘”她同阿黄做了噤声的手势。
又听到屋子的另一边传来张红的母亲的声音。“谁呀?”
手忙脚乱掐断电话,删去通讯记录,把手机塞回原先的口袋里。
夏半连忙躲进张红的房间里。
张红的母亲和张军前后脚出来。
“谁呀?”
“没人。痴狗多叫。”张军呵呵直笑。
“那姑子呢?”
“不知道,可能跟二姐出去了。”
“真不知道那死丫头带个回来浪费粮食的**什么。**脆留下那姑子给你做老婆。”
张军吓一跳,“尼姑你也敢留,菩萨的人,会天打雷劈的,我不要。”
“那就让死丫头嫁到邻村去,正好那边有个姑娘,我见过,****净净的,换给你做老婆。”
“二姐不肯的。她是个大学生,留不住这里。”
“不肯我打死她。”
“妈,你打死她我们的钱从哪里来?”
“那这样,先送到邻村去,或者让邻村那人来,不肯就绑起来,等到你嫂子那样有了孩子之后就不逃了。生娃之后再出去赚钱。”
夏半在房里听得汗毛倒竖。到了陌生地方,乡音难辨,但事关生死,所以她格外留意别人的对话,这两日倒也听懂不少。张军和她妈的对话,她能听出个大概意思。怎么都没想到人可以恶毒到这种程度。
☆、day 6-2
夏半失踪第六天,夏母已急出一头白发,亏得有程思行每日电话安慰。哪怕没有实际进展,告知一下警方的进程总是好的。
程思行收到归属地为甘肃道格的电话前,汪绮媛刚和她交换了最新的情报,汪绮媛找了帮手发现道格县是个拐卖妇女的中转站。警方的代表许唯应该也到了道格县。
汪绮媛让程思行把中转站的事情告知许唯。“官方的人碍手碍脚,真有什么事情,行动起来不方便。”
饶是程思行满腹心思,也听出汪绮媛语气里的意思。她知道汪绮媛一些事,也猜到汪绮媛这人不简单。对上不讲法不讲理又会动手的粗鲁人,她不知要怎么才能收场,这终究是个法治社会。“你确定不需要他们?”
“唔,他们在不方便,要是打草惊蛇把人转移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身为国际妇女救援组织的负责人,汪绮媛再清楚不过。十万大山,要是真转移了,找人的难度堪比登天。“那个许唯,我见过,是个拎得清又有些正义感的,这样的人善后最好。”蛮荒之地,力量是根本。从没有遇到过顺顺利利好言好语放人的,可惜没有军火,否则一阵突突,也是省事。
不方便又需要善后。程思行的问题在嘴边打了个转。
汪绮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要问。只要夏半在那里,我一定会把她安全带回来。”
“万一……”万一夏半不在那里会怎样?她们孤注一掷,到了此刻,程思行心里发慌。
“没有万一。许唯的证据和你那大师都指向一个地方不会是巧合。”汪绮媛没有说,她在停车场里的一辆车里发现了夏半的衣服。
程思行沉默许久才说:“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汪绮媛冷漠地看了一眼被绑在椅背上的老孙头。老孙头歪着脑袋,想来是吃了些苦。熟人若是看见他必然会问,他脸上的大痣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一旁站着个正拿湿巾擦手的英俊男人,见她打完电话便说:“三天前县里唯一的女大学生回边村,带着一个光头小姑娘和一条狗。大概就是你要找的人。”
警方查阅监控显示,夏半被监视、跟踪,有人有狗。那光头的应该是夏半没错了。绑架她的人还是一个女大学生?唯一的女大学生?汪绮媛不解。小城市小地方,尤其是山村里,要出一个大学生有多难,更何况还是女大学生。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情?
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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