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姬只希望阁主尽点心力……莫要太狠心!我们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么?”
将小孩推到身前,道:“叫爹!”
男孩清脆的道:“爹!”
他很漂亮,眼睛很大。
瑄分尘知道外人是谁。他感到痛楚,想要离去,但挪不动脚步,胸口结下的疤钝钝的疼,一如当初五指,直扎进去。
他避开孩子的目光,觉得自己像一个坏人。
姬任好却道。
“是谁的种,你最清楚!”
这句话像一枚炸弹。
春葱指甲在衣衫里掐断,她脸色惨白,道:“你……你……”
“你有孕时,我就知道了。”
顾姬缓缓跪倒,把小孩紧紧搂住:“阁主……我……不是……不是……冤枉……”
她知道姬任好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但万万没想到会暴露!
那段时间,她明明有……有算好……
姬任好不想再谈,除非他允许,没有女人可以替他生孩子。弹一指道:“来人!”
顾姬还在喊冤,双手忽然被剪,孩子被一把抱走。她怀中一空,失了寄托似尖叫起来:“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阁主……!”
小男孩哭闹踢打,被越抱越远。女子面无人色,急爬上前:“阁主饶命,饶了我的孩子罢!把他还给我!”
姬任好垂目,淡淡道:“如果孩子是我的,你为什么紧张?”
顾姬无言,痛哭道:“我是一时失身,鬼迷心窍,我愿死,我愿死,求你放过我儿子,他只有三岁,他只有三岁!”
姬任好淡淡道:“送他们回房。”
若颦绕出来,欠身道:“请。”
望着女子远去,瑄分尘不知该说什么。
姬任好从后面抱住他,柔声道:“这种事也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误会?我当惯了上位者,但还不至于这般自私。我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我,所以也不会这样对你。”
“我知道你很难受,好似身份尴尬,又对不起她,但并不是这样。只是觉得让她出面,方便一些。不过自然,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会再提。我一心一意的喜欢你,当我们成亲,我所有的姬妾都会安排去别的所在。”
姬任好的声音很澄澈。
那一刻,瑄分尘沦陷了。
婚事重
自己一定是疯了,瑄分尘想。
玲珑笑语响起:“请瑄隐者。”
他心很乱,出去很尴尬,不出去,则更像害羞又矜持的新娘子。
喧闹十里可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大红绸缎结成花朵。金珠为灯,白玉作阶,青石碧翡,红罗绛缎,丝竹声远远飘荡。
一进入殿堂,鼎沸人声没了。
瑄分尘任使女带领,坐上高座。姬任好在最外面应付宾客,这里全是怀天阁内部人员,绝不许外人混入。他果然没撒谎,顾姬除了名字,连人都没出现过。
他竟有些慌张,不去看那些人,这时大门打开了。
华衣盛装,姬任好神话的美貌眩晕所有人。
瑄分尘的心脏强力鼓动着,闭上眼,忽然不太后悔了。
如果殿下有一千个女人,必然有九百九十九个在戳他脊梁骨,还有一个早就瞎了。如果殿下是一千个男人,必然有九百九十九个在心里踹他,还有一个是才瞎的。
姬任好坐在他旁边,两个位置一模一样。手指悄无声息,牵住了他的衣袖。
瑄分尘垂目,自己不肯改装,姬任好全都依着,只在素白袖口绣了一道红线。那人牵在线上,轻轻捏着,无限的欲语还休。
“……你……”
“我看起来如何?”
瑄分尘的心脏又剧烈鼓动了下。
他知道是姬任好的计策,知道他故意装柔情,也知道他根本目的是把自己拖入泥坑永世不得超生。但他就是挣扎不动了。
忽然殿中漆黑,所有灯烛一齐熄灭!惊呼中一声轻笑,一朵火苗出现殿顶,越彩采绝色容颜蓦隐蓦现,五朵火焰同时腾起。
两朵在手,两朵在足,还有一朵簪在头上。曼妙倒翻,飞天而舞,五色长带飘飞,令人屏息!
灯烛又亮,厅中亮若白昼。越彩采早跪地面,道:“舞部越彩采,恭贺阁主瑄隐者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瑄分尘极窘,姬任好笑道:“你的舞又精进了。”
越彩采巧笑倩兮:“阁主赞誉,我一人怎么够看。”
八十一名少女一齐起舞,丝竹管弦,殿中立即喜气洋洋,繁华富丽极至了。
琴部,书部,画部,舞部,棋部掌主入坐,谈弈秋一人坐到角落里,不发一言。九霄一直抿着嘴唇,眼睛一转,站起来道:“瑄隐者,我敬你一杯。”
越彩采在桌下按他,温润之楚宣却没说话。
这与阁中势力分布有关,九霄终究不甘,越彩采与他交好,所以阻止,书部画部默许,是借他看看姬任好究竟怎样想。这婚事没有效力,就好像两人为了讨自己欢心,买了一个特大特大的蛋糕,但大过天去也只是蛋糕,永远变不成结婚证书。
他们担心瑄分尘会参与事务。
瑄分尘勉强道:“多谢。”喝了一杯。
九霄敬了三杯,笑道:“我有一曲,瑄隐者知道是什么吗?”
转弦拨调,不等他说话,就开始弹了。
瑄分尘一直觉得会倒霉,现在看,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
无数双眼睛下,他难道能说,不知道?
“九公子忘了,这曲子我五年前听过,是姬阁主传授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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