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死后会因为执念变成鬼徘徊人世,而像‘余丛一’这种能把别人的魂换到自己身体上的,若想要变成什么样的鬼恐怕不费吹灰之力。也就是说从李泉在大风哥和梁文富的死亡现场发现郑峪翔的手表和余家的符起,都是余丛一搞的鬼,为了让他找到受伤的郑峪翔,再迫不得已两人七魄共享,最后两人拧在一起为余家卖命。
如果都是余丛一,那当时给他们下药的也是余老四?想到这里余丛一不由得心情变得复杂,被人下药肯定是生气的,可是如果没有那次恐怕他和郑峪翔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他猝然对余老四的混帐行为是该谢还是该怒为难起来。
余丛一的思路歪到了西伯利亚,郑峪翔的心绪却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他从相信余丛一就是王征那一刻起所担心的,现在全都成了现实,所有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被人故意安排。
“余丛一,他为什么?做这些总有理由吧?”郑峪翔收起烦躁,静观默察地看着余肃之。余肃之不理他,反倒转眼望着余丛一,像是能从余丛一脸上看出余老四的理由一般,半晌才淡淡地吐了一口气不屑地说,“我要是知道能让他有机会弄这么多事出来?”
望着余肃之那一副老子就是这么了不起的神情,余丛一不买帐地问:“那你是来干什么?专程送两张废纸给我个看?”
余肃之面不改色地维持着他俯视的态度说:“今天我来是因为蒋安平说另一根剔魂针是从你们手里买来的,听说你们在李家顺路来看看你躺半年有没有半身不遂。”
余丛一突然觉得余承骞果然是余家几兄弟里最好说话的,余肃之和余锦荣一样嘴上功夫从来没有修过客气这一门的,他呼呼地吐着心里的闷气,忍了十多次下一秒就动手的冲动闭了嘴,因为他一开口不是想说话,而是想咬人。
“蒋安平说的替人出面,那个人是你?”郑峪翔突然打破余丛一和余肃之之间的对峙,捕捉到了余肃之话里的关键,心想蒋安平难道买剔魂针真的只是替人出面的?
“是,剔魂针本是余家之物,但三十多年前不慎丢失,最近听说有人要出手才找了老徐帮忙,那两千万回头还我!”余肃之坦言地回。
“余总不是只出了一千万吗?”郑峪翔斜眼睥睨,余肃之坦荡荡地承认,“那一千万也是蒋总替我出的。”
“可惜,我不是余家的人,没帮余家找回失物的义务,更没把我的钱拿出来给余总你的理由。”
“我有个问题!”余丛一的思路陡然从西伯利亚拐回来,打断两人冷不防地插道:“这张死亡证明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亡证明证明的是死亡,如果是真的,那是指郑峪翔是真的死了的意思?
余丛一越想越糊涂,郑峪翔和余肃之都转眼朝他看去,他已经将手里的两张纸捏成了一团朝余肃之扔过去怒道:“这他妈的余老四到底在什么地方?老子不再弄死他一次就跟他姓!”
“给我好好说话!”余肃之接住余丛一扔过去的纸,怒气毫不逊色地说,“你已经跟他姓了!别跟我嚣张,你威胁不着我!”
余丛一突然想起余承骞把证件拿给他时他说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名字随时可以改,你也别嚣张,同样也威胁不着我!”
两人一触即发地再次对峙起来,郑峪翔垂着眼熟视无睹地问:“是八鬼归阳吗?”
差点打起来的两人都朝他看过来,他抬起眼说:“从姜扬坠楼到后面通缉令出来,中间有一天的间隔,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我原以为那一天是在余承骞家昏睡过去的,可是如果那一天的时间是在车祸发生之后,我完全没有印象发生过什么,我只记得我的车闯上了山壁,之后醒过来又再晕过去,等再有印象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没有看到车!”余丛一猛然醒悟过来,“我发现你躺在公路上时并没有发现附近有发生车祸的车,我还以为你是被车闯了,司机逃逸了!”
三人对了一眼,已经有了答案轮廓。大体就是郑峪翔在发生车祸后到被余丛一发现他这一天空白的时间里,郑峪翔先是被人发现,然后送往医院后死亡,之后‘尸体’又失踪,其实是被带回了他撞车的公路处,与正好经过的余丛一相遇。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郑峪翔真的死了吗?不,一定不是,他明明活着,他的身体是那么清晰的温度,烫在他的身体里!
余丛一控制不住地想。
“八鬼归阳是邪术,被魏宁风带到余家的,当初差点害死了老四,他居然还敢碰!”余肃之接着郑峪翔之前的问题,他猛不迭地又从百宝箱般的衣兜抽出一本破旧的古书来,郑峪翔感觉他就是专程来给他们送资料的,送完后继续说,“二叔跟我说过你当时的状况,是不是——”
余肃之的声音拖长,郑峪翔巴巴地睁着眼等着他说出年所以然来,结果只等来一句,“你自己看吧!”
郑峪翔拿着书并没有看,而是直视着余肃之慎重其事地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余丛一是不是永远都是余丛一了?”
余肃之不禁地审视起郑峪翔,隔了半晌才回,“我只是个商人,知道为什么老四是当家吗?因为他远比我厉害。”
余肃之这话等于是说他不知道,郑峪翔从不信邪的黑社会一步跨到了另一边的世界,经历了生生死死之后,仿佛一朝之间对身周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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