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终于有人发现侧妃这边的不对。
陈盈月趁着晚上祁墨在她那里休息时,旁敲侧击,她以为是祁墨将人收为己用,为了怕被她发现,转移了地方。她从未那么后悔当初允许祁墨纳妾,近日来有大臣往这府中送人来,以前他坚决不收,然而,最近祁墨仿佛热衷性事,根本不拒绝。
她想说却知道说了也无用。她的身子受不了祁墨的需求,所以,他出去找人,也是她的错,她只能忍着,寻求这个男人的更多怜惜。
只是祁墨最近累得很,且身边美女多了起来,他很快就将六六忘记了,因此陈盈月的旁敲侧击他根本没听出来。
筱狄是在偶然发现六六又不见了的,她想起以前在洛府,六六总会不知所踪几天,脑袋瓜转了转,当晚她就去了书房。
“不见了?”祁墨放下手中的笔,冷笑一声,在他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王府守卫森严,一个弱女子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筱狄也知道他不信,于是将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再次补充:“听说伺候侧妃娘娘的下人不用心,因此贱妾是害怕那个小侍女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洛府告状,再添油加醋地说一番话,说王府虐待侧妃,恐怕……”恐怕是要追究到底的,以洛亦宠自家妹妹的性子,肯定会誓不罢休的。
这对于想要得到洛家支持的二王爷,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祁墨想到几个月前和洛裳的交谈,她对时局的掌控,和他有的一拼,那这些消息,会不会也是那个侍女暗地里得来的?还有那些日子的噩梦……
筱狄言尽于此。次日,祁墨就到了清然轩。
暗地里他派人去巡查六六的踪迹,发现她没有在洛府他微微放心,一方面他还要洛裳给他做足假象。
午时,二王爷带着他的侧妃一起出现在街上,引来众多女子的羡慕。
这个洛家嫡女,真是集万千会从爱于一身。
遗珠斋,润俞望着洛裳的身影,却没有见到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人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吗?那人呢?
洛裳以为祁墨只是走一个过场,孰料,他却在走完京城的主道后选择了出城。
“以前听静之说,你很喜欢骑马?”
“是。”
“正巧,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不如你我到了马场,比试一场如何?”
虽然表面上是温和的询问,但是,洛裳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尤其是,在郊外的马场,看到了陈盈月!
洛裳一下马车,陈盈月就迎了上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笑意:“这些日子身体好了很多,想起殿下在马上时的英姿,妹妹也善马术,就建议殿下趁着今日,不如和妹妹比试比试,我也好过一过眼瘾。”
眼瘾你祖宗!
洛裳暗恨,奶奶的,把我当猴耍还是怎么的?更何况,一个闺阁的女子和一个常年接受皇家教育的王爷比试?确定这不是在耍着她玩?
等上了马奔出去后,洛裳就知道陈盈月不是在耍她,而是分明想要制她与死地!虽然知道陈盈月肯定会做马脚,她也做好了马发狂的准备。
祁墨跑出去后,就没有管身后,反正洛裳也比不过他,他也安排了人保护洛裳。
身下的马几乎是发了疯,呼呼地向前冲,洛裳来不及看路。
记住,抓住缰绳,双腿夹紧。
重心放低,腰弯下尽量贴着马背。
洛裳记着以前洛亦的话,所以她并不是很慌张。
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了树林里,前面的枯藤缠绕,洛裳一下子就俯下身,正巧她这一俯身,瞄准她脑袋的箭矢一下子刺到了前面的树上。
洛裳睁大眼睛。
本来要平静下来的马更是突然疯了一般向前冲,洛裳要对付不知道哪里来的冷箭,还要稳住身子,她的体力并不好,很快脸色就惨白起来,冷汗也簌簌的冒。
箭从各个方位偶尔射过来,也要感谢马的发狂,倒是让她侥幸躲过。
阴寒的箭头从上方的树枝下指下来,猛地,箭离弦……
锃亮的箭头刺透凝滞的空气袭来。
冷意袭来,洛裳的手被缰绳磨破了皮,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就在她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了,“噌”的一声响起,刺痛并没袭来,马儿一下子向前栽了去,她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
洛裳本能地揪住来人的衣服,冷汗下滴,脸色苍白。
“是你?洛家大小姐。”低沉的男声。
洛家大小姐?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洛裳恢复过来,就立即挣托他的怀抱,看了眼救了自己的人,轮廓分明的脸,眉眼间和祁墨有些相似,眼睛锐利,嘴唇上扬。她福身:“贱妾多谢五王爷救命之恩。”
来人正是五王爷,他的手中还有一把剑。祁宣饶有兴趣地看着洛裳,听到她的谢恩只是摆摆手,然后扔过去一条**净的帕子,“擦一擦你脸上的冷汗吧,难看死了。”
洛裳:“……”她需要说声谢谢吗?
“有人想要你的命啊。”祁宣语气幸灾乐祸。
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你不说我也知道。
“洛裳!”
“侧妃!”
“侧妃……”
“洛裳。”
祁宣眼色微沉,“有人在找你。”
洛裳转了转眼珠,说道:“所谓送佛送到西,五王爷就再帮我一个忙吧。”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又添了一句,“当然,也是洗刷殿下您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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