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六坤说:“沈浩把东西塞进那人的手中,然后就跟女人站在一旁看着,大约看了有二十几分钟。那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很让沈浩失望。他跟女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房间。后来,那个女人……”
肖六坤几句话带过让他感到厌恶的事情,沈紹也明白女人和昏迷的男人做了一场。这便是更加古怪了。他问道:“你从头看到尾?”
“没有。”肖六坤瞪起了眼睛,“我当时离开了监视器前,反正就是不愿意看。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吧,沈浩换了身衣服,摘了面具,来找我了。”
后面的发展即便肖六坤不说,沈紹也能猜到一二。沈浩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肖六坤明白明白:你现在已经跟我们是同伙了,你还想独善其身?不要异想天开了。
肖六坤也是越陷越深,直到今日后悔晚矣。
但沈紹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能有勇气杀了龙晓。
面的沈紹的问题,肖六坤低下头,久久不曾开口。沈紹并没有多少耐心,蹙蹙眉,冷声道:“关键是龙晓,他不死,毅森不会要你死。你不说,我爱莫能助。”
“不,我说!”肖六坤真真是怕了洛毅森,又只能抓住沈紹这根救命稻草。即便明知道沈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也不得不死死抓住。
肖六坤说:“龙晓在找我之前,就已经调查我一段时间了。这件事,是王云帆先发现的,他告诉我多加小心。那段时间我深居简出,为的就是避开龙晓。没想到,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查到你什么事了?”沈紹问道。
肖六坤哭不哭、笑不笑地说:“其实,我真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就是给沈浩他们做点香。我承认,这点香让我从沈浩和王云帆手里赚了很多钱,我觉得这些钱都是合法收入,没有什么问题。龙晓在我几个账号上发现这些钱有问题,就跟踪调查了给我汇钱的账号。”
洛毅森深深吸了口气,暗想:的确是龙晓的办案风格。一旦被他发现什么怪异之处,谁都跑不了。那么,龙晓顺藤摸瓜,摸出哪条大鱼了。
谁都没想到,龙晓摸出来的是:沈兼!
“当时,龙晓把给我汇款的账号和开户名放在我眼前,我整个人都要傻了。”肖六坤至今都有些难以置信,“你大哥,跟老洛一起死在和茗楼里了。怎么会是他的账号呢?后来,龙晓说,沈兼死后,这个账号并没有被注销,一直有人使用。他根据时间、地点、还有金额的数目继续查,查出使用这个账号的人是沈浩。”
即便如此,本也拿不住肖六坤什么。可龙晓毕竟是个员警,办事有员警的一套规律。他不可能拿着账号就问肖六坤“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见面,龙晓自称“张海军”是通过某位朋友介绍,来找肖六坤买香的。肖六坤还跟他聊了好半天,结果被龙晓套去了不少线索,一步一步逼着肖六坤说出每种香可以买多少钱。等肖六坤察觉到异常,已经晚了。这时候,龙晓才把账号的事摆在桌面上,坏笑着说:“那您老跟我解释解释,这么一大笔钱,您是卖了几吨的香给对方?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你购买原料的记录。在这几笔交易前,你压根没买过任何原料。假设,你手里有原料存货,足够你做出这么多?”
被龙晓质问得哑口无言,龙晓却不依不饶,“按照你跟我说的,最贵的香是你收藏了二十多年的龙延,也就不足巴掌大。按照现在市场上的价格,你卖出去的不可能是龙延。这些钱,别说巴掌大,就是一个胳膊都够了!老爷子,你跟沈浩之间的猫腻太多了吧?别说您不知道,沈浩的大哥沈兼死在和茗楼里,毅森的爷爷也在那里遇难。说你们之间没关系,我龙晓改名叫猪哼哼!”
听到这里,洛毅森愤怒地捶打着桌面。丹尼斯吓了一跳,也知道他是在为好友的死而悲愤,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劝慰了几句。
洛毅森恨恨地咬牙,“龙晓……如果他不提我,可能不会死。”
正如洛毅森所分析。当时肖六坤才知道,眼前的“张海军”正是这段日子以来调查自己的龙晓,龙员警。而他的到来,也是受到洛毅森的拜托。
牵扯到了洛毅森,必然会牵扯出洛时的死。那么,导致洛时和其他几名遇难者昏迷的真正原因,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王云帆、沈浩、肖六坤、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被抓,另外两个注定要悲剧。
把龙晓赶出家门后,肖六坤迫不及待地联系沈浩。沈浩告诉他,王云帆死了。肖六坤吓坏了,跟沈浩吵了几句,就问龙晓那边怎么处理。沈浩说:“暂时不用在乎他,他那点线索不足以把我们怎么样。他再去找你,你尽量拖延。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过去。”
不成想,沈浩在q市一败涂地不说,还背上一条人命。如此一来,龙晓手里的证据完全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本来呢,沈浩已经没几天好蹦跶了,不差龙晓手里的证据,他也是个死。紧要的地方是鸿鹄。
肖六坤说:“我本来不怎么害怕,说到底我也是被他们威逼利诱的。但是沈浩的意思是:我们被抓了,就等于暴露了鸿鹄会所。鸿鹄一旦倒下,别说我,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而且,沈浩拿着我做得香又干了不少坏事,就算不是主犯,我也是从犯啊。我多大岁数了?我还能活着出来吗?我怕,就是怕这个。所以……”肖六坤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沈浩说要我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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