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的手机一直在响,骂完了洛毅森终于有心情接听电话了。
来电的是廖晓晟。从公孙锦给孩子们安排了医院后,院方为孩子们做了所有能做的详细检查。其结果,让所有的医生感到震惊。
廖晓晟说:”我带孩子们再去另外一家医院检查看看。如果结果一致,那就……”
不等廖晓晟说完,公孙锦低声道:“先不要想结果,检查完了给我打电话。”
公孙锦的脸色有些沉重,蓝景阳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说不好。”公孙锦蹙着眉,说:“再等等吧。”
他的话说得含含糊糊,蓝景阳也没追问什么。当下,拿出手电,人手一只,四个人鱼贯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阴暗潮湿,四个人很快走到山洞深处,打量起来。
褚铮最先发现状况。他指着地面说:“这是什么?”
另外三人低头一瞧。只见,在地面上有一个大大的——凵。
豁口朝着洞口,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纸灰。蓝景阳蹙蹙眉,说道:“这代表什么?日文?韩文?还是咱们的偏旁部首?”
“都不是。”洛毅森摇摇头,扶着褚铮的手臂蹲了下去。看看古怪的文字,又拿起里面的纸灰搓了搓。片刻后,说:“这个东西不代表文字或者语言。你们家里有故去的老人吗?”
闻言,三人纷纷点头。洛毅森笑道:“没在大马路上烧过纸?”
闻言,三人纷纷摇头。洛毅森又笑道:“也是。现在都不允许了,烧纸也是到墓园规定的炉子里去烧。所以,你们不知道。”
洛毅森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说:“我爸妈死的时候我还小,爷爷带着我在家的附近十字路口上给他们烧纸。烧纸之前就会先画一个这样的东西。有的地方画的圆形、有的地方画的方形、还有些地方画的是个房子。但是不管什么形状,都要留着口儿。这就像在阳间画出通往阴间的通道,好烧一些东西送给已故的亲人。有通道就要有门,不然烧完的东西怎么出去呢?”
公孙锦闻言点点头,说:“看样子,王德应该在这里烧了纸。”
“还记得我在孩子们鞋上找到的纸灰吗?”洛毅森说道,“鞋底那些灰也是这种灰。还有找到沈飒钱包的那个山坳里找到的纸灰,都是同一种。”
褚铮在一旁插言,“王德到给谁烧纸呢?”
“挖开不就知道了。”洛毅森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说:“王德逃命逃得这么敬业,为什么冒险到山洞来烧纸?英陶山这么大,哪不能烧?这个山洞可定有猫腻,比方说:藏尸什么的。”
公孙锦的意见跟洛毅森一致。于是,褚铮和蓝景阳下山找工具,准备开挖。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洛蓝景阳和褚铮没等回来,倒是又等来了廖晓晟的电话。公孙锦看到号码,就察觉到八成是出事了。
事实上,公孙锦的预感是正确的。
一小时前,廖晓晟跟公孙锦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把孩子们带上了车。他是在车外打的电话,通知过公孙锦之后,他才准备上车。
回身的瞬间,他看到了王健和王康正在车里望着自己。两双眼睛对着他,阴冷、愤懑、转瞬而逝。若是换做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廖晓晟确定,前一秒这两个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和杀气。
今天,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廖晓晟带了一个司机和一名助手。这时,他改变了主意,让助手坐在两个孩子中间,他则是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车子稳稳地行使在主交通干道上。司机、廖晓晟、助手、孩子们都很正常。大约过了十分钟,廖晓晟偷偷告诉司机,“往郊外开,车少的时候加速到两百四。”
司机一愣,心说:两百四的车速,你是想害死我?
两百四的车速是什么概念?会开车的都很清楚。司机的车技好,但还是很担心的。为了不造成车祸,他选择了高速公路。路过收费口的时候,廖晓晟通过车镜看了几眼孩子们的情况。
助手正在给他们剥香蕉,两个孩子虽然没什么笑脸,看样子也算正常。
通过了缴费口,车速渐渐提了上来,很快就到达了两百。廖晓晟偷偷握住了把手,在车镜里示意紧张的助手——闭嘴!转眼,看到了弟弟王康。
王康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廖晓晟,而他身边的哥哥王健则是一副小大人摸样似的思索着,这两孩子居然一点不害怕!
廖晓晟瞥了眼仪表盘,车速已经到了两百二。他给司机使了眼色——加速!
司机咬咬牙,踩了油门,车速立刻飙升到两百四。后面的助手吓得脸色煞白,搂着两个孩子的肩膀。廖晓晟毫不顾忌地看着车镜,观察孩子们的反应。
哥哥王健侧着头,眼神阴冷地看着搂着自己的助手;弟弟王康低着头玩蓝景阳送给他的游戏机,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快乐。
廖晓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说:“慢一点吧,不用赶时间。”
司机如获大赦,开始放慢车速。这时候,从后面追上来一辆大型货车,也不打转向灯,直接就要拐弯。司机吓得急忙打转方向盘,车头堪堪避过大货车的车尾。
助手惊呼:“停车!”
车子有惊无险地靠在路边。司机和助手因为过度紧张而大口喘气。廖晓晟没什么异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孩子们身上。这时候,哥哥王健的手搭在廖晓晟的肩头,说:“叔叔,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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