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寂灭刀本为一体,一荣共荣、一辱共辱,我能感觉得到寂灭刀在哪,再说,想必你也知道妖娆剑谱反过来看其实是寂灭录,与武学渊源毫无关系,说得都是兵家要义而已。“
谢孤棠没想到夏小雨也勘破了妖娆剑谱的秘密,心下凛然一惊,“那你说,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帮我找到寂灭刀。“
“陪我,守着我,就三个月,我只能活三个月了。“夏小雨的语气不似威胁,倒似恳求,他在求那个人怜悯他,哪怕一点点,哪怕不是出于爱。
“我要不答应呢?“
“哈哈哈哈,那你就永远见不到寂灭刀了。“夏小雨五内俱焚,眼角渗出血色,一副发狂成魔的样子,谢孤棠抬袖示意手下将夏小雨放下来,静静走过去扼住他的下颌道:”三个月太久,我等不了。 “
夏小雨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明眸中似在嘲笑自己的卑贱,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讨价还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本想狠狠报复,报复得谢孤棠浑身累累伤痕,让他一辈子忘不掉他,可现在,他做不到了,他中了九墨曜的奇毒,根本拿不到解药,余生太浅,不够他挥霍,此刻,他只想留一个可以利用的理由,至少待在谢孤棠身边就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寂灭录寂灭刀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只求,只求…….“话音未落,一柄长钩穿透夏小雨地琵琶骨,让他无话可说,只能喘着粗气,让痛麻痹自己。
“夏小雨,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永永远远只是个三流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告别
看不清是山路的泥泞还是自己的狼狈,夏小雨走一步跌三步,每每倒下琵琶骨就传来一阵剧痛,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前方不远处负手而行,潇洒得让山川尴尬。
他想起雨夜破庙,想起太湖裘家,想起九墨曜中的那些点滴……耳畔回荡起鹤雪临死前的那番话——“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堪不透妖娆剑谱的最高境界么?”
那时已改名夏飞绝的男子迷惘地摇摇头,谢孤棠对他所做的一切成为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痕,他觉得人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受制于人。
鹤雪莞尔一笑,捻起一朵海棠花道:“我给你说个故事。”
那一夜,大雨滂沱,男人为公主盗来了妖娆剑谱,说谄媚也好说为了心爱的人也罢,总之此事令他惹来大祸,成为宫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低劣叛徒,外界谣言传他与公主关系匪浅乃一对爱侣,实则一切都是他的单相思而已,公主怎么会对这种男宠动心?
“来了?”
“来了”男人将剑谱呈上,身着素衣的美人将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牢记在心。
“到时,她们一定会派薛义山来抓我们,你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那你呢?”
“我?我要将寂灭录交给义山,就算将我一辈子锁在冷宫中我也在所不惜。”
男子浑身无力,破屋外大雨渐息,他忽然觉得,人这一生都是徒劳,往往你爱的不在意你,在意你的你又不需要,这种接近无望的爱,让人顿生寂灭之感。
鹤雪眼眸半醉,一脸微熏地望着夏飞绝道:“你还没有感到过那种绝望吧,所有人都觉得你在犯贱,你却还执迷不悟直到最后一刻,当体验过那种心死如灰的滋味,世间一切归入寂灭,你就可以真正的知道这妖娆剑谱只是表象,寂灭录才是真义。”
夏小雨将这番话又在心中咂摸了一番,天色越来越暗,远方墨云翻滚,他不知道谢孤棠要带他去哪里。
不知行了多少路,众人行至一无名山谷前,谢孤棠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忽地怒吼道:“人呢?怎么会?他怎么可能逃走?不是要你们派人看着他吗?”
还未等属下解释,谢孤棠拔刀杀了其中一名侍卫道:“今后再犯错,就是这种下场!”
好不容易抓到夏小雨,却让王良琊跑了,谢孤棠真是不甘心,他一心想借山河图夺这天下,谁知步步受制于人。
寂静的山谷一侧,绿拂扶着王良琊正在赶路,绿拂生怕后有追兵,一边赶路一边回眸,王良琊身体乏力,苍白着脸色道:“等我们逃出这里,先去唐门一趟。”
“去唐门?”绿拂大惊失色,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去,去了也无法脱身,“去哪儿干嘛?”
“唐演秋之死毕竟与我有关,我要上门请罪。”
绿拂苦笑道:“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若现在去请罪,恐怕……”
“那也不能不给唐门一个交代……”王良琊说着猛吐出一口血,溅落在青草上。
“侯爷,狼邪已成武林公敌,如今各处都在悬赏,朝廷也以谋逆乱党的罪名在通缉杏花侯,我们只能夜行昼宿亡命天涯了!”
“你说得我都明白,正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才要把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王良琊疲惫地走不动路,倚在一株大树上。
“如若侯爷真的作此打算,那么绿拂誓死跟随。”
“不必了,既然我死路一条,更不该拉你下水。你……再也不是我府上家丁绿拂,今后天高海阔,你可以自由了。”王良琊避开绿拂深邃的眸子,摆了摆手道:“走吧,下山了,我们就各走各路,你,无需管我死活。”
“侯爷!”绿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命道:“若不是侯爷救我,绿拂早就魂归西天了,此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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