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一柄手术刀。
他将闪闪发亮的刀片在酒精里浸泡了一下,然后在叶朝手臂上割了下去。
第三十九章(上)
叶朝醒来时能感到隐隐的头痛和眩晕,但重遇廖尘玉时的惊喜,与叶暮一起上车时的客气,车里相互询问近况的寒暄……都一齐如潮水般回斥在叶朝的脑海里,温暖的记忆一直到叶朝见到司机模样的那瞬间才改变。如不是不经意间在后视镜中瞥见驾驶座上那人的脸,也许叶朝至今仍想不起来到底是从哪儿曾见过朝他开枪的人,再次在车上看到这人时,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变的格外清晰,叶朝想起来,原来他曾经在廖尘玉家里碰到过这个人……一块手帕捂住了叶朝的口鼻,上面刺鼻的乙醚气味成了斑驳记忆里的最后一块碎片。
叶朝努力地支起了上半身,他右手臂的上方被缠了圈医用纱布,活动用力时有些酸疼,眩晕呕吐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轻,脚腕处也感到一阵冰凉,他撩开被子,发现双脚已被锁链铐住,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的联接在了钢制的床腿上。他拽了下链子,这才看到原本可以打开的地方现在已被人为的焊接在了一起。叶朝环视了下自己所在的房间,空荡荡的屋内除了这张被固定在地板上的床外没有任何家具,四壁也没有窗户,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两条电线上吊着一个瓦数很大的灯泡,屋内却找不到开关,整个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铁门的左侧在正对着叶朝的地方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叶朝正在四处打量的时候,铁门突然开了,廖尘玉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他穿了件浅米色的上衣,剪裁合体的衣服衬得身材更为修长,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廖尘玉多了副眼镜,看上去整个一博学儒雅的青年学者。
廖尘玉进来后没有说话,他盯着叶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将手里端着的碟子举到叶朝面前,:“吃东西吧。”
叶朝扫了眼那盘子,里面乘着青菜、肉,还参杂了些半干半稀的米饭:“叶暮呢?”
廖尘玉笑了:“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他就在隔壁。”
“那天是你让司机对我开枪的吧?”
廖尘玉见叶朝不去接他手中的饭菜,干脆把盘子放在了床头的地板上:“祁业翔还没跟你说过么?”撂下盘子后,廖尘玉掏出张湿巾,一边擦拭手指一边说,“以后去问他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廖尘玉讲完这句后,转身离开了。
叶朝心里突然升起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对已跨出门口的廖尘玉说:“廖导,你让叶暮走吧,他根本不认识你……。”
“不行。”廖尘玉斩钉截铁的说完这句后,关上了门。
廖尘玉拿来的食物没有任何味道,水煮的菜叶和肉片让叶朝吃完后总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叶朝吃完东西后不久,屋内的灯就自动熄灭了,过量乙醚引起的强烈眩晕和恶心感还没有完全地消逝,在一片黑暗中,叶朝很快又昏昏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四肢竟都被捆绑在了床上,廖尘玉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瞅见叶朝醒了,廖尘玉突然开口问道:“愿意以后和我在一起吗?我们可以去别的什么地方,或许……”
话还没有说完,叶朝就已闭目转头,不去理他。
“我猜也是。”廖尘玉并不意外叶朝的反应,没表现出多大的失望。他举起夹在修长指间的一根充满白色液体的针管,给叶朝注射了进去。
“你给我打的什么?”
“二乙酰吗啡”廖尘玉抬头,温和的目光从眼镜中穿透,补充道,“就是海洛因。”
叶朝被注射海洛因后不久就开始眩晕,整个人好像漂浮在空气中,床也像波浪一样开始起伏荡漾。就连廖尘玉在他傍边拿出手术刀来叶朝也没有注意到,当廖尘玉在他手臂旧有伤口的旁边又割下一刀时,叶朝并没怎么感觉到疼痛。他能听到屋子里的光线,像瀑布一样发出轰鸣;也能看到廖尘玉的声音,是一片透明的介于蓝紫之间的颜色。“别害怕,只要不伤到动脉和神经,即使身上被割上很多刀也不会有事的。”廖尘玉说。
……
警察在祁业翔的房里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打斗或闯入的痕迹,整个别墅区内的摄像头也没拍到有任何陌生车辆的驶入。一般在非事故现场,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在失踪4时后才能立案。祁业翔动用了些社会关系,警方于当日就开始了介入调查,但一直到两天后仍没有叶朝的任何消息。
在第三天的早晨,祁业翔收到了一个寄来的光盘,他迫不及待的将光盘放在了电脑里,点开时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视频中的叶朝似乎失去了知觉,廖尘玉将一把手术刀简单的消过毒后在叶朝的手臂上割下来一块肉,然后拿去一个类似厨房的隔间,在开水里煮过后和菜叶、米饭一起,给叶暮端了过去。叶暮在吃过后不久后就开始神智不清,廖尘玉也同样在叶暮的右臂上拉下来一块,拿回厨房简单煮过后也和米饭、青菜放在一起,给叶朝作为食物端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下)
圣诞节的白天没有下雪,但气温锐降了近10度。海宇办公大楼里的暖气很足,位于顶层的放映室里,天花板上的r 正不慌不忙的把电脑里的短片打在放映墙上。
“他眼镜上涂的是什么东西?” 苍宇微侧过头来问坐在旁边的祁业翔,正播放的视频中有名身材匀称修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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