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跟这家伙八成上辈子贴错了门神,就是无法跟他和平相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一次甄正终于抬头正眼看了看贾晋川,然后又再低下头边写着什么边开口。贾晋川瞄了一眼,人家说医生写的字都是鬼画符,但甄正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非常端丽工整,可惜内容都是些医学名词,贾晋川看不懂,遂转移注意力到他的话里。
“昨天我跟你们队长已经说过了。李芳茹是我们这的工读生,半年前她开始到诊所打工。她跟同事之间的关系都不错,也没有听说过跟什么病人发生过口角,工作态度比较端正,总体来说挺负责的。”
听到甄正对自己说这么多话还真不习惯:“那……据说她最近有精神疾病的困扰?”
“是。大概上星期开始她工作就有点心不在焉,上过星期她来找我说她看到了一些灵异的现象,根据她的描述,她很有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
“也就是神经病?”贾晋川插话。
甄正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贾晋川觉得确切来说应该算是瞪了自己一眼:“是初期精神分裂,由于精神压力或者遗传造成的。神经病是脑组织受到器质性损伤造成的……”
“ok,精神分裂。然后呢?”贾晋川打断他的医学泡泡。
“她很坚持自己是确切看到,而不是幻觉。她听说我祖业是天师,所以一定要我到她家去看看,我们就约好,昨天到她家去拜访。”
都是能约到家里的关系了啊……贾晋川用戏谑的眼神盯着甄正:“那说说你们两个的关系吧。”
甄正这一次不再埋首写字,反而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对贾晋川:“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嗯,反正我不会到女同事家里。”贾晋川意有所指。
甄正盯着贾晋川看了好一会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说完椅子一转,又继续埋首于撰写资料中。
“喂!配合一下警方工作啊 ,再怎么说我们也快成亲家了。”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合作。
甄正停下笔,空气凝结了半分钟,他终于开了口:“我是同情她的身世……她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亲生的,她亲生父母很早就死了……”
以前贾晋川对甄正的家庭并不了解,直到妹妹跟甄正的哥哥甄诚谈起恋爱,他才从妹妹的嘴里大致知道了一些他们家的状况。甄母在生甄正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甄父也在甄正长到8岁的时候去世了。
也许李芳茹跟他一样同是父母早亡,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贾晋川合上笔录本:“好吧,那我去问问别的医生护士。李芳茹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熟的同事?”
“她跟谁关系都不错,但没有特别好的。我们这里的医生只有冯教授、我和一位师兄,护士只有一个。”甄正仍然低着头,手上的笔没有停过。
贾晋川已经走到门边,突然又想起来:“你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诚哥怪想你的。下个月他们就结婚了,要办的事情还很多,你帮帮自己哥哥筹备一下也很应该吧?这是我名片,有事联系我。”甄正为人孤僻,跟亲兄姐也不亲近,初中开始便在学校寄宿。就算逢年过节也很少回家。
他递出名片,可半天没人接,无可奈何把名片扔在桌上,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发牢骚:“拽个屁啊!死面瘫!”
第三格抽屉 3
会议室的投影里,正在播放四位死者的照片与个人资料。陈队负责分析讲解案情:“第一个死者李琴惠,女,24岁。本市r县人,去年大学毕业,尚未找到工作;第二个死者王进华,男,21岁,本市q县人,广x大学大三学生;第三个死者彭勇,男,20岁,本市y县人,在y县高速公路加油站工作;第四个死者李芳茹,女,22岁,本市r县人,华x师范大学大三学生,周末会到蓝天心理诊所打工。四人中除彭勇外,其余三人均死于家中。彭勇死在加油站的休息室内,四人死因皆为手臂被猛兽啃噬,失血过多致死。各位手上都有四个死者的详细资料,大家说说对这起案子的看法吧。老赵,你先说。”
“四个死者虽然不在同一个县,但都是本市人。就表面资料来看,最明显的共通点就是年龄很接近,都是20出头的年青人。其中,李琴惠与李芳茹都是r县大李村人。我觉得可以从这个村子下手,有必要到这个地方了解一下情况。”老赵是老刑警了,分析起案情来,简单明了,直接命中重点。
“好,会后你跟小贾跑一趟大李村。小贾你有什么看法?”
贾晋川正在审视手上四个死者的生前照片,因为发现了一点端倪,陷入了沉思。没想到突然被点名:“诶?喔。我同意赵哥的看法。嗯,之前到四个案发现场,我总觉得房内的布置有点不对劲。看到这张照片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贾晋川把照片递给正在播放投影的陈队。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死者李芳茹的生活照,是她自拍的一张照片。从这张照片里可以看到她身后有一张很老旧的木制书桌,款式古朴而平凡,大概年代久远,外表的一层红漆部分已经剥落,桌子左边,由上到下,共三格抽屉。
“我记得上次到案发现场,李芳茹的房子内是没有这张书桌的,当然是我就感到有点奇怪,那间房的摆设太简单。睡床的左边放了一张床头柜,旁边紧靠着一个大衣柜,可右边却是空着的,什么都没放,不太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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