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方家吃晚饭,他的外公方华从腊月起开始惦念着这个外孙。他就一个女儿,女儿也就周安晏一个独子,老人家别的不图,就希望过年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和乐和乐。
方天宇还在那边唠叨,“爷爷也想看一下小恒,一年才见个几次面,你让老人家怎么受得了?他想你和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季家小朋友吗?一起带来好了。”
周安晏一边看手中的文件,一边嗯嗯的表示自己在听。方天宇拿他这副样子最没办法,他从小就对周安晏没辙,只好接着方老爷子的势狐假虎威,“总之,我已经给你们三个人订好机票,到时候自觉给我去机场等着。”
这时候周安晏才道,“恐怕不行,季晨小年夜有演出,他第一次出席,我要留在那里镇场。不过你可以把小恒带走,他早就想回去看外公了。”
方天宇气得不行,“不行!以前你还不是说要给那个姓苏的明星镇场?我看后来也没出什么事,你留下来操什么破心?”
周安晏不动声色,“我作为负责人,难道不该留在集团吗?”
方天宇说了半天,就得到周安晏这样的回答,真是骂又不是,劝又不是。呼吸急促了半天,最后他终于妥协了,“那你自己和爷爷解释。”
周安晏笑了笑,“外公会理解的。”
“还有梁响的事情……”谈完私事,方天宇声音就变了个语调,逐渐低沉下来,“合约已经谈下来了,他会s市七环投资建厂,我给他批了地,划了两片区域专门给那群香港人,他们大概今年年初就有动作。”
周安晏点点头,“这对你是好事,不过廖长宁那边可能有动作,罗美玲告诉我他最近有和梁响见面。”
方天宇皱起眉头,“廖长宁?他一个b市的市长,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我们隔着可是一个省。”
周安晏道,“梁响的工厂主要是建设钢材,这些年华国房地产发展迅猛,他需要销售伙伴。我想廖长宁来就是想和他谈论这件事。”
说到这个廖长宁他们还真不陌生,他是廖家的小儿子,走的道路和父兄一样,从政。只是廖家长年都和方家人不对头,在京城两家也是立场不合的政敌。
作为太子党的一员,廖长宁直被方天宇压了一头,很不得志。比方说同样是市里的一把手,方天宇位于工业发达经济发展迅猛的s市,廖长宁却分配到比较贫瘠的中部b市。当然这个贫瘠也还是相对而已,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城市了。
廖长宁这次来,估计就是听说了梁响这个人的名号,知道他是香港比较有名的建材商人。b市一直是以旅游和农业为发展的城市,但近几年房地产商往二三线小城市扩展,即使是b市这样的老城,也搞起了房地产建设。廖长宁要想搞政绩,搞市容,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合作对象。
但事实上s市所在省的建材市场都没有饱和,梁响应该还没有心思考虑到省外。运输和经销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除非廖长宁和他们那边的商人商议,愿意支付更高额的费用购买钢材。利润变大,梁响才可能决定首先供给外省的资源建设。
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先例,比方说我国获利大的物品,绝大多数出口到国外,在很少的情况下才会对内销售,因为即使算上运费和人工,它的纯收益都比本地市场大得多,商人没有爱国心,这种情况当然会选择出口贸易。
方天宇自然知道这一点,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他同梁响等其他商人合作,除去七八环的是国家批的工业用地,需要有人来投资建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省内的建材市场急需存货。s市的普通白领和中层阶级并不少,政府打算多多投资经济房来缓解住房压力,这就需要大量的钢材销售。
不过做商人这块方家没有一个比周安晏更清楚,他也想听听周安晏的意见。
周安晏给他分析,“现在全国都在搞房地产建设,因为房地产收益高,耗时少。除去市之类的,国内其他大城市基本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开发,那些商人就开始在二三线的小城市抢占资源。我想b市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建设一番。”
周安晏没有投资房地产,不代表他不懂得经济,事实上他经常送人给各大房地产经销商做剪裁仪式,和那些老板有了交情,很多情况都了解。方天宇曾经问他要不要试着投资一下房地产,周安晏认为现在是地产开发的后期,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段时间容易来钱了。
周安晏继续,“无论廖长宁和谁合作,在短期内,b市都会很快得到发展,但是房地产的成本提高,老百姓买不起房子是事实,即使开发再多的楼盘,b市还是会变作十室九空的鬼城。”
这会造成一个政策上的重大失误,有些人要政绩看不到民众,斥资巨大建立商场和无用设施,把城市外围修建的风光亮丽,但本身人口缺乏,外来人员也不多,只会造成进一步经济疲惫。
方天宇沉默一阵,“可惜我们这里拖延不得,我不能等他两三年之后证明自己是错误的,然后再和梁响拜拜。”
周安晏说,“不用两三年,建筑商开发一座楼盘大概一年就可以完工,先把钢材价格确定下来,市场这块你不是一直控制的很好?梁响要在这里长久发展,肯定要卖你这个面子。”
其实周安晏并不担心,即使廖长宁可以把钢材的价格提高到一定比例。但面对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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