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没听见敲门的声音,萧清荇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在黑暗中失神地睁大了眼。
他没哭,只是把牙关咬得生疼,口腔里似乎都有了隐约的血腥味。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他以为自己睡着了,过一会儿却发现眼睛**涩得厉害,几乎让他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一夜难眠。
之后的几天萧清荇的状态都不太好,父母担忧又愧疚地问了他几次,他都是一脸平静的摇头说没事。因为父母的关系,葬礼上来了许多他不认识的人,他也没心情理会,只是神色淡淡地帮忙处理着葬礼上的事情。
来的人都是忙中抽空,葬礼只能简化,三天之后宅子里的人便都散了个**净。萧清荇的妈妈有意将他带在身边,却被他拒绝了。
已经习惯的事情,还是不要改变了吧。
没等到过年,他的父母也赶着走了。临走时母亲想要吻吻孩子的脸,却被他毫不掩饰地躲了过去。母亲神色有些忧伤,不舍地看了他半晌,还是开车走了,连带着老人的骨灰盒。
偌大的宅子终于还是只剩下萧清荇一人。
他目送轿车远去,在屋外静立良久,还是默默地走进了宅子,轻轻关上了沉重的木门。同时手机传来信息,父母分别又往他的卡内打了两笔数目不菲的金额。
余下几天萧清荇都没有闲着,把老宅子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将外婆的遗物都分类收好,家具盖上防尘布,厨房、冰箱的东西都清空。
忙完这些,他只把一本老相册装进包里,环顾了下空旷得有些渗人的屋子,在唯一保留的客厅沙发上疲倦地躺下。
安静没一会儿,手机不甘地振动了几下,他面无表情的解开屏锁,发现是尉舸仲发来的消息,问他是不是在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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