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这种随时可能被注目被异样看待的焦灼转化成掺着耻感的兴奋,他勾着叶修的脖子,拿鼻头去蹭他的脸颊,眼前黑晕一闪一闪,是疲倦到极点的身体在提出抗议,又在不情不愿的亢奋中接近另一个极点。
叶修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在布满汗水的背脊上逡巡,热是真热,发粘发腻的触感也是一样扰人,而此刻都有了别样的意义。人可以拥有几种相反的感觉,所以大热天亲热也不是非常难熬……张佳乐在亲吻间迷迷糊糊地想,就像他同时觉得快乐又悲伤,束缚而又自由,飞逝如流的时间静止凝固得宛如永恒。
意乱情迷时大脑处于缺氧状态,张佳乐根本忘了这是哪里,上手开扯叶修的裤子,叶修赶紧收紧胳膊把他按住了。下面两根硬硬地抵在一起,神智归位也花了点工夫,好在脊背上持续不断的抚摸大抵被看作一个信号,激烈的动作和急剧的呼吸渐趋平缓,唇舌的勾缠也温柔下来。
张佳乐感到叶修轻舔着自己破皮的嘴角,舌尖灵活地滑过唇线,与他追逐的舌头若即若离,像是进行一场心有灵犀的游戏。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跌跌撞撞结束这场游戏,头落到叶修肩膀上,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叶那样轻。
“不许动,”叶修警告,“再动我不保证咱俩明天不会上今日头条。”
张佳乐嗤笑一声,连笑声都很小。
“你以为你是谁……”他说,“在这里我们谁也不是,拍到了也没人在意。”
“你会在意啊!”叶修说,“会疯狗一样狂追八条街把人拦下来毁尸灭迹,还会没脸见人。”
张佳乐气得踹了他一脚。
“疯狗个蛋!你能不能想点好!”
“我想了想,是不能够。”叶修沉思,“你不会疯狗一样狂追八条街,你追出八百米就累成死狗了。”
“我先打死你!!”
“干什么干什么,说了不许动。”叶修三两下把人压下去,“诱惑青少年犯错误呢这是?哥现在纯情少年一个,可经不起撩。”
“你?纯情少年?”张佳乐作势要吐,头一低真有几分恶心劲往上泛,忙回到之前的位置,“自己拿镜子照照,老司机的猥琐都快透过躯壳溢出来了吧!”
叶修翻个白眼,神情活像在看一个膝盖上扭来扭去的小孩。
“真受不了你,就不能安安生生让我抱一会?”他说,“早想这么干了。”
张佳乐像中了一发僵直弹,从瞬也不瞬的眼睫到凝然挺立的鼻梁,从弧度生硬的下巴到猝然笔挺的腰背,定格成一道剪纸般的侧影。
“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他才迸出这一句。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叶修淡淡地说。
“多久以前?”张佳乐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很久很久以前……”
“讲人话!”
“我也不确定具体是多久以前。”叶修想了一下,“你还在百花的时候?不过你从头到尾就没离开百花啊……我以为你知道?”
“废话,我没离开百花我当然知道!”张佳乐说。
“每次我以为你不能更二一点了,你都会用行动证明,你能。”叶修说,“说的当然是咱俩的事情,别装傻。”
“我没——”
“其实吧,我看你也没装傻。”叶修说,“你是彻底傻了。”
张佳乐瞪着他,一束远光灯光恰扫过他的侧脸,灰白的颜色上透着不正常的嫣红,大睁的双眼如同两颗玻璃球,甚至没有因为强光刺激而本能眯眼。他先是一动不动,继而按着叶修肩膀的手臂起了一阵细小的颤抖,牙关跟着格格响了两声,靠意志力止住了。
“叶修,你他妈什么意思?”他一把揪起叶修的衣领,“这种时候说这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你,你也知道。”叶修说,“我只是再给你确认一遍,你知道的没错,你以为的全都是事实,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我比你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你。”
他没有用“那个我”、“另一个你”之类的字眼来区分,他们很早就不这样了,大家提起往事多是一副怀念和调侃的口吻,不会再去刻意强调两个世界的差异。
“知道是知道,但是说出来,感觉毕竟不一样。”迎着张佳乐的眼睛,叶修微微笑了笑,“别误会,不是为了了却遗憾什么的才说的,就是让你开心一下……反正你也知道不是逗你玩的就行了。”
“你有这么好心?”张佳乐冲口道,实在是被坑惯了的后遗症。
叶修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我真同情我自己。”他不客气地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表白对象就给个这回应……会不会看气氛发言啊你?”
“我不会你会?”张佳乐一听他这嘲讽的口气就炸毛,屡试不爽,“我还没怪你,本来狼狈为奸的气氛突然来个真情告白,吓都吓软了好吗!居心不良,其心可诛!”
“……”叶修是真服了他的逻辑,“那要不咱们再硬起来?”
“看见你就萎了!”
“你蒙上眼睛?”
“凭什么是我蒙不是你蒙!”
“因为萎的是你不是我呀!”
“叶修你妹!!”
……
最后还是无比幼稚地吵了一架,两个人一边吵,一边感觉智商和气氛都弃自己而去,当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一脸便秘脚步发飘地从旁边经过,并用难以形容的目光回看了他们好几眼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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