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强势的少年再逼迫他——在咖啡厅里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向他道歉;在演奏会剧场的卫生间里像小狗一样向他摇尾乞怜;在他即将受到侵害的时候,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无法原谅,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官羽浔发现他随波逐流的惨淡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以抉择过。
“这位先生,你知道谁是他的老师吗?”
护士的答非所问却再次让他心惊!
“怎么了?”
而变清晰的回响起洛优口口声声叫他“老师”的声音,那声音里有狡诈的,有恶毒的,有暴怒的……也有温柔的,甚至绝望的……
“他的情况,很可能是自己的潜意识层受了刺激或者因为绝望而拒绝醒来……在他接受手术之前,曾经在昏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老师……原谅我……’,所以我想,如果找到那个人,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护士用并不确定的、怯生生的目光打量着官羽浔,刚从护士学校毕业的小姑娘无法理解——为什么洛氏集团的大少爷和大名鼎鼎的“漠帝”会同时伤成这副样子?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来住这种小医院?为什么一向不媚于权势、性格古怪的外国院长会为了帮他们封锁消息,竟然一夜之间将所有病人转院?
最不明白的,就是——病人的最后一线生机恐怕就是找到那个他口中的“老师”……这是连她这种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都知道的事,可院长却不让她跟别人提起一个字!
望着病人微弱的心电图,善良的小姑娘觉得……也许自己看的生离死别还太少,但是如果有机会而不去救得活,没有了医者仁心,倒不如得罪院落长丢掉这份工作也罢了。
“你是说……只有那个人,才有可能唤醒我家少爷?”
护士发现背后刚才还一脸忧郁、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突如其来的危险气息让这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脸恐惧的点点头,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
从尘怀中麻利的拔出的枪,正直直的对着官羽浔的头——
“救他!我命令你——”
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尘也顾不得什么方法手段了!
看着这个小少爷长大,看着他背负着所有的仇恨而扭曲了人格,看着他报仇,看着他一步步终于要大展拳脚去描绘自己的宏图……虽然他不敢,却在心里早就把这个少年视如己出!
眼见洛优危在旦夕……唯一能救他的人却是早就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官羽浔!
……被那样侮辱和伤害过,连人生的破灭都是洛优开的头……这样的关系下,这男人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绝对不会救少爷!
但是——他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
绝对不会让少爷失去最后的机会!
只是他绝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胆小如鼠的男人,面对他的枪口,居然表现的这样平静,甚至坦然的跟随他笑着——
“别这样,快把枪收起来……你看你把小女孩儿吓成什么样了。跟他们比起来,我们两个也算是一大把年纪了……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把他惯坏成了吧。”
虽然官羽浔的脸上完全没有他口中“一大把年纪”的迹象,却依旧轻易的让对方怔在原地。
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官羽浔了。
“我会尽力——如果我可以的话……”官羽浔苦笑着,眼睛都没有抬起来看尘,僵在半空中的手却终于落下,轻柔的落在洛优的额头上,“毕竟,这一次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
责任……如果是责任的话,就可以说服自己将怨恨暂时放在一边。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官羽浔摩挲着洛优包满纱布的头,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可是当尘望见他眼底那抹无奈的温柔时,默不作声的扯着还在发呆的护士,悄然无声的从背后关上了门。
——也许,他开始渐渐明白了,少爷如此执着于这个男人的原因。
今晚,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请进——”
刚换去白袍准备下班的约翰,不用抬头都知道这蹑手蹑脚的敲门声会是谁。
“约翰,这次谢谢你。”
官羽浔进门后迅速将门关上。
“啊?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啊。你的烧完全退了就没事了,要不要考虑出院?”
直觉告诉约翰,官羽浔来找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左顾言它,不过他到是真心的希望官羽浔赶紧出院,这样没有那两个家伙碍事,凌锦云的机会反倒能变得多一些。
“为什么不把洛优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呢?”
官羽浔的口吻永远是淡淡的,即使是责怪人却也提不起责怪的语调……只是这样,反倒让听着更加的别扭起来。
“我那不是怕你为难么?毕竟那个死小鬼曾经……”
曾经那样的欺辱你……
约翰面带难色,被这样兴师问罪,倒不如被凌锦云打或者被那个女人威胁还要舒服些。
这虽然是原因之一,不过另一个原因当然是为了凌锦云!
所谓医者父母心,可惜约翰毕竟不是正经的医生,对方是那样一个小人渣,即使死掉他也不会觉得内疚……相比之下,官羽浔身边少一些纠缠反倒是好事。
“我想救他,告诉我救他的方法,拜托了。”
官羽浔直截了当,他想要负起这个责任……望着昏迷不醒的洛优,想起他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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