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带的是别的什么……
事情就大条了。
曹胜祥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人,颤颤巍巍的接过禁军递过来的染了墨迹的纸条, 鼓足勇气看了一眼。
身为会试主考, 他早就对今日试卷上的试题烂熟于心。
只这一眼, 曹胜祥身子晃了晃, 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谢启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 见状就蹙了眉,低声吩咐云亦;“你去问问是什么回事。”
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会试, 要真出了大的差错面上也不好看。
曹胜祥身边的人虽不认识这位永安宫的红人,却知晓云亦早些时候是跟着苏俨昭一同来的,当下不敢怠慢, 将所知的据实相告。
云亦走回来的时候,脸色跟曹胜祥差不多。
“禀陛下、苏相,曹尚书说……适才搜出的夹带,上面写了今日会试的泰半试题以及做好的论述。”
泄题?
苏俨昭皱起眉头,心中涌上些许不安来。
会试试题的编写由主考曹胜祥主持,翰林院协助。
编写完毕后则交由理政堂审阅,而后由礼部交由专人刊印,一直严密封存直到今日。
整个大齐,知晓了完整会试题目而又有人身自由的,不超过十个。
苏俨昭一面思忖着谁最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面看着曹胜祥身边的小厮朝自己走来。
“见过苏相。我家大人请苏相移步主理此间事宜,不知苏相此刻是否便宜。”
曹胜祥是会试主考,考场出了事他要负泰半责任,现成的靠山在,自然不想独自背锅。
苏俨昭只犹疑了片刻。
朝中大事为重的想法终究占了上风,他叹了口气正要点头,却听谢启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不了,我家丞相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此间是曹尚书主事,总不能越俎代庖。”
不想拂谢启的面子,苏俨昭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厮悻悻的走了,只觉有些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好像一向勤学上进的三好学生突然翘了课,又像是从来兢兢业业的清官迫不得已收了贿赂。
打破习惯一般的感觉。
偏偏对上谢启这个始作俑者,生不起来半分责怪的意愿。
“阿启?”简短的疑问句,充斥着淡淡的无奈。
谢启摊了摊手,事情发生的瞬间蹙紧的眉头早已抚平,语气十分自然;“事事都要璟之操心,理政堂跟曹胜祥是用来干嘛的?”
跟三年前刚登基那会比,经历了许多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谢启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
至少瞧地明晰朝中局势,也明白一派平和下波诡云谲的算计。
见苏俨昭摇了头满脸无奈,谢启勾唇笑了笑,伸手去够身侧人的衣袖,声音低低的;“事情已然发生了,早一些晚一些又什么差别,左右是按不下来的,”正经不过片刻,话锋一转;“璟之方才明明答应过我要去栖凰阁的,君子一诺千金,可不能毁约。”
苏俨昭与谢启并肩进入栖凰阁大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不太合宜却隐约贴合的诗来。
从此君王不早朝。
从前是不是也有文武俱佳英明果绝的君王,最后落了个不好江山好美人的污名。
惊觉自己升出这样诡异的想法来,苏俨昭诧异之余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眼嘴角衔笑的谢启,暗自蹙眉。
这对象是不是反了?
好像扭转过来也不对……
早晨出来的晚,加上耽搁了一路,两人踏上栖凰阁三楼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区别于其余酒楼的灯火通明,三楼悠长的回廊上只缀了几颗散发出淡淡光晕的明珠,映衬着雅间外同样灯光不强的灯笼,散发出一种幽禁雅致的氛围。
小厮笑着引路,行到天子二号房门前,正碰上紧闭的雅间门骤然开启,衣着精致的男子从里面出来。
栖凰阁素来是来往无白丁的所在,谢启还摸不准苏俨昭对将事情公之于众的态度,甚是忌惮遇见熟人,下意识的低了头不去看。
怕什么来什么,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
“兄长?”
谢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苏俨敛熟悉的身形,差点没一口血给吐出来。
早晨遇见曹胜祥也就罢了,新任礼部尚书还没见过他几次,加上也不太敢细看苏俨昭身边的人,当然能顺利的蒙混过关。
何况就算被曹胜祥认出来,除了心中存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被苏俨敛认出来猜到了什么,那可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还在想着连锁反应具体会如何发展,苏俨敛已然将话头转了过来。
“长兄身边几时换了新人,可是容晏不得用?”目光游离了会,他有些诧异的道。
谢启今日衣着以为低调,加上他抢了容晏平素的位子,与苏俨昭挨的近,幽暗的光线之下倒也没被认出来。
察觉到身侧人陡然急促的呼吸声,苏俨昭犹疑了一瞬,而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容晏前几日伤了腿,恰好府中进了新人,便带在身边了。”
自家兄长一向不打诳语,苏俨敛不疑有他,目光只在那似曾相识的身影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就不再纠结。
“刚入府的多不细致,还是容晏伺候的好些,待他伤好,兄长还是换回来的好。”
苏俨昭微微颔首,笑道;“是这个理,过几日便换回来。”
又应付了几句,等到苏俨敛终于回了自己的雅间,谢启已然是一副愤愤然的表情。
“下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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