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回去上课吧,老师都要来了。”
和春说:“那就等老师来。”
曲景明无奈,无言以对。
上课铃后、老师驾临前这段时间,是教室里最窸窸窣窣的时候,他感到这个教室里有不少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像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本来就已经不一样了,身边还围绕着一个和春……唉,其实,换个教室上课,改变还是比想象中大。
好在,和春的病犯完第一天就好了。
毕竟是学习紧张的毕业班,一天下来车轮战般的分项复习能把很多剩余精力都磨掉,注意力也集中到学习内容上来。一个半月,反复的课堂测试把小学那些个知识点抡了好几轮,当中经历了三次全年级联考的大测试,曲景明无一例外地拿了198的最高分,2分作文分是学校自己测试时惯例扣掉的,正式考试的时候不会这样。和春也拿了两次,屁颠屁颠地拎着试卷回家炫耀。
班主任也喜出望外,打电话给和容,一口气汇报:“你这个养子很厉害啊,现在和春每天围着他转,成绩也稳定,升学考能保持这个势头的话,搞不好能报二中……哦对了,我观察下来,他应该已经摆脱早恋问题了,同班和别的班,都没发现他特别留意哪个小姑娘,和妮妮走得比较近,不过看得出是一般关系好,同桌都这样。”
和容听了,不知道该苦笑还是欣慰。这条意图先激励和春的学习状态,使他平安度过这段重要时期的缓兵之计,算是发挥了意料中的效果。可是以后呢?小孩子的感情固然是变化多端的,但也有那么些人,真的会一条道走到黑。这种傻例子她自己做就好了,其实并不希望和春也这样。
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式考试。
国内所有的大考都一样,考前紧张兮兮地准备这准备那,把神经提前拽到紧张至高点,等到了正式考试的时候,多数人都已经麻木,到考场上摆好橡皮和笔的后,紧张情绪就开始退潮了。
真正紧张的是家长。
跟那些守着考场的家长不一样的是,和容的紧张方式比较直接,她由顾剑锋介绍,奔赴彷州,做东请了市二中的校长吃饭,并自掏腰包准备了两斤最好的花,作为礼品送给该校长。孩子的实力她是相信的,但二手准备也是应有的。
饭局上喝得有点多,她酒量一般,结束时走路已经有飘忽感,还坚持要回彷城。直达快班虽然还有,但顾剑锋就算为了个人良好的形象,也不能让一个喝醉的女人独自搭乘一个小时的快班回家啊,因此首次没顾反对,亲自送了。
和容开着小半车窗,夜风吹进来,她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望着前方,眼睛一直睁着,顾剑锋说你睡会儿吧,她摇摇头,视线换了个落脚点,还是没有一点合上的意思。
“我发现你这个人吧……”顾剑锋拿了瓶水,瓶底靠在方向盘上,另一拧瓶盖,拧开了递过去,“死犟死犟的,有些事情喜欢做没必要的付出,安全感太低了。”
和容接过水,说:“谢谢。”对其他的,不置可否。
顾剑锋那边欲言又止好几次,她喝了小半瓶水,看他憋得慌,便如他所愿,主动开口询问:“怎么了?”
顾剑锋松口气,露出一点笑意,从后视镜看看她,小声说:“我爸给我找了个人,是xx军区首长的女儿,前两天见了一面……”
和容心领神会,点点头:“那挺好的。恭喜。”
顾剑锋顿了一下,叹口气,说:“我就是试试,别的,就再说吧。”
“嗯。”和容淡淡地应道。
这显然不是顾剑锋期待的反应,但他也知道,她不可能有更多反应了。有时候,他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她看着不像是谈个恋爱就要奔结婚的人;她知道他将来的婚姻十有八九会是zz联姻,还曾经鼓励他结婚前多玩玩,说没有尝试过自己想要的恋情,实在太浪费……但她却不愿意给出这段他想要的恋情。
没有原因,没有解释,只有没得反驳的答案:抱歉,不行。
顾剑锋想,哪怕她说一句性格不合、年龄不符、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任何扯淡的理由,他都会觉得甘心些。没有说法,他想不通,也无法甘心。
十点整,他们回到根竹园68号,里面难得还灯火通明,院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到堂屋清晰的电视声,这一考完试,俩孩儿生物钟立刻变了。
和容邀请顾剑锋进家里坐坐,他摊摊手:“我没带什么东西,就不进门了,时间还早,我还能回彷州。”
和容抿抿唇,没多做挽留,只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过阵子他们俩出通知了,我带着一起去给你道谢。”
“那可别,道什么谢,他们都是有实力的,又不是关系户。”顾剑锋说着,突然朝门里探了探头,和容回头一看,发现是曲景明出来了,站在堂屋前,顾剑锋抬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又说,“不过你可以带他们去旅游一下,下个月不是要去福建见制茶大师吗?带着呗。”
和永联山头上那些金花茶只做花和叶的话,当然不是长久之计,也做不大,因此和容考虑把这种花和福建的茶结合一下,看看能不能研发新产品。
“谢谢,这个建议挺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带他们出去过,也实在太闭塞了。”尤其是曲景明,她想。
曲景明来彷城之前,跟薛冰冰在浙江,经常去各个地方,相比跟他同龄的小孩儿而言,算是个见多识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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