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折辗转,他的阿花还是回来了。
“他怕是弄错了什么了?”
闻人离说着脸上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他微微偏头,唇|瓣蹭蹭陈绎心的头发,眸中浮现了些许的狠厉之色,“阿容莫怕,我醒了,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欺你。”
陈绎心心思相当敏|感,他如今很多人都不信了,甚至他自己的记忆也不大相信,可他就是信了闻人离告诉他的这些,信了他给他说的这话。
“好。”
陈绎心缓缓坐直,又再抬手捧住了闻人离的脸,轻轻地摸着,仔细地看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再次强烈地胀满了心扉,他又靠近些许,他的唇印上闻人离的唇。
鼻尖相碰,眸光对撞,两个人的心跳同时乱了,陈绎心缓缓眯起眼睛,咬着闻人离的唇,径直闯入,着急又执着,似乎要把闻人离这么吞吃入腹。
闻人离眸中浮现些许的心疼,他明白陈绎心心中犹存的不安。
他轻轻揽着人,一边回应陈绎心的热烈,一边拍抚他的后背,尽量安抚住人,可那火苗从他们唇齿缠|绵的唇一直蔓延到全身,烧啊烧的,根本不为他所控制了。
“阿容……”闻人离轻唤一句,但陈绎心只抬眸看了他的一眼,就继续又凶又狠地吻上来了,他们躺倒在床铺上,闻人离的头发铺散开去,陈绎心欺身而上。
他的吻从闻人离的唇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而后又还继续往下,他又抬起手轻轻一扯他束发的绸带,黑发披散,他的头发和闻人离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陈绎心眼眶微微发红,已然情难自抑。闻人离依旧保有清明,他清楚自己应该拒绝陈绎心继续下去,因为还不到最合适的时候,可他的行为上却始终都在纵容。
终于在陈绎心扯开他衣服大半,扯开自己衣服大半的时候,闻人离抬手将陈绎心拥住,束缚在怀里,“阿容再忍耐些时候。”
第一次双修对于陈绎心的助益很大,不能在他还没重新开始修炼的时候。
陈绎心闻言神色一顿,全然郁闷起来,“要多久,我现在就想要你。”
他眼睛瞪着闻人离不够,他张嘴又把闻人离的下巴给咬住了,“阿离忘记了,你是我的道侣,我们在娘亲面前发过誓了。”
百年前他们是未婚道侣,现在他都嫁去他漓傀魔宫了,怎么就不能亲近了?
陈绎心的郁闷变成了憋屈,可闻人离的眸光始终不变,甚至某个部分的反应也一样淡定得很,这种事儿能他一人干着急吗?
“没忘,不会让阿容等太久的,”闻人离继续轻言哄着,他没反应,全靠灵力控制住了,而且除了这种将人束缚在怀里的法子,他真不知该怎么去安抚陈绎心了。
“哼,”陈绎心轻哼着,终于放过闻人离的下巴,他靠到闻人离的怀里,面色上好些了,可心里依旧郁闷得很。
“哼……”
闻人离无奈牵起嘴角,在陈绎心轻哼之后,他便低头亲一亲陈绎心的脸颊,一下一下,终是把陈绎心心里的郁闷也安抚了些许。
“我估摸云崖子并不知道你被设计一事,”云崖子知道闻人离和陈绎心的过去,一旦他醒来,陈绎心无事还好,他若有事,整个玉鼎宗都不会被放过。
而且他这乱牵鸳鸯谱,或许在他看来,他还是为了陈绎心好,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魔君怎么和上界的仙君相比,只要陈绎心和景芝华产生感情,闻人离醒了,也是没办法的。
“可他骗了我,”陈绎心说着眸色变得暗沉起来,“所谓师徒之情,终究是比不过成仙大业……”
在修仙界里,云崖子这么做并不算得大恶,可在陈绎心看来,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是半点不留了,云崖子无错,他恨或者怨也无错,各人看重的不同罢了。
“阿离呢,阿离看重什么?”陈绎心说着抬眸看着闻人离,他极于性极于情,生死依旧随性,他从过去到现在,唯一有过的执念便是情,对闻人离的情。
闻人离没有立刻回答陈绎心这个问题,说实在他活过这般岁月,显少去想这样的问题,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他似乎与世长存,又似乎是注定孤寂。
可陈绎心的闯入,让他看到了生命不一样的色彩,那是比长生更具有诱|惑性的存在,陈绎心坦然是性格如此,闻人离坦然是遭遇太多。
“阿容,我看重阿容。”
在焚天幽府里,他能为陈绎心散尽灵体和魂体,他的行为已经为他做了选择。
陈绎心闻言倒是想要矜持一会儿,可这般好听的话,他如何能矜持得了,他弯了弯眼睛,然后便靠到闻人离肩头乐个不停。
“我阿离的话了,这回我不会忘记了。”
陈绎心一高兴,便全然忘记之前的郁闷,闻人离放开他,去收拾房间,陈绎心不耐烦自己待着,他就跟在闻人离身后,并不帮忙,只和小尾巴似的跟着。
他们住在奇异之地的小谷里,他也多是如此,他后来那般懒惯挑剔,也是闻人离那时给他惯出来的。
收拾好屋子,他们又到隔壁林大爷家里,也不吃饭,就是闲聊几句。
“小哥儿和阿离相处得甚好啊,”林大爷说着给自己灌了口酒,镇子里本来就冷清,外来的人一样不多,能聊的八卦也就那些。
然而陈绎心将他们交握的手从桌子下抬起晃了晃,“我和阿离是夫妻。”
“是夫妻,”闻人离说着,眸光落到陈绎心身上,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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