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看了于析好一会,说道,“找些消□□水来。”
于析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但刚刚确实是他救了自己,现在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而且他感觉,林诉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难道他也转性了?
见于析杵着不动,林诉说,“走不动吗,我背你?”
他说出来仿若最为平常的口吻,但张经理听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于析就反应更为剧烈,猛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这么一站整个人就有点虚,眼前一片黑,他站了好一会才看清楚东西,小声说,“不用,我自己走。”
林诉勾了勾唇。
第3章 er3
张经理给他们重新开了个包间,林诉回过头看了于析一眼,他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走在他后面,看着很是温顺,不经意瞥见他脸上的伤口,目光一寒,又在转瞬化作浓浓春水盯着于析。
于析感受到林诉的目光,抬头一看,被他过于柔和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又急忙低下头去,这样的林诉太陌生了,要不是容貌相当,于析甚至都要怀疑,这压根就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林诉。
张经理送来消□□水和一些简单的医用品就打算离开,他在这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眼力还是有的,林诉所作所为摆明对于析很是上心,他悄悄看了于析白净的脸一眼。
早就听说林诉是个同性恋,于析这样的,虽然不是很惊艳但胜在看着干净舒服,还真说不准能攀上林诉这棵通天大树。
张经理刚要走呢,本来坐得好好的于析也站起来要跟着他离开,张经理很明智的先去看林诉,林诉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于析的背。
张经理立马就回过味来,板着脸说,“小于你怎么回事,林总救下你,你总得好好谢谢林总,酒店还有一堆事等着我除处理,你要再添乱就是你不识趣了啊。”
于析脸一阵红一阵的,走也不是做也不是,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站着,等到张经理出去了,他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笑,“我一只手挑不了瓷粒,你帮帮我?”
于析深呼吸了一口气,到现在林诉好像还没有认出他来,再怎么说他的确救了自己,就当报答吧,于析深吸口气心一横,转过身去桌上找镊子,半弯着腰想去挑掉那些碎瓷粒。
林诉把椅子拉近了,示意他坐下,于析愣了一下也就坐了,林诉很自然的将手伸出来,于析却迟迟不接。
“你不抓着我的手,怎么挑?”林诉说着好像疼得吸了一口凉气,还很是应景又说,“快点,疼死人了。”
于析见他手背真的伤得厉害,也暂时忘了本来自己尴尬的处境,慢慢伸出手抓着他的五指,林诉的手很是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得恰到好处,温热的触感让于析不自觉抿了抿唇。
十年没见了,他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抓着便有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于析呼吸一窒,摈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的为林诉挑起瓷粒。
真疼,林诉皱了皱眉,他一垂眸就能看见于析柔软发中的发旋以及延续下去的纤细白皙的脖,不自觉弯了弯唇,于析挑出最后一粒镶在他肉里的瓷,他疼得将手抽回来,皱着眉看起来很是不悦。
于析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已经挑好了瓷粒也就无所谓了,起身将镊子放好,想了想,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林总。”
“不是,我说于析,”林诉挑着眉,望着身体在一瞬间僵硬的于析,饶有兴趣的继续说下去,“你真没认出我啊?”
于析那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像突然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样整个人冻住,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林诉真的将他认出来了,他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我安慰,就是认出来,认出来也没什么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少年,林诉看着好像也有了些变化,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好不容易才平复过来呼吸,他蜷了蜷五指,不擅长撒谎,没敢抬头,只从鼻息嗯的一声,但愿林诉不要再说下去。
“我叫林诉,我们一所高中的。”林诉眼神寒了几分,站起身瞬间又笑吟吟的凑到于析面前,“你好好看看我,能记起来吗?”
于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垂在身侧的手想握成拳,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怎么可能不记得,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男人带给他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林诉依旧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刻意被于析尘封起来的名字一个个从林诉薄薄的唇里蹦出来,“谢文楚,秦木记得吧,还有沈或,他后来去了美国。”
于析的脸一点点白下去,林诉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又说,“还有那谁,陈什么来着,对了,”他忘记手上有伤,拍了一下嘶的一声,加重了语调,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陈透,陈透你总不会忘了吧,我记得当时他可是你最好的哥们来着。”
于析刷的一下脸就白了,只红着眼看着依旧挂笑的林诉,半晌才压抑住内心的翻涌,哽着嗓子说,“记起来了。”
林诉心里一笑,于析撒谎还是那么不过关,那小眼神一瞅什么都暴露出来了,别说,就他这样,还真有那么一点来劲。
“你以前很爱笑啊,现在怎么?”怎么现在一声不吭和个闷葫芦一样,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于析嗯了一声,算是应他。
林诉觉得有点无趣,他从来不刻意去谁,可说来也怪,这些年他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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