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诉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笑嘻嘻的抓住他的手,“你帮我擦。”
真不知他是真喝醉还是借酒发疯,手劲这么大,于析唉了一声,半蹲下身拨开他汗淋淋的头发,把毛巾敷上去,正想起身,林诉借劲一拉,稳稳妥妥把他抱在怀里。
他无奈极了,“你喝醉了。”
“我没醉。”林诉吐着气,“我就是想见见你,这两天我熬得可难过了。”
他喝了酒,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像在撒娇。
于析招架不住这样的林诉,这样直白的话这些年他根本没听过,不由得脸上就有点发烫。
林诉抱着他像个孩子抱了个大玩具就不肯撒手,挣扎着却又坐不直,姿势很是别扭。
大热天的两个人抱在一起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不禁放软口气,“你去洗把脸,我去开空调。”
“我不,”他耍起赖来,“你等一下又躲着远远的。”
于析拿他没办法,“我不躲。”
林诉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于析起身去房间找了遥控器,把空调给开了,一摸自己身上也是汗淋淋的,还混着酒味,脏兮兮的,他只得又拐出去厕所。
一到厕所,林诉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整个上半身都湿了,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他头突突的跳,“你干什么?”
林诉不明所以看他一眼 ,把于析看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转身去找了套睡衣,让他换上,林诉拿着睡衣笑笑的,于析也搞不懂他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了。
等他换好睡衣出来,暗灰条纹的睡衣对他来说有点短了,裤腿穿到了脚踝往上好大一截,加上他现在迷离的表情,看着还有那么点可爱。
于析脸上发热,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林诉已经不在客厅,他知道林诉向来自来熟,一进房,果然见一个修长的身体倒在自己床上。
他有点无奈的走过去,林诉半睁着眼盯着他,煞是醉人,他心里好一顿慌,嚼了嚼,说,“睡吧。”
“你不睡?”林诉拉住他的手。
“我去客厅。”
“于析,”林诉坐起身子,“你说好不躲着我的。”
不和他睡一张床就是躲着他?于析额头又出汗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于析看着两人的手,低声说,“没有。”
“你有。”林诉来了脾气,“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我是真喜欢你,我紧赶着贴上来你看不到吗,是,你拒绝我,但是我今晚我就是想见你,酒局吃了一半我就开车过来了,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于析眼睛半抬,“喝酒开车不好。”
出了事怎么办?他喝得这么醉。
“我不管,就是出车祸我也认了。”林诉猛的一下坐起来抱住于析的腰,“你对我好一点嘛,就好一点。”
他哪里对他不好了?
于析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林诉,这么大一个人了,好像从来就没有长大一样,他可以在酒局上和那么多狐狸谈笑风生,却偏偏也能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在他面前没皮没脸的撒娇,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是我长得不好看吗,你看看我,嗯?”林诉抬起头盯着于析,没头没脑的说,“你说你不是同性恋,可是你喜欢过我,为什么就不能再试试看呢?”
于析看着他,心里好一阵发软,林诉他这个样子,看着真让人心疼。
“我一定对你好,我保证。”林诉将他抱得死死的,“你再信我一次,就一次。”
能再信他一次吗?于析挣扎起来。
“我不会再骗你了,我要再犯浑我就,”他哽了哽,“你怎么打我,我绝不还手。”
他抱着于析的腰,眼巴巴的看着于析,泛着鼻音,满是委屈的喊着,“于析。”
那一声像要喊进于析的心里似的。
于析沉默着,却已经动摇了,他知道以林诉这么猛烈的攻势,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缴械投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自己都怀疑,其实他心里某个角落,一直都有林诉的存在。
林诉,到底是不同的,让人又爱又恨,想要远离却又欲罢不能。
许久,于析动了动唇,“很晚了。”
林诉抱着他不撒手,“你在这儿睡。”
于析没说话,林诉欣喜若狂,简直是把于析连拖带抱的卷到床上去,于析没怎么动,他甚至不知道今天他一时发热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对于林诉这个人,他从来就没有冷静过。
以前是,现在也是,真是中了他用糖果堆砌起来的陷阱,不知不觉就陷进去,想要脱身而出却发现自己已经贪恋了那点沁入心里的甜。
“你答应我了是不是?”林诉乘胜追击,将于析抱在怀里。
身旁的人泛着酒气,活生生的,体温通过拥抱传递给他,有点烫人。
于析不用伸手摸自己的脸都知道现在一定是一片滚烫,他垂了垂眸不敢对上林诉过于明亮的眼睛,闷闷嗯了一声。
林诉笑了一声,凑上去狠狠在于析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浑身一僵,幸好林诉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空调开得很足,林诉的身体却很燥热,于析极力想要去忽略,用力闭了闭眼,费力而坚定的说,“你不要再骗我。”
林诉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回得毫不犹豫,“不会了。”
于析闭上眼,感受那阔别了十年而显得有些陌生的怀抱,心里一阵恍惚,浑浑噩噩的好像在梦中。
林诉是世间最美丽的毒,几乎无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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