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见俞叶舟沉默住了,俞原得意地微笑起来,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不可能的。你可是那个喊着‘兔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小舟呀!”
俞原的身体微微顷向苏杭的方向,视线如一把冰锥般狠狠地刺了过去,他稍稍压低了声音,仿佛是与苏杭分享一个好笑的秘密,姿态亲昵又随和,却语言冰冷:“他还说过——全天下的兔子都该死。是不是挺可怕的,小兔子?”
苏杭抬起头来,惊诧地望向俞叶舟,嘴唇上还沾着没有舔**净的奶油。
而俞叶舟却紧盯着俞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的基友一脸好奇地问我,为什么你的评论里都是钢叉?
我说……因为我的猹跑出来了……它要去偷吃瓜……我们不能让它吃到。
第十七章 反了
苏杭抬起头来,惊诧地望向俞叶舟,嘴唇上还沾着没有舔**净的奶油。
而俞叶舟却紧盯着俞原。
他一下子听不懂俞原在说什么了,一些疑惑就势翻腾起来,只觉得指挥着大脑的那部分神经都扭起来了,缠成了竹钰最喜欢吃的那种细麻花,脆脆的,一咬就断。
俞叶舟冷道:“闭嘴,俞原。”
苏杭紧绷着,他真的怕那些神经会被咬断,然后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里头钻出来,啃噬他的大脑,他恍惚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俞叶舟收回视线,接过苏杭手里的大衣,点点头,嘱咐他小心点。
苏杭走得很急,经过酒吧地台时,还被头顶的灯光恍了眼睛,不禁踉跄了两步,背后传来俞原的笑声,接着他就闷头钻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安洋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眼见苏杭去了厕所,他也从高脚凳上跳下来。
一个打着条纹领带的男人挤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做什么?”
男人捏着一支气泡酒,说:“聊聊?”
安洋心想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他眼巴巴望着洗手间的门,想都不想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了,我在等人。”
“那个去洗手间的小美人吗?应该是个小明星吧,似乎在电视上见到过,啧,真人比电视里好看……”男人夸赞了一番,见安洋一副越来越烦躁的表情,赶紧回归正题,“不过,你可能等不到了。”
安洋这才回转视线,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人,脸长得还行,可惜一对招风耳,坏了整张面相,可他还是接下了男人递来的气泡酒。他想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又不太好表现得很好奇,只好淡淡问道:“什么意思?”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没见他看旁边那男人的眼神么,你怎么可能有戏。”男人伸出手来揽住安洋的肩膀,“他心就不在你这儿,你再等,他也不会来的。不如我……”
安洋突然板起了面孔,伸手推开才喝了两口的酒,十分不高兴:“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喝你的酒了,你走开。”
招风耳被安洋拒绝,脸上挂不住,非要去摸安洋的手:“那种小明星都是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上了床都是sāo_huò,后面都被老板们玩烂了,一个个都是大松货,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你他妈骂谁sāo_huò!你才松了!大松货!”安洋气得向后一躲,条件反射地挥手揍了对方一拳,鼻子歪没歪不知道,反正嘴歪了。揍完他就舒爽了,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刚刚发专的艺人,经纪人说过,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能在公众场合惹事,就算惹了也千万别叫人认出来。
他这才有点后怕,不知该先伸手去扶一扶那个招风耳,还是先捂上自己的脸。
谁知那家伙还没被打懵,在安洋愧疚犹豫的时候直接掀起了吧台上一只玻璃杯,朝安洋的脑门挥去。
现场霎时一片混乱。
安洋望着头顶那只即将落下来的玻璃杯,和透过玻璃露出来的招风耳的半张狰狞的脸,他第一个念头是保护脸,毕竟脸是吃饭的家伙,伤不得,但他也悲催地想到,这玻璃玩意要是真的砸下来,脸怎么可能不受伤。
真是叫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鲜肉血满襟……
最重要的是,还没跟杭哥喝上酒,就得先去医院喝药水了,不知道碎玻璃碴扎过要不要缝针,缝了会不会留疤,留了疤苏杭会不会觉得他丑。
他越想越惨,根本没注意到背后走廊深处,他心心念念的杭哥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苏杭洗过手,调整好气息,一抬头看见大厅乱糟糟一片,小歌手懵着头被人围住一圈,笛形香槟杯马上就要落下来。在吧台区和卡座区之间有断断续续的几节黑色釉面的屏风墙,在灯光明灭的酒吧里仿佛是一堵明锐的镜子。
他朝安洋急撩了两步,那黑宝石般的釉面在眼底晃过。
也只不过这一瞬,他就似被定住般停下了脚,周围时空也仿佛是静止了。
人声聒噪,耳边嘈杂,眼前是纷纷乱乱涌动起来的男人女人,他看见行色各异的肢体,看见安洋在抱头躲避,看见一支倾倒在吧台边缘的长岛冰茶,看见满地乱糟糟的脚印。
反正是乱了,也不嫌更乱。
他脑子轰得一声响,时光又复位。
安洋眼尖,抬头瞧见了苏杭,大叫一声:“杭哥!”
但去的不是苏杭,是个陌生青年,穿着一套酒吧惯见的白衬衫黑马甲,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安洋,另只手一把扣住了暴怒的招风耳,男人吃痛,那只酒杯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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