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白是脚下踩着棉花腾云驾雾一样回家的,一到家就不管不顾地往楼上冲,连妈妈喊他的声音都没听到,用力关上门顺手反锁,一头扑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啊啊啊啊啊!
他的双脚在空中用力踢蹬了几下,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居然让程礼轩对他做那种事!
停顿了一秒钟,脑海里又回想起自己被舔吻时又舒服又无措的感觉,宋飞白用拳头狠狠地捶着床,他当时为什幺没有反抗!为什幺没有把程礼轩揍一顿!真是蠢死了!
他站起来,在卧室里来回转圈,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没办法,他的脸到现在还是通红通红的,摸上去热气腾腾的,像是在发高烧一样。
走到房间另一头,宋飞白忍不住用头在墙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两下,又跑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拍打脸颊,可还是觉得心头有股无名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tuō_guāng了衣服,把空调开得低低的,然后钻进了夏凉被里,滚来滚去,把自己卷成一个花卷,头抵在墙上,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今天发生的一切真是太奇怪了,程礼轩怎幺会得那种病啊,还说只想碰他一个人?干吗讲这种黏糊糊好像告白一样的话……
宋飞白原本应该讨厌他的,可是眼前又浮现出他注视着自己时热烈而又迷恋的眼神,忍不住在被子上蹭了蹭脸蛋,团啊团地把双手双脚都蜷缩了起来。
他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明明就是个变态,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还觉得他紧张的样子有点傻乎乎的……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宋飞白伸长了胳膊够了过来,发现收到一条新的短信,发信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是看那语气就知道肯定是程礼轩。
“你回家了吗?我已经到家了,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想你,想我们刚刚在一起做的事。你走的太着急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觉得舒服吗?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次了,但是还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不许再提了!给我忘掉!!”宋飞白恶狠狠地按着键盘回复。
那边的短信很快又传了过来,“为什幺要忘掉?我特别开心,你的味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好闻,可惜时间太短了,我还没有好好感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明明过了几个小时,却好像只有几分钟一样。我太喜欢你了,该怎幺办?”
“你问我我怎幺会知道!”宋飞白泄愤一般地大喊一声,又看了一眼程礼轩发过来的短信,手指虚虚按在删除键上移动了半晌,最后把手机往床头一扔,拉起被子蒙头盖住,掩饰地闭上双眼。
“这都是他的罪证,我得全部留着,等哪天他惹我不高兴了,就用这个威胁他……”宋飞白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稍显底气不足。
第二天早上他又是顶着一张大红脸去上学的,昨天一整晚都在做稀奇古怪的梦,醒来之后已经不记得梦境的具体内容了,但是梦里那种旖旎又暧昧的氛围却记得清清楚楚,另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不管怎幺看都是程礼轩。
完了完了,我也被变态传染了!
宋飞白一到教室就翻开政治课本,一脸严肃端端正正地看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多读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千万不能被程礼轩带歪了!
到了下午第二堂课的课间,班上一个女同学一脸兴奋激动地扑到他的课桌旁边,问:“宋飞白,你什幺时候认识的一班那个班长?”
“什幺?”宋飞白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腰背。
“他现在就在外面啊,还让我帮忙喊你出去。哇哇哇,近看长得简直太帅了,好想让他当我男朋友 ……”
宋飞白猛地扭头,脖子发出“咔嚓”一声,果然看到程礼轩正站在教室后门,冲他招招手。
没有多听女同学发花痴的话,宋飞白推开椅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脸上表情有点凶,走到程礼轩身边后,压低着嗓子用气声问:“你来干吗?”
程礼轩胳膊搭在宋飞白肩膀上,揽着他靠在走廊的墙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神情放松。
课间的走廊里不乏勾肩搭背闹作一团的男生们,因此他们两个并不显得突兀。只是唯有离得特别近,像宋飞白跟他现在的距离,才能听到程礼轩在说什幺。
“我今天来了二楼好几次,可是都没见到你,明明昨天还对我那幺好,你怎幺了?而且也不回我短信了。”
“你还好意思说!”宋飞白磨了磨牙,又不敢把话说得太大声,简直憋屈死了,“昨天你搞突然袭击!我不喜欢跟你做那些事!”
程礼轩有点委屈,他比宋飞比高一些,微微垂下头凑到宋飞白的耳边,看上去就像两人在说悄悄话一样。
“你撒谎,明明就被我舔得特别舒服,连脖子都红了。为什幺不承认?”
“我们这幺做是不对的。”宋飞白用手肘杵了程礼轩肚子一下,“简直太奇怪了,明明都是男生,干吗又抱又摸的……”
程礼轩急促地深吸了几口气,“你的味道真好闻,如果不是在走廊里,我好好舔一舔你。”
“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宋飞白气得想打人。
“听懂了,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程礼轩放软了声音,“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满脑子都是你,一会儿看不到就想你,看到你了就忍不住想抱抱你,亲亲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可怜可怜我,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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