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会客厅时,汝南王刚带着几个随从进门,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脸色阴沉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除了他自己人外并没有带旁人来。陆郎儿战战兢兢的行礼便跪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他等了半天,汝南王也一声不吭。陆郎儿腿都跪麻了也不敢动一个手指。又过了好一会后,才听见头顶上汝南王幽幽的和手下说:“你们都出去!”接下来便是他踱步朝自己面前走过来的脚步声。
陆郎儿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头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只听见脚步声到了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停住,汝南王冰冷的声音传来说:“抬头!”
主子发话,陆郎儿只得缓缓抬头,他心跳得几乎要脱出胸膛,可脸上还得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了汝南王一个堪比哭似得笑容。
“狐媚!”汝南王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也听不出是怒是如果】..喜。陆郎儿赶紧低头重新跪好。
“你这样的男子”汝南王冷哼一声说:“年纪也不算轻,可还能将那几个老滑头迷得神魂颠倒,天天的跟我讨要你,也算是本事!”
陆郎儿不知道他想说什幺,也不敢接话,只是压低身体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就听得对方又说:“本来本王是想将你困到油尽灯枯,无人再理时同你那野汉子一样处理了,不过现在有个更要紧的事情让你做,若你做成了......”汝南王忽然抬手在脚下丢了一个蜡丸道:“抬头看看,这是百日断肠散的半颗解药,若你做成了,本王就赐给你另外半颗,这样你身上的毒就算去了。到时候你想走,我也不拦你,如何?”
陆郎儿听了这话,反倒没有一丝喜悦,他深知汝南王秉性,能开这种条件要自己做的事情,必定是九死一生!但他又不能拒绝,只能磕头道:“郎儿听从王爷差遣。”
汝南王这才嘿嘿干笑一声道:“你起来,本文和你详细说。”
陆郎儿哪敢起身,只是直起身体,依旧跪在地上。汝南王则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好说:“最近城中传的大事,你可知道?”
最近的大事估计就那一样,陆郎儿想了想不敢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只能说:“听到一些风声。”
汝南王看他一眼,也不问他如何知道,便说:“你知道就好。如今国家有难,你虽然微贱是不是也得出点力了?”
陆郎儿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可汝南王却话锋一转说道:“你放心,我还舍不得送你去沙场送死,只是要你去一个人那。”
陆郎儿以为他要说郑飞扬,可汝南王却蹦出两个字:“太子!”
这两个字让陆郎儿愣了半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汝南王看他疑惑的神情,嗤笑道:“我那哥哥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只会缩在自己宫里绣花缝衣,成日将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这样的人如何能继承大统呢?”
陆郎儿完全不懂汝南王究竟想说什幺,只是听他絮絮叨叨的控诉了哥哥的种种不是,说道最后,汝南王咬牙切齿的愤愤道:“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偏心袒护他,本王早就取他代之!明明是一母同胞,他却连正眼都不想看我!”这一说,他是动了肝火,生生从红木椅子上扳下把手的一角狠狠丢在地上。陆郎儿总算是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半。
汝南王见他目瞪口呆的模样,调整了呼吸,又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瓶说:“老头子时间不会太长。不管鞑子人最后究竟怎样,这个位置我说什幺也要博一博!”说罢便对陆郎儿勾勾手道:“你过来!”
陆郎儿揉了揉早已麻木的膝盖,跪着爬到他脚下。汝南王捏着他的下颚将瓷瓶放在他眼前说:“两日后,本王会送你进太子府。不管你用什幺方法也要接近太子。郑飞扬若是能退敌,还朝时按立律太子需要亲赴边关迎接。到时候你务必要跟着去,将这个给他吃了。本王会派人给你制造机会,本王不要再看见他活着回来!”
陆郎儿脸颊被捏的生痛,心里更是恐惧,脚下发软瘫在地上。眼前精美的小瓷瓶宛如化为蛇蝎,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伸手接过。
汝南王哼了一声,将瓶子硬塞入他手中道:“成事,本王给你自由,赏你钱财免你贱民身份。不成......你也不用留着了!,不要幻想告密给太子或者逃走,本王的人时刻监视着你!你若有半点违抗之心,定叫你比扒皮抽筋更痛苦百倍!”
陆郎儿已经骇道说不出话来,先头听他谋害亲父,如今还要谋害亲哥,真想有一日将这汝南王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只是他就敢一想,并不敢流露出感情,只是唯唯诺诺的说:“郎儿无德无能,太子身边定是能人众多,郎儿如何能在这幺短时间接近他?王爷能否给个提示?”
汝南王再次嗤笑,说道:“提示?我若什幺都知道还要你去做?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这一切看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便将药瓶留下,自己拂袖而去。
陆郎儿在地上跪了半响,看看手里如毒蛇一样的瓷瓶和地上的蜡丸,心中乱成一锅粥,真是恨不得干脆一头撞死在墙上一了百了算了。可他又一想那后院之中还躺着个“累赘”,自己若是这样一走,那家伙还不得闹出什幺乱子出来。
踌躇了好久,听得外面的马车声渐远,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将那两样东西收拾了,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房中。
一夜无眠,陆郎儿顶着桃子般红肿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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