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然袭击未果,阴着脸将手收回来,撤手的同时还捏紧了拳头。
“哎哟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宝宝好慌。”季天泽毫无畏惧地靠近莫南,嬉皮笑脸地建议道,“阿莫你看他多可怕,跟这种人待久了是要折寿的,你再看看我多可爱,避邪避孕还招财,怎么样?抛弃他算了吧?”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莫南不禁十分认同。
季归然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眉头深锁。他压了压心中的无明业火,沉声问:“你什么时候碰见那条蛇的?”
“啊?什么?”话题一下子被拽回,季天泽一时没反应回来,恍惚片刻,才终于想到正题,“……哦,那蛇啊,大概就在……恩,你们来之前的一些天内,具体的忘了,总之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莫南与季归然对视一眼,那一个星期内,那段时间他们正好在赶往析河村的路上。
这蛇也真会掐时间。莫南心中嘀咕,忽而他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咬?”
季天泽听罢,神色犹豫了好一会,像是在沉思着组织语言,少顷过后慢慢回答:“你们来的前段时间,有一天我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去打扫过书房了,然后就打算着去清理清理……”
“等等,”莫南好奇地打断他,“这里还有书房?”
“有的呀,不过在屋子的某个偏僻角落里,它也没标明是书房,所以存在感很低。”
“哦……你继续说吧。”
“刚说到哪了……哦对,打扫卫生,”季天泽似乎是回忆得更清楚了些,“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它。当时我害怕啊,吓死爹爹了,妈的居然有一条蛇在桌子上盘着!正常人都没法接受吧!”
他讲到这,还想说它几句坏话,忍了忍将那些废话吞了回去,继续说道:“反正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怎么想的,可能是决定把它赶出去吧,然后我就动手了。以前我听说过,抓蛇要抓七寸,可惜我没实践过,不过事态紧急啊,哪有这么多讲究,我硬着头皮就上了!”
季天泽回顾自己的英勇事迹,津津有味地描绘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出击!啊打!……好吧我没抓到。准确的说是我根本还没碰到它,丫的这货就咬了上来!它、它咬我的手就算了!还冲着肩膀!就算它小也不能这样啊对不对!我从小到大都没被蛇咬过,人生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鬼地方!而且还咬得毫不留情……好痛……痛死了……额,等等不对……好像也没有多痛……”
“然后呢?它去哪了?”莫南紧张地追问。
季天泽听这话又是一阵犹豫,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这个……它……那个……咬了我之后,我就有点慌了嘛……等我反应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了。”
“不见了?是跑去书房外边了还是留在里边了?”莫南不死心地继续问,还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衣裳。
“……”季天泽怔怔地看着莫南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略谨慎地开口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莫南见他这模样,心中已然清晰明确,季天泽肯定是知道那蛇具体的下落,只是不肯说而已。他坚定地点头:“对,想知道。”
他瞅着那张相似度极高的脸,有些害怕季天泽也会欠扁地来一句“那你就想着吧”,若真是这样……他会忍不住出手揍他的。
好在季天泽没有那恶劣的心态,他只是又迟疑了片刻,就道:“好吧,不过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怎么?”
“……啊还是不想说!”他痛苦地挠挠头,偏离话题道,“那啥……听你们这话说的,好像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先告诉我呗?”
“我不,”莫南是拒绝的,“你先说。”
“你先。”
“你先。”
“那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
……
“够了!”一边沉默听着的季归然忍无可忍,在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后,终于不耐地打断了他们毫无意义的对话。他用可怕的眼神瞪了季天泽一眼,威胁的语气道:“说。”
“噫……”季天泽没怎么被吓到,倒也趋于妥协,“好吧好吧,跟你们说好了……但是我丑话说前头,你们可以不信我的事,至少这条蛇的存在你们得信。”
“成,成,都信都信。”莫南忙笑嘻嘻应道。
“我之前有跟你们讲过,我来自什么哪里吗?”
莫南思索一会,然后摇头:“没,何大哥也没说过。”
“那是当然,我根本没跟他提过,”季天泽耸耸肩,“要是他把我当神经病然后把我赶了,我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那你之前的家在哪?”
“之前啊……”他故作神秘状,又想说出你猜两个字,话到嘴边他看了看一边季归然阴着的脸,叹口气咽了回去,道,“其实,我来自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神奇?”
“对,很神奇,换句话说,我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啊……”莫南想了想,接着一脸惊悚,“你是鬼?!”
“你丫见过我这么帅的鬼?!”
“那你是什么东西?”
“喂不要用东西形容我好吗!我是人啊!”季天泽只觉脑仁发疼的很,他烦躁地托了鼻梁上的黑框物,抓抓凌乱的短发,继续说道,“算了,解释不清楚,你们就当作是一个别的什么国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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