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叹,转身上了楼。
一路将灯一盏盏关掉,苏南走进安彦卿的卧房看了看他,替他理了理被子后,这才转身走出房间,去了客房睡。他之前说的什么一起睡不过是诓乔之深的话,他其实是睡在客房的。
转身离开的苏南或许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因此并没有发现床边的小几上多出了一个空的玻璃杯。
随着“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昏暗一片。待脚步声走远,床上本紧闭着双眼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又变得一阵复杂。
安彦卿其实早在乔之深抱他上楼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但因为被一个大男人公主抱,觉得不好意思便一直装睡不敢睁眼。也幸亏这两人把他放到床上便下楼了,他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因为口渴便偷偷出去倒了杯水,谁知道竟然会听到两人的对话。
想到这里,安彦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乔之深的心意他早已有了些微的感觉。此前因为流言的关系一直故意忽视,此时听到了,并不算十分惊讶。
可是苏南……
他们可是亲兄弟啊,他从没想到苏南竟然对他怀有那样的心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以前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还是这一次再见面后才有的?
安彦卿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乱糟糟的。此时的他虽然身体十分疲劳,但是精神上却十分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对苏南只有兄弟之情,在他心里,苏南也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哥哥。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变,他从未把两人之间的感情想到过恋人这样的定位上。
皱眉想了想,安彦卿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再和苏南住在一起了。或许长时间不再见面,没准就能歇了他这份心思。
隔壁房间苏南却是一阵好眠,丝毫不知道他和乔之深的谈话已经被安彦卿听到了。更不知道安彦卿已经有了决断,决心与他化出一道鸿沟,这大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第二天安彦卿很晚才醒过来,家里已经没人了,厨房里倒是有一直热着的早餐,是苏南做的。吃着酥软的面包,喝着香甜的牛奶,安彦卿的心里却不轻松。
他知道苏南是去和他的朋友见面了,大概是又查到了什么线索吧。吃完早餐,他想到昨晚的决定,便开始收拾衣物。
他不能再和苏南共处一室,当然让苏南搬出去是不行的,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贸然开口只会被苏南怀疑。这样的话就只有他自己搬出去了。
正好现在有了借口,那块毛料出了问题,他可以让乔之深帮他圆谎,住到外面去。苏南毕竟对赌石这行业不太了解,应该不会怀疑。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安彦卿担心苏南会提前回来,也不敢停留太久,直接开着车子朝co的翡翠加工工厂去了。
当然他是留了字条的,简单说明了一下co在缅甸购买的那批他负责的毛料出了问题,他需要住在厂里全天关注,近期不能回家了。
半个小时后,安彦卿到了翡翠加工工厂。但门卫并不是昨天那个,见了他并不放行。他无奈,只得给乔之深打了个电话。
看来应该让乔之深给他一个身份的证明,好歹他也是特别助理吧。
安彦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到乔禾从厂里走了出来。乔禾走过来给门卫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他走进去了,边走边说道:“总裁挂心那块毛料,今天一早便过来了。”
说这话时乔禾的眼神一直看着安彦卿,言下意思,不说也知道。
安彦卿闻言脸色微赫,他好歹也是co的员工,到签约至今除了在缅甸选了毛料以外,竟从未履行过自己的职务。
这次的事情也是,昨晚的毛料那么重要,但他今天仍然呼呼大睡,若不是要出来避避,说不定还想不到要过来看看。
反省了一下,安彦卿心里有些自责,更多的是羞愧。从相遇以来乔之深一直对他很好,他也渐渐习惯了,竟把这些好当成了理所应当。
感觉到乔禾看向自己的眼神,安彦卿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路沉默向前走去。乔禾没再多说,也沉默的引路。
仍然是昨晚的那个仓库,仓库外两个保镖守在门口,见到乔禾和安彦卿进来,微微点头示意便目不斜视的站在一旁。
安彦卿还在门口便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切割声,走进去一看,靳师傅他们正在切割,那块毛料和昨晚相比又小了许多。
乔之深和詹姆斯等人坐在另一边看着,乔之深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面向他和他说着什么。
两人走了过去,乔禾三步并作两步走从一旁搬了张椅子过来摆在乔之深的右手边,安彦卿小声谢了便坐了下来。
乔之深见他坐了下来,对他笑了笑,指着那个陌生的中年人说道:“彦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嵩岩柳先生,也是一位赌石能手,他今天是特地过来看这块毛料的。”
安彦卿对柳嵩岩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笑着点了点头,自我介绍了一番便问道:“柳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柳嵩岩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毛料我从未见过,从皮壳的表现来看应当是不错的,里面的翡翠质地和种水也可以用变种来解释,但突兀的变化却是有些奇怪。看那副模样倒像是整块翡翠的精华都被什么吸去了一般,只余下糟粕了。”
安彦卿见他摇头有些失望,但听到最后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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