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老听了便又继续擦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附近的表皮就全都被擦开了,有绿的地方约有两指宽,而其他地方全是些白花花的石头。
陈老洒了些水上去,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片薄薄的翡翠,越加显得晶莹光泽,纯净无瑕疵,颜色更是纯正浓郁。
按理说,擦出这样的老坑玻璃种翡翠,陈老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他的脸色却一反刚才的兴奋,变得有些难看。
马老板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赶紧开口问道:“陈老,怎么了?”
这块黑乌沙皮的老场口毛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当时找了好几个专家来看,都认为这块毛料能赌涨,他这才下定了决心买了回来。甚至还专门选了个好日子,请了经验丰富的陈老来解石。
万一……马老板想到这里便打了个激灵。
陈老皱着眉头在强光灯下仔仔细细的将出绿的那块看了一遍,摇摇头说道:“不太好啊,这色好像没吃进去,很有可能是靠皮绿。”
说完,他看了马老板一眼,问道:“是继续擦,还是直接切开来看看?”马老板脸色变了变,最后咬牙说道:“直接切开吧!”
周福和马老板两人合力将毛料抬到了一旁的切割机边,陈老拿着尺子和笔在毛料上比划了一阵,终于将切线画好了。
把切割机的砂轮对准已经画好的线条,接上电源,马老板绷着脸镇定的按下按钮,砂轮切割毛料的尖锐的摩擦声“吱吱吱……”的响了起来。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凝重,四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敛声屏气的看着不断转动的砂轮。
没一会儿砂轮便停止了转动,马老板倏地一下便走上前去,蹲下身将那切下的石片揭开。看着手上的石片,马老板先是一愣,脸色一白,而后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点起了一根烟。
周福和韩珏对视一眼,两人也走上前去看了看。切割的石片很薄,在强光的照射下,石片上一丝绿色也没有,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而从毛料的切口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之前擦出的那片翡翠果真是靠皮绿,只有薄薄的一片,恐怕连一个戒面都做不了。
马老板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对周福说道:“切吧,把它全切了,我就不信这么大块毛料就只有这么薄的一片翡翠。”
周福和陈老两人通力合作,没过多久便将一大块毛料切得零零碎碎。可惜马老板的好运气似乎是用光了,之后切出来的竟全是白花花的石头,一点绿色也没有。
马老板手里拿着切开的石片,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一时之间似乎难以接受。
这种时候大家都不好说什么,赌石本就在一个“赌”字上。赌涨了,那是你运气好,赌垮了,再正常不过,否则怎么会有十赌九输的说法呢。
马老板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以前也不是没赌垮过,过了一会儿便又镇定了下来。淡淡地和周福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就连剩下的毛料也不要了。
周福在这几年早已看惯了这些人赌石后的大悲大喜,眼神淡漠毫无波澜,倒是韩珏心有戚戚。等马老板走后,周福转身朝韩珏问道:“小哥现在还解石吗?”
韩珏点点头,说道:“当然要解,我姓韩……安,周老板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小安吧!”韩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是安彦卿,韩珏早已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在一旁看看吧?”一直站在一旁的陈老突然出了声。马老板失落的离开时,他却没有一起走,而是留了下来。
“当然可以!”韩珏自然不会介意,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广结善缘总是不错的,或许他可以以安彦卿的身份再次进入玉石界。
“小安是要先擦石,还是直接切开?”周福笑眯眯的问道。韩珏看了看自己那块接近足球般大小的毛料,说道:“也不是太大,就直接切吧。”
周福点点头,帮他把毛料搬到了切割机旁。韩珏悄悄将左手轻轻覆在毛料上,脑海中,毛料内部的情况清晰的反映了出来。拿起笔和尺子,韩珏装作犹豫不定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线画好了。
将砂轮对准切线,按下按钮,尖锐的摩擦声响起,韩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切割机上的毛料,心中一阵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
刚才马老板解石的时候,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轮到他解石了,才体会到了这种紧张,激动,兴奋等等各种情绪融和在一起的感觉。
难怪有人说,赌石,玩的就是心跳。
在韩珏的胡思乱想中,砂轮渐渐停止了转动,韩珏当先走了过去,将切开的毛料拿开。他并没有像马老板那样一点一点的切开,而是直接将毛料切成了两半,一大一小。
大的那一块的切面全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而小的这一块,切面上却朦朦胧胧能看到一片淡淡的黄色,有手掌般大小,色带散开,看样子应该吃透了整个石头。
韩珏眼睛一亮,赶紧往上洒了些水,打开强光手电一照,只见那黄色更加莹润通透了。周福和陈老见他这番动作,赶紧走了过去瞧瞧,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半响,周福拍了拍韩珏的肩,笑道:“好小子,这回你是切涨了啊。”
陈老也打着强光手电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一刀倒是切得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要有些微的偏差,这块黄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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