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责他乱花钱。当初他报考金融专业,更是遭了纪爸爸无数斥责,好在纪妈妈从中斡旋,这才免了父子间一场大战。
临走时,纪妈妈让纪恽带了些东西分给同事,纪爸爸见状就说道上了,纪妈妈据理力争:“你说的什么话?职场如战场,买点东西贿赂人心怎么了?儿子就像你,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将来不知道吃多少亏呢!还说我!你看看你年轻时候被那几个偷奸耍滑的小人整多惨,要不是我帮着你通融,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哭了。”
纪爸爸见她发怒,也不敢说了,但那表情分明没有认错的姿态。
纪妈妈恼了,纪恽连忙劝阻,正想找个法子脱身,突听的纪妈妈问:“你刚进公司,有没有瞧得上眼的,我同事她儿子跟你一样,要不改天你俩见见?”
“不用了……”
“我坚决不同意!”纪爸爸大手一挥:“俩男的瞎搞什么劲!有悖人伦!你瞧瞧他那样,肯定是下面那个!我纪清临的儿子怎么能屈居人下!我坚决反对!”
额……老爸你很懂啊。纪恽尴尬。
纪妈妈捶纪爸爸一拳:“我们娘俩说话,你插什么嘴?小恽,你别管他,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这种事情,在父母面前,无论怎么说,都是尴尬至极啊!好在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过去,至于爸爸的想法,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爸妈,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纪恽安慰了父亲几句,然后提溜着母亲拿的大包小包回到公寓。
这两日在家,装作一副乖宝宝模样,回到公寓反而不适应。他躺在床上,看着被自己刷成乳蓝色的天花板,眼神迷离,渐渐想起那个曾经轻抚他头发的人,嘴中逸出微微叹息,前尘旧梦,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第07章
按理说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暗恋的青春时代,人们应当记得更加清晰才对。但是纪恽的记忆总是出现偏差,有时候会偶尔记起一些除了那人之外的事情,偏偏寻不到头找不到尾,一些片段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脑海中。
比如现在,印象中除了那人其他人都是背景的篮球场,这次却突然出现另外一个有着清晰轮廓的人。他不像那个人一般注重仪表,满头大汗随意扯了球衣就擦。
他似乎比那人更受欢迎,可是却拨开簇拥着他的人群,到他面前,抢了他特意留给那个人的水。
纪恽想拨开重重迷雾去看清他的脸,可是无论如何也驱不散时间带来的层层障碍。
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纪恽整理好家务,思考着要不要找个男朋友,一来是摆脱顾休砚不要脸的纠缠,二是想忘掉过往种种,重新开始。
这么多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原地打转,似乎他天生就是这样,徒然倔强,没得来任何结果。
今夜注定不能安眠,就在纪恽即将陷入沉沉梦乡之际,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顾休砚前天冲纪恽发过脾气之后,一直在后悔,想寻个时间隆重道歉,便私自溜进纪恽家。他早就配了一把钥匙,可保来去自如。
才九点半,家里已经没有一点声响。顾休砚摸进卧室,想给他个惊喜。房间里昏暗无光,顾休砚小心翼翼走到床头,坐在旁边的小软凳上,在微弱的月光下,盯着纪恽清秀的脸傻笑。
见他怀中抱着个大白熊,颇为不忿,醋上心头,咬着牙去抽被纪恽抱的死紧的玩偶。
纪恽一向浅眠,如此动作,焉有不醒的道理?纪恽甫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大坨黑影压在他上面,吓得尖叫不止。
顾休砚“嘘”了声,打开床头灯道:“是我。”?“啊!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纪恽提起来的小心脏落回肚子里,拿起大白熊去打他。
纪恽眼角有莹莹泪光,看来吓得不轻,着实可怜可爱可欺。
顾休砚趁虚而入,抱着他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纪恽回过神来,气急:“就是你吓的我!你怎么在我家?厚颜无耻!”
纪恽就连骂人都是四字成语。
“好,我厚颜无耻,你如何呢?”
纪恽这才发觉自己还窝在顾休砚怀中,揪着他的衣领抹眼泪,连忙松开他,指着门:“你出去!”
顾休砚似乎很受伤,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半跪在地上:“原谅我吧,小恽。”
“你半夜过来就是来送花的?”纪恽难以置信。
顾休砚点头,自顾自地把花放到床头柜上,还俯下身亲了亲鲜艳欲滴的花瓣。
纪恽脸红:“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你男人本事大着呢。”顾休砚正要坐到床上,突然看见花束旁的相框,脸顿时沉下来,眼睛仿若深潭盯向缩在被子里茫然的纪恽。
“干嘛?”纪恽怕怕的,盖住身子,只露出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
顾休砚拿起相框,照片里有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其中一个是纪恽,笑得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手比成兔耳的样子戳在另一个男孩脸上。
干净的不可思议。
顾休砚看向另一个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你还没忘了他?”顾休砚举起相框。
“你什么意思?”纪恽觉得现在的顾休砚好可怕。
“纪恽,你好没良心!”砰地一声,相框在地板上碎裂,而罪魁祸首死死盯着纪恽,猛兽般扑到他身上,不顾纪恽的挣扎咬上他薄薄的嘴唇,腥甜的血染在两人的唇上。
顾休砚抚摸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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