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甜蜜的早餐和系领带服务一样也没有,楚青云甚至自己做了咖啡只留给他空杯。
楚青云拽了拽领带,挑眉贴近手机道:“你住的不是五星级旅店,是我家。”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随顾则钧去找什么狐朋狗友逍遥。
两人同居了三周,顾则钧前所未有地创下了每晚都回家的记录,反倒是楚青云开始烦他为什么总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楚青云想他可能是有点高估自己了,以前没有得到的时候供着顾则钧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日子还是怎么舒服怎么过。
但现在一个活的顾则钧天天立在面前,他却觉得不如弄个等身看板来得省事舒心。他不想时时刻刻和恋人待在一起,尤其是和让人操心的顾大少。游一鸣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楚青云没有觉得家里拥挤过,各有各的空间,他在看书,游一鸣就会去画图,如果有人想做爱,他们就手拉手掀开被褥。
然而顾则钧创下了一天之内绊倒楚青云三次的记录,楚青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碍眼,无孔不入就像某些昆虫:“我发现我的房子太窄了,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也有小的好处,亲近。”顾则钧有点委屈:“再说我都没让你做什么,你还天天给我脸色看。”
在顾大少看来,不让对方做事就是优待了,他没想过替楚青云做什么。楚青云面无表情,不想说你一天碗都没洗过一天地都没拖过,甚至连床单都是我自己扶着腰换的,家不会凭空变得干净。
“是,你是没有要求,可是你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总觉得你要开口要求了。这让我很累。”
楚青云实话实说,大概伤到了顾大少的心。
游一鸣见他接了电话面色不豫,心下猜想更加印证几分,不由笑了出来,带着点前任特有的幸灾乐祸:“顾大少?”
楚青云和游一鸣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他也只得叹气:“是,冤家债主。”
“你又不是画押卖给他的。”
“这是在鼓动我翻身革命吗?”
“那也得说给开了窍的人听才有用。”
游一鸣忽然直视着他,眼底带了几分严肃,楚青云屏住呼吸,听到自己羞赧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能回头是岸?我看我是泥足深陷。”
“很简单,因为你脸上不是‘恋爱中’那种表情,倒像是被孙子烦了一天的老爷爷,还像是终于打开宝藏,结果发现里面没有金子只有破铜烂铁的倒霉鬼。”
游一鸣喝了口面汤,俊朗眉眼微笑时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一种可爱,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我可是见过你恋爱的表情的,青云。”
楚青云莫名脸一红:“你上班时间看来不学好,在茶水间听了多少八卦?”
“那倒没有,我是亲眼看见的。”游一鸣平静地道:“我自己去取东西,然后看到了顾则钧的车停在你家楼下。”
他还看到了什么楚青云不敢问,也不敢想:“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不犯傻,你仍然可以做一个好情人。”游一鸣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这样配面好吃,试试看。”
楚青云温文尔雅地试了试,游一鸣盯着他看,忘了手里的面:“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近乎完美的人,真的,就连你的住处也很好。保安很尽责,不会多问别人的私事,还记得我是你的朋友,让我进去了。”
“可惜保安记得我,房主却不记得,所以我还是被拒之门外。”
楚青云狐疑:“谁?顾则钧?你遇到他了?”
“对啊,那天你走得早,他来开门,故意说不认识我,再多留一秒他就报警。”游一鸣神情戏谑,想来也是觉得可笑。
楚青云莫名生出一股为人出头的慨然豪气,放了筷子道:“他不是房主,房主是我。”
“……那你还欢迎我吗?”
——楚青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游一鸣便握住了他的手。
22
“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欢迎你?”楚青云心头猛跳,但毕竟虚长一些年岁,他尚能挑眉,游刃有余地将手腕抽出。
游一鸣故作讶异:“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除非你是那种分手后前任搬去南极的人。”
楚青云不知为何不希望“前任”这个词出现在他口中:“没这回事,再过一个月你手上的也该收尾了吧?公事公办,你做得不错,如果你乐意的话,我邀请你去我家开庆功宴。”
游一鸣面上的笑容渐渐退去,似是惊讶,似是尴尬。楚青云立刻便意识到自己的示好太急切了些,露了马脚,但楚总还是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按揉着鼻梁若有还无补充道:“当然,你们整个小组都将受到邀请。”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游一鸣特地旁敲侧击向同事打听:“楚总经常请人回家吃饭?”
茶水间补妆的女士们本来不会轻易接纳一个男人进入她们的秘密话题,但游一鸣平时看起来实在太朴实,朴实到没有一丝情感漏洞,眼下却如此关切,她们彼此对视一眼,都闻到了八卦的气息,异口同声道:“是啊!”
游一鸣梗了一下:“……哦,真奇怪。”
在和他交往期间,作为一个桃花随开的钻石王老五,楚青云居然能把交际关系用理线器排得整整齐齐,没让人随便入侵私人空间,也没让他看见除了顾大少之外任何一个“疑似前任”。这到底是尊重,还是……重视?
两者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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