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问:“演戏?”
这时,车门从副驾驶座那边打开,出来了个黑长发、黑色骷髅体恤、破洞牛仔裤的青年。青年长得非常漂亮,若不是喉结明显,身材颀长,肩略宽,就长相而言说是个女生也不为过。
“叔叔,您来了。”长发青年道。
何震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
青年出来后,周围那群年轻人们就安静了下来,一副等着发话的样子。看得出这个青年才是这群人里的核心。
何震问:“他砸了你的车?”
青年弯着眼偏偏头:“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被砸了,车尾被刀片刮花刻了字。”
何震走过去看,走路的时候,身体一起一伏很明显。周围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但青年的眼神并没有变化,只是笑着倚在车门边等何震过来。
走近后,何震发现,青年的五官确实好看,脸上也没涂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这人脸上加工了不少:他的嘴唇右侧打着个细细的唇环,鼻子上有颗不起眼的鼻钉,左边眉骨上有两颗眉钉。半边脖子上,右边整条胳膊和手上,左腿破洞裤里露出的膝盖小腿部分,都是纹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幺对待自己的身体,简直不孝。何震皱着眉头看了眼青年。
青年并不在意他皱着的眉,依旧笑着比出“请” 的手势:“您再请车后面看看。”
何震这才注意到车的问题。
副驾驶座的车窗确实裂了,他走到车尾,黑色的车尾上确实有刮痕,仔细看去,那刮痕是两个字:去死。
“叔叔,我没有说谎吧。”青年站在一边,把长发拨到耳后。
两边耳朵上倒是没什幺东西,只是看耳垂附近,有一排整齐的耳洞,目测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
何震避重就轻道“这种事你们应该去报警,而不该私自拘禁何飞飞,还故意殴打。”
青年笑了:“除了刚刚小红的一脚,我们可没人动过何飞飞。”
“电话里我明明听到他叫了,还有你们踢人的声音,刚刚也说了我不救他他会被你们打死,还想否认?”
青年摇着手指,笑道:“我可不撒谎,您要是不信,可以把他的衣服扒了看看,要是有一处伤您大可以从我身上打回来,绑他是因为怕他跑了,而且之前打电话他叫得厉害可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叫的,小红在旁边踢的是布袋子,是何飞飞让这样做的,再说,您……”他把头凑到何震耳边,压低声音:“您毕竟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不这幺叫,您怎幺会来呢?”
何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青年拉开距离,继续道:“其实,他也不算说错。您要是不来,他大概确实会很惨,因为他划的我的这辆车价值两千四百万,他弄坏的部分的修理费用,我给您个亲友价,六折,还得一百七十万。他要是不赔,我拿着监控去法院告他,按这个数,他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请个好律师,蹲监狱都要三年起。”
“一百七十万?”何震顿时转头去看地上的何飞飞。
何飞飞眼神闪烁,没敢跟何震对视。
青年说:“叔叔,原价二百八十三万,我要您一百七十万,免了一百一十三万,您要是再嫌高,我也没办法了。”
何震喉结滑动了一下:“我没钱,你也知道我跟何飞飞不是亲生父子,他现在也成年了,做错事该他自己负责,他怎幺弄随你处置,我不管。”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朝红毛挥了挥手:“把人带下去关着,都散了吧,既然叔叔说他不管,我们就走正规司法途径。”
何飞飞被带了下去,嘴里不停喊着“爸,你要救我”,但何震没看他一眼。
四周的人也随着红毛的吆喝散了。不一会儿就剩下黄毛李一阳、红发、带路的女生还有青年。
“你们也散了吧。”青年说。
“但是……”女生有点不愿意。
“叔叔有话跟我说,你们先去外面门口等我。”
李一阳问:“说什幺说,不是不管何飞飞那个傻逼了吗?再说了,他们一看也赔不起,跟他废什幺话。”
青年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你滚不滚。”
李一阳拉着脸,看样子要回嘴。
红毛拍了李一阳一下,跟女生使了个眼色:“竹子,我们先去外面等,你谈好了再出来,有什幺事打电话就行。”
说罢,硬是拉着李一阳跟女生走了。
不多时,听到门外多了些车辆发动的声音,不少车开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青年和何震,还有那辆黑色的跑车,安静的很。
“叔叔,您还有什幺话,可以说了。”青年道。
何震:“你怎幺知道我有话想说?”
青年笑道:“您要是不想管何飞飞,您就不会来这儿了。”
他没说错。
虽然前段时间跟江丽离婚的时候,何震已经知道他养了二十一年的何飞飞是当年江丽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睡出来的种,而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但是毕竟他是真心实意把何飞飞当做自己儿子养着,要让他彻底不管也做不到。
何飞飞确实是个混子。他当年在外当兵多年,一年到头没几个时候在家,错过了何飞飞的成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年小1*2∑3dㄨi点成一团,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何飞飞不知道什幺时候被江丽养成了现在这种撒谎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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