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吓得不停大叫。
靳野迎出门去,几个外国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合力推着大箱子沿着甬路走来。温凉趴在落地窗上看着,近了才发现大铁箱上印着一列英文:ey。
一架纯黑色的大三角钢琴,经几人合力,安置在客厅的一角。
温凉从楼下下来,看着盲人调音师工作,拉住靳野的手与他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钢琴,这是世界顶级的琴,他有幸在法国面试时弹过一次:“靳野,怎么买这个?”
靳野正沾沾自喜,看这礼物送的,多有逼格!他偏头把耳朵往温凉嘴边凑了凑:“怎么?”
“我弹不了琴了……早就……”尽管心里多么的遗憾和伤痛,他还是双眼冒光的看着钢琴,克制不住的欣赏和喜悦。
靳野看着他的小模样,笑了笑,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温凉丢下靳野的手,跑过去爱抚大三角斯坦威去了。
“要试试吗?”
温凉犹豫了下,有些羞怯的样子,不安的捏了捏自己残破的手指,上面旧伤叠新伤,长期做粗活手指也有些变形。
靳野刚要再鼓励他一句,他就一屁股坐到了钢琴前。
调音师已经完成了工作,笑意盈盈的把座位让给他。温凉用完好的右手快速的在琴键上跳跃,弹出一串美丽的音符,完全不像是经年不练的样子。
刚弹完温凉的眼睛就亮了,不愧是斯坦威啊,而且这架不管是音色还是按键的手感都超过了他在法国弹过的那架。
靳野走过去靠在琴前,他想要收集温凉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这一刻,温凉的身影和曾经在视频里看到的骄傲光鲜的青年重合在一起,小小的得意,眉宇间的专注,舒展的笑颜,挺拔的背脊,无不醉人。
这才是真正的温凉,骄傲的,高矜的,自信的,活跃的,迷人的。
这一刻的温凉仿佛忘记了自己的残缺,稍微活动手指之后就用双手抚上了琴键。这么些年了,梦想断送的伤痛渐渐地淡了,野心和要求都越来越少,再次弹起琴的喜悦超过了所有。
只要弹琴就很快乐了,有必要非达到什么高度吗?
直到此时,经历过更伤痛更难过的人生,也得到了更宝贵更长久的爱情,看到了更幸福更稳定的未来,温凉终于接受了年少的自己,接受了过去。
双手在琴键上灵活的按着,弹出的却是残缺不全的乐曲。两根僵硬的手指频频打断连续的乐章,连带着其他手指也不能灵活的各司其职,每次戛然而止,温凉都努力的再次开始,听起来就像是刚学琴的孩子笨拙弹出的不成调的曲子。
时间一长,温凉也面露沮丧,渐渐停下了。
这么好的琴,可惜糟蹋了。
“多练练就好了。”靳野拍拍他的头顶,“慢慢就连起来了。”
“嗯。”
拿到衣服之后,两人在一大群婚礼策划团队的跟随下,先是飞去法国拍照。
做造型的时候,温凉要求染发。
靳野年轻又俊美,他也想整饬一番,稍微配得上靳野一点。法国造型师小哥儿暧昧的对他眨眨眼睛:“是啊,你的爱人太惹眼了,但经过我的打理,你绝不会逊色于他,不要担心。”
造型师小哥非常心机:“我会转告我的同事把你爱人做的丑一点,哈哈。”
温凉哭笑不得。
温凉很喜欢法国,不管是人文、建筑、艺术……不然当初也不会决定跑到法国的乐团工作。两个人跑遍了巴黎的风景名胜,拍的照片比温凉过去三十多年都要多的多。
白天拍了照,晚上两个人就趴在床上一起挑修好了图片,嘻嘻哈哈的互相评论,然后挑出婚礼上要用的照片。
温凉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张你看起来好帅。”,靳野则是“这张我看起来好傻。”
两人又去拜访了温凉十多年前准备去的乐团。
大胡子团长早已经退休,没有人记得他,一个十多年前差点成为首席钢琴的中国小琴师,一个让他们乐团几番邀请的钢琴天才。
两人买了票,静静的听了乐团的演出。
温凉远远看着首席钢琴,那个优雅的蓄了绅士胡的男人,他的琴声引领着乐团,无数的乐器为他伴奏,为他陪衬,优美的琴声一枝独秀,令人心折。到了乐曲第二章,悠扬的小提琴缠绕上来,站在乐团前面的首席提琴师是个英俊的青年,他专注的注视着钢琴师,两种声音互相呼应着,越发高亢。
温凉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顺利的来到了这个乐团,每天身处于音乐的汪洋正中心,该是多么爽快的体验。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靳野,发现这货已经无聊的快到睡着了。
唉,算了,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啊。
已经足够幸福啦!
他们抽空去为温凉洗了尾椎的文身。
残留下来的洗不去,拜托文身师给修成了一个小太阳的样子。
从法国出发,温凉跟着婚礼策划团队回去小岛,靳野转道回中国了。说是公司有一点事,最多半天就能解决完。
温凉想跟他一起回去的,但是一想到孤独的斯坦威在小岛小别墅黑暗的客厅里等着他,就犹豫了。
好想……好想回去弹琴啊!
刚给买的,还没稀罕够呢!
本来出来的时候就有点舍不得它!
恨不得揣到兜里带着啊!
这把年纪了,给自己的琴取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脑残?
……那么要叫什么?
飞机落地,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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