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世,顾白棠无端端对姜夙兴有几分不爽。心想好么,上一世我对你那么掏心掏肺,你竟然无动于衷,我就是捂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但不爽归不爽,在看到姜夙兴穿着一袭藕粉色的外衣从山洞的另一端一身清凉地走近之后,顾白棠一阵神魂颠倒,心花怒放。
好啊好啊,现在这个人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稳住摇曳的心神,顾白棠克制着自己恢复了高洁冷傲的形象,一脸端正严肃地给姜夙兴挑鱼刺 。
姜夙兴大快朵颐地吃着,一边不忘了给顾白棠挑了一块猪肠。
“白棠哥,这个好吃,你尝尝。”他一脸献宝的殷勤神色,让顾白棠一声哼笑。我当然知道好吃,我做的能不好吃吗?
“我不吃这个。”顾白棠却只捡了些青菜,矜持地吃了两口。
“为什么?”姜夙兴吃的正欢,想起这些日子两人一同进食的场景,突然拧起眉头:“白棠哥,怎么都不见你吃肉啊?”
“我信佛。”顾白棠道。
姜夙兴一脸你逗我的神情。顾白棠喝起酒来比他还狂,操起他来更是不留余地,这人信佛?鬼才信。
“咳。”
仿佛也觉得说不过去,顾白棠端正面容,张嘴背道:“猪,吃不择食,卧不择埠,目不观天,行如病夫,其性淫,其肉寒,其形丑陋。一切动物莫劣于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
“……”姜夙兴愣了好一会儿,他记得这是一本叫做《本草纲目》的书上写的。“好吧,我总算晓得你为啥很少用猪肉做食材了。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做这道油焖猪大肠?”
“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方才那段话中的猪其实也分种类的,比如……”
顾白棠巴拉巴拉介绍了一堆关于猪的种种详尽知识,把姜夙兴听的一愣一愣的,都恍然觉得顾白棠是个专业杀猪手了。但是一想起上次顾白棠杀猪竟然先割猪耳朵,一下子又觉得幻灭了。
“……更何况,人们常说吃什么补什么,这猪大肠于你再好不过了。”末了,顾白棠看了一眼姜夙兴,这般说道。
姜夙兴先还点头,直道:“受教了受教了。”听到最后一句,他缓了一会儿,盯着顾白棠:“顾白棠,你什么意思?”
顾白棠笑而不语,夹菜吃饭。
两人用完饭后,顾白棠收拾厨房,姜夙兴因为没有做饭,便要负责洗碗。他拿着刷把在锅里东戳戳西戳戳,瞅着满锅的油水,清秀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想顾白棠方才说爱他果然是骗人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他洗碗呢?
“我来吧。”这时顾白棠突然来到灶台边,拿过姜夙兴手中的刷把,将他推到一旁,随口道:“你怕是两辈子都没洗过碗吧。”
“嗯??你怎么知道??”姜夙兴瞪大了眼睛,他是真的两辈子都没洗过碗。
顾白棠瞥了他一眼,“你生下来就是姜家的家主,继而又是西城的掌教,身居高位,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就不一样了,头上有大哥大姐要伺候,脚下有弟弟妹妹要照顾……”
顾白棠这话还真不是夸张。姜夙兴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顾白棠时常是背上背着弟弟怀里抱着妹妹给他大哥大姐各种跑腿端茶倒水。
那会儿姜夙兴是三岁熟读诗经五岁精通棋艺,而顾白棠则是四岁给弟弟换尿片六岁时劈柴挑水切菜缝补衣服手到擒来。
……这么一想两人真还是对比十分明显,双方分别是自个儿娘眼里「别人家的孩子」。
「你看人小白棠多孝顺,才四岁就能帮他娘照顾弟弟妹妹了,你再看看咱家这个,诶哟,五岁了都还要尿床呢!」
「你看人小醒多聪明,才三岁就能把一本《xx三百首》倒背如流了!现在才五岁,整个玉屏下棋都没人能赢过他了!真是了不得!你再看看咱家这个……嘿哟我都没眼看了,一个男娃子家咋就那么喜欢缝缝补补呢?」
“噗嗤。”一想起小顾白棠拿着针线一脸认真给他弟弟缝衣服的画面,姜夙兴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笑什么?还不快去把云台收拾一下,花都被你碾碎了几朵。”顾白棠不满地说道。
姜夙兴立在灶台前瘪嘴,“哼,还不是你突然发了疯欲求不满地把人家按在那里……”
顾白棠黑眸射过来,“把你什么?”
姜夙兴不说话,笑着转身去了云台收拾。
顾白棠看着那人清秀俊雅的背影摇晃着离去,不由得也弯起了唇角。
他真是从没想到,他这小醒主动起来简直……
嘶,顾白棠脸又红了。
这次顾白棠在云鼎宗门内逗留的时间太长,但是那又如何,他的魂魄方才颠簸千万时空,实在疲累。他只想与他的爱人一直依偎在一起,就像此时此刻。
姜夙兴背靠玉石,坐在云台上,手中一本书籍,正看的认真。而顾白棠则躺在他身边,头枕在姜夙兴的大腿上,惬意地喝着酒。
云雾眼前流转,星辰在头顶盘桓,仿佛这宇宙之中,只有他们两人。
顾白棠正感叹命运的神奇之处,上一世他与姜夙兴那般朝夕相处十多年两人都没能在一起,这一世除却小时候七岁之前那几年,成年之后两人真正相处的也不过就短短四年,怎么就这么顺利地在一起了呢?
他仔细回想这一世所有一切发展的开端,好像他与姜夙兴,就是从玉屏时开始的……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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