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我的思念吗?你为何不辞而别,连书信都不留一封?你是不喜欢我了吗……可是……在船上的时候你明明搂着我的脖子,满脸幸福,还捧着我的右手,知道我的痛处,我一直相信你是神仙赐给我的宝贝,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总是避开我……
林潭一个人往后院走去,灯笼也没打,就那么借着月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摸黑前进。
“墨素……墨素……”一声声呼唤听得人痛彻心扉,就好像丧偶的鸳鸯,叫的撕心裂肺。
次年春季。
梅花已经凋谢,迎春开了满园,玉兰也出露花苞。
林宅的一大家子人早早就起了床,忙前忙后,连笼子里的鸡也被闹得不得安宁,来回蹦跳,小厮丫鬟们更是忙昏了头,把少爷东院的行装都装箱理好,装进宅门口的两辆大马车里。
今日是少爷启程的日子,去年的乡试已经中了举,今年在京师会试,若是能进春闱,就只剩下皇帝钦点的殿试了。
从天没亮一直忙到现在,林如影也早早起了床,来回看着这些下人们有没有少带什么物件,趁乱之中,他穿过人群,找到了马车边上的彩蝶,贴耳对她小声道:“彩蝶,去把我床边那盆兰花拿来,我要带上。”
好像被发现一般,彩蝶繁忙之中被少爷拉到了一边,“少爷……你要进京赶考,带花干什么……”
林如影张望了一圈四周,见爹不在附近,鬼祟道:“别问了,快去拿来,别叫爹看见了,记得拿黑布包好,别叫阳光晒到了。”
“是……”彩蝶不知所以地被遣走,小步跑着回了东院卧室里取花。
这时林老爷从大门走了出来,来回指挥着周围下人忙着忙那,“这个,给少爷带上,那边那个玉枕头,也包好了给少爷带上。”
“是,老爷。”
林如影见父亲把自己床上的玉枕头和床单都打包装进了箱里,无奈道:“爹……您给我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林父满目担忧,又带着许许多多的不舍,“潭儿啊,爹这不是不放心嘛……你第一次去京城,万一住的不习惯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没人照顾怎么办?”
林如影道:“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一路上有彩蝶照顾,在京城有成大伯照应,哪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啊。”
林父叹息地摇了摇头,额头上的皱纹跟着垂了下来,“可爹这不是……放心不下吗……也是……也是……是爹多虑了,我的潭儿长大了啊,是爹老了,是爹老了啊……”
林如影搀着老父亲,两人慢慢走到院子里的柳树下,林百贤握住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潭儿啊,这次进京,要听你成大伯的话,你第一次出远门,爹好不放心……要不再给你带几个丫鬟路上照顾你?”
林如影推辞道:“爹……我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您别担心了。”
林百贤看着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一头的儿子,欣慰地连连点头,“我的潭儿长大了啊……有出息了……不是小时候那个总粘着我的小潭儿了……”
林如影看着面前已经白发丛生的父亲,喉咙有些哽咽,“爹……您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会考进三甲,为爹争光的。”
林百贤重重拍了拍林如影的肩膀,林如影却觉得那其中带着颤抖,“哎……我的潭儿有出息,比爹有出息!我还担心你前些日子整日消沉,不思茶饭,是不是不想进京考试,如今看着我的潭儿要走了,心里面竟然这么不舍……哎,真是老了……”
“爹,你在家好好等我的好消息,我会快马加鞭派人来送消息的。”
“好……好!”林父牵着林如影的手,两行老泪流了下来,在晨光中目送马车远远离去。
马车出了城,爹腿脚不便,林如影只叫马车送到了城门口,就让管家带他回去了。
前面马车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车夫赶车,彩蝶在里面收拾林如影的贴身物件。
“彩蝶,我的花带了没?”
“已经帮少爷放在装行李的里了。”
林如影此时却猫咬似的大叫了起来,“车夫,停车!停车!”
“少爷,你干什么?!”车夫听到了叫喊停了车,那马车猛地一晃,让彩蝶一个不稳,扑在了地上。
林如影踉踉跄跄摸着车壁跳下了车,跑到了后面行李堆里找到了那盆包着黑布的花盆,紧紧抱了起来。
对不起……方才留你一个人了……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永远不会……
兰叶从黑纱中露出了一小片叶,垂泪一般,好似感恩于林如影的爱怜。
彩蝶见少爷捧着那盆花回来了,问道:“少爷,你把那花拿到前面来做什么?”
林如影紧紧抱着花盆,看了一彩蝶,狠狠道:“你别管,要是这一路上你把它碰碎了,我就辞了你!把你嫁给一个庄稼汉,让你去村里面捡牛粪去!”
“我……”彩蝶委屈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凶的少爷,以前少爷从来都没对她发过脾气,竟然为了这么一盆花,这么训斥自己……
马车里沉默了好久,角落里粉衣女子隐隐哭泣。
林如影在感情方面一直是个白痴,从不知道如何哄好女子,轻声蔫语道:“彩蝶……我方才说错话了,你饶了我吧……”
彩蝶这时候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泪,“少爷没做错什么,我只是个下人丫头,哪有什么资格管教少爷。”
林如影此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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