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箱里,让那些淡绿色的营养液去修复他衰竭的器官。
楚承赫发现,来到这段记忆里,关少恩就已经很少出现了。
小羽毛表现得不仅仅是失望,而且还有对沈寒洲的莫名敌意。
楚承赫:“???”
奇怪,小朋友是在别扭什么?
虽说沈寒洲从小少年时期开始就已经是这样高傲冷淡的死样子,在病床旁边陪伴他的时候,也不像关峻那样总是积极地引他说话,但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楚承赫看他静静地翻着手上的书,发现沈寒洲看书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把那本看起来比小羽毛还重的大部头翻掉了一半。
楚承赫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倒是开始懂得为什么关文恩会喜欢他了。
关文恩仅有几次在这里出现来看儿子的时候,样子都显得很疲惫,但是她在跟沈寒洲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就会闪着赞赏的光芒。坐在病床上的小朋友觉得自己都听不懂妈妈嘴里说出的那些词,但是沈寒洲显然懂。他不仅懂得,甚至还能针对这些词提出自己的见解和新的疑问,像他妈妈手下的那些叔叔阿姨一样——不,甚至是比他们更厉害的,能够在同一思维高度上跟关文恩进行沟通,就好像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只有他们才听得懂彼此的意思。
楚承赫戳了戳666,嘿嘿地笑:“沈寒洲太聪明了,小羽毛自卑了。”
666:“嗯,他怕自己的妈妈被抢走。”
真是小孩子。
楚承赫坐在病床上,又想起了新问题:“6,对方让我看这个,不怕我看完之后对他心怀怨恨,然后就这么处崩了吗?”
关文恩在这时走了过来,亲了亲他,楚承赫版的小羽毛听着妈妈的声音,听她在跟自己说她正在努力,正在找出能够治好他的办法,很快他就能像普通的小朋友那样在草坪上自由地奔跑,再也不用回到培养箱里了。
666纳闷地:“你根本就对人家没有什么想法吧?”哪来处崩了一说?
楚承赫想了想,承认它说得对:“这倒也是。”
小少年沈寒洲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楚承赫从妈妈的怀抱中偷偷地看他,活灵活现地表现出了小羽毛生怕从这个小哥哥眼里看到嫉妒,看到想跟他抢妈妈的意思。
小家伙知道自己是抢不过沈寒洲的,他健康又聪明,他什么都懂,一点也不像自己这么麻烦。
小家伙觉得换做自己来选的话,他也会选择这个健康的小少年,而不会想要病怏怏的小男孩。
关文恩离开之后,楚承赫躺在床上,装作一脸出神地在回想着妈妈刚刚摸自己的头时掌心的温度。
沈寒洲坐在旁边,正在看他那本书剩下的部分。
小男孩盖着被子,用浅褐色的大眼睛看着他,睫毛忽闪忽闪。
小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根本不主动和他说话。
小羽毛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主动问自己,于是积攒勇气地问道:“哥哥,我是要死了吗?”
沈寒洲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平稳运行的仪器一眼,只一下就看到那些数值平稳,没有问题,便将目光转向他,开口道:“你现在很好,还不会死。”顿了顿,看到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问他,“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小男孩两手抓在被子边缘,小心地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留下眼睛在外面,声音都闷在了被子里:“我快死了,所以妈妈找你来,想让你变成她的孩子吗?”
他的声音不大,又在被子里闷着,但沈寒洲还是听到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你是这么想的?”
看到小男孩在他的目光中往被子里缩了缩,沈寒洲若有所思地看他:“所以说,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
小羽毛被说中了心事,他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很坏,但他不想要就这样孤独地死去,死去之后妈妈有了新的宝宝,很快就会忘了他。所以他迎着沈寒洲的目光,闭上眼睛,充满勇气地在被子里点了点头,然后听到少年的声音在说:“不会的,老师她找我来是为了你。”
小男孩睁开眼睛,看到少年又重新低下了头去看他的书,像是毫不在意一个三岁小男孩的嫉妒。
沈寒洲眼也不抬地说:“我不会抢你的妈妈,她只是我的老师。”
小男孩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但沈寒洲这样看起来不像会说谎的样子,让他心里安定了一些,接受了这个说法,忍不住问道:“哥哥的妈妈呢?”
沈寒洲:“在家里。”
小羽毛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有自己的妈妈,那应该不会跟他抢了。
他很久没有跟人说话,就算沈寒洲看起来不怎么想理他,他也忍不住想多找些话题跟他聊聊:“哥哥一直在这里,都不回家,你的爸爸妈妈不会想你吗?”
沈寒洲垂着眼睛:“不会。”
他是神童,从小他的父母就已经习惯了把儿子送到什么地方去学习,他的智商给沈家带来的荣耀跟亲情比起来,实在不足一提。
况且跟底下的弟弟妹妹比起来,他也太过于聪明了,聪明的小孩不容易被大人骗,他们从他这里得不到支配的快感跟成就感,并不很愿意接近他。
小男孩稚气的声音又犹疑地响起来:“那哥哥呢?哥哥会想爸爸妈妈吗?”
沈寒洲仍旧毫不迟疑:“不想。”
小男孩躺在病床上失望地哦了一声,像是找不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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