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枝已知道荆紫云还有许多手段,他教授他易筋经时,便连简单的医术与易容术也教给了他,殷灼枝学得很认真,他知道江湖中的名医历来便被许多人觊觎,他以后和荆紫云过下去了,便要努力变强,不牵累他让他吃亏。蔺钦澜的医术还没有大成,这个时候,荆紫云的下落,还是有很多人想要知道的。
荆紫云带着他发了几封信去,而后,住了两三个月,他便带着他走了。
两三个月的时间很长,殷灼枝在扬州住着,荆紫云买了一座宅院,精心弄了,还雇了许多的下人。便连殷灼枝都疑心他要在这里住下,荆紫云却是带着他忽然离开了。
殷灼枝一直没开口问,而后,荆紫云带他又到济南逗留两日,去苏州逗留,之后,便带着他往长江下游而去。
那是一条大河,大约是长江的分支,两岸绿树丰茂,山清水秀,荆紫云带着他乘船而下,在那山的一处停留下来。
殷灼枝跟着他跋山涉水,到了半山腰,看见好不容易的平地上,那一座大房子。说是一座,却是好几个房子挨着不远,最大的那屋子比他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屋子要大,是砖木造就的,一间则是竹子造就的,屋底地面离地不过一臂距离,瞧来清幽得紧,对面是储物的屋子,旁边一口放着木桶的水井,门前四块土地,虽然硬成一块,却可见从前犁过的痕迹……
殷灼枝四处看那地方,忍不住感叹荆紫云的面面俱到,他对着荆紫云眨了眨眼睛,道:“以后咱们便住在这里吗?”
荆紫云道:“你愿意吗?”
殷灼枝忍不住笑了:“以后是不是你耕田,我织布;你挑水,我浇园?”
荆紫云上前把他搂住,道:“那倒不一定,这织布的活计,你可未必弄得来。”
殷灼枝看着那土地,便道:“所以,我便可与你一起耕地了。”他这话语中全是欣悦,倒没什么失望的意思。
荆紫云目光一动,把他拉到了屋子里头,那屋子很大,从外头看去还不觉得,进去了之后,殷灼枝才发现这屋子甚至比他家中他的房间还大。荆紫云开了一侧的门,殷灼枝跟着他从侧门下了屋子,然后,又到另一边的竹屋去。
“你是怎么建起来的?”殷灼枝好奇道,荆紫云要造这地方,不可能自己造的。但是,他既要隐居,这地方,便不可能给任何人知道。若有人知道了,他便不要想隐居了。这世上只要有人想要找他,挖地三尺地找,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消息,便会让他暴露。荆紫云不准备告诉蔺钦澜他的住处,便是因为这点。只怕,荆紫云只会等蔺钦澜名声在外后,才告诉他自己的所在。
“这里是我自己建的。”荆紫云道,“从我出师开始,我便着手建这地方了。”他伸出手,抚在那竹屋的墙面上。
若是十几个人,造这样大的房子,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但若是一个人造,那却难得很了。
殷灼枝坐到了一处木质屏风后,视线先被那屏风上镂空雕刻的岁寒三友吸引,而后,却又看见他坐的桌子下的抽屉。这桌子旁边有柜子,柜子上放着许多东西,还有一些隔着木箱看不见的笔墨纸砚。
殷灼枝看了荆紫云一眼,以寻宝一样的态度把抽屉打开,只见里头密密封好的一叠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什么?”殷灼枝见荆紫云并未反对自己把那东西拿出,便出声问了。
荆紫云走到他身边,圈住他,靠着他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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