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的伤势多少与本王有关,还请定国公为本王引路”
燕南山和赫连端砚刚到得后院,就听见燕流笙的吵闹声从房中传出。
“孩儿此生非漪儿不娶,若不能如愿,孩儿便终生不娶!”
“他便是仗势欺人,漪儿也绝不会依他!”
“……”
燕南山闻言即刻跪倒在了赫连端砚面前,“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王爷恕罪”。
赫连端砚却未言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听到声响,坐在床边的定国公夫人柳忆玫回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赫连端砚,站起身
“不知”
话刚出口,就听到燕流笙拔高了声音愤然道
“是你!”
柳忆玫一看燕流笙的反应,心中已然猜到来者是何人,随即跪下行礼。
“见过王爷”
“夫人不必多礼”,赫连端砚抬手示意柳忆玫不用下跪行礼。
“笙儿,快给王爷行礼”
燕流笙动也不动,眼神狠厉,恨不得此刻就拿刀架在赫连端砚的脖子上。
“笙儿!”
柳忆玫眼神微变,燕流笙见此,纵然是心中怨愤也开始奋力的想要撑起上身。
赫连端砚嘴角带着一抹略显刺眼的笑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燕流笙的挣扎。
在燕流笙在柳忆玫的帮助下终于费力的坐起身时,赫连端砚终于开口了
“燕兄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谢王爷”,柳忆玫道,而后又看了眼燕流笙,燕流笙银牙紧咬,“谢王爷”。
赫连端砚看着似乎心情很好,突然转头看向了柳忆玫
“夫人,本王可以单独和令公子说几句话吗?”
柳忆玫看着眼前眉梢飞扬的少年,而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燕流笙,心中虽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站到了一边。
“王爷请便”
约莫过了一刻钟,赫连端砚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燕南山和柳忆玫守在门外,看着嘴角含笑的赫连端砚,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突然,燕南山和柳忆玫又跪了下来。
“小儿莽撞无礼,冒犯了王爷,微臣愿代小儿领罪”
赫连端砚稍稍俯下身,右手似有似无的扶着燕南山的左胳膊。
“定国公乃国之栋梁朝之良将,父皇都如此倚重于您,本王又岂敢造次”
此言一出,燕南山不禁神色微变,“微臣惶恐”。
见燕南山和柳忆玫不愿起身,赫连端砚便也不再阻拦,直起身,缓缓道
“令公子的伤需要好生静养,依本王看,往后的这一个月还是不宜出门为好,不知定国公以为如何?”
众所周知,当今端王爷和丞相府千金的大婚之期就在本月末,赫连端砚此言何意,燕南山自是明白。
“王爷所言甚是,微臣定当好生管教小儿!”
从定国公府出来以后,赫连端砚便未再言语,只是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
离肆小心的跟在身后,因为不明白赫连端砚心中所思所想,便也不敢多言。
突然,赫连端砚停了下来,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日两人初遇之地。
当日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却又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相遇,意料之外的纠缠,赫连端砚突然有一丝迷惘,不知日后的一切是否皆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离肆,去琴音阁”
进了琴音阁,而后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
一路上畅行无阻,偶尔碰见一两个丽质佳人,颔首微笑,温文有礼。
到得三楼最右边的屋子,连门也未敲,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而离肆很自然的守在了门外。
赫连端砚一进屋,却未见人影,直到一阵水声传入耳中,赫连端砚微一抬头,就见屏风上隐约透出的倩影。
赫连端砚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了整齐的床边,而后躺了上去。
不知不觉间,竟觉得眼皮有些重,而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眼,直到一阵扑鼻的清香袭来。
赫连端砚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一副美人出浴来的旖旎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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