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对视上的瞬间,武筑爽朗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洁白净的牙齿。
“早。”武筑咧嘴笑着打招呼。
“你明明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做的。”陈寰谨皱紧眉头说:“骗子。”
人无非是两种,吃硬不吃软,或是吃软不吃硬。
当武筑用不容违抗的强硬姿态开始桎梏他时,陈寰谨是可以拒绝的,可当武筑用极尽温柔的爱抚,像对待珍宝一样捧着他时,陈寰谨抗拒的手却犹豫了。
“我知道,是我欠你的。”黑夜里,陈寰谨说。
“你不欠我的。”武筑摸到陈寰谨的手,贴在嘴边亲吻。
陈寰谨抚着他的胡渣,不忍心地问:“你其实恨我,对不对?”
“恨?”有汗滴落,武筑咬紧牙挤入陈寰谨的身体,强势地霸占他的身心,在得到满足的同时,由衷地发出一声轻叹:“可能有过吧。但更多时候我爱你。”
黑夜的囹圄中,陈寰谨的眉头打成死结。
“刚刚我想通了一点事。”陈寰谨说。
“什么事?”武筑问。
“关于我自相矛盾的逻辑。我想我以后必须言行一致才可以。”陈寰谨说。
“哦?”武筑挑眉。
房内的手机响起,铃声越来越大,打破了这片刻。
“是我的。”武筑说着,走去房内,接起电话。
过了一会,武筑走出来,“我现在得去法院一趟。哦,对了,昨天保险诈骗案打得很成功,谢谢你提供的真假病检报告单的比对,帮了大忙。”
武筑之前缠他缠得那么紧,说什么“抛弃”之类的伤心话是其次,主要是想求他帮忙做报告单的对比,利用同情心的伎俩武筑耍得很熟练,所以陈寰谨总说,不要假装痴心一片。
陈寰谨冷笑了一声说:“下次还有这种事,你大可以找别人。你在医院里的熟人不只有我一个。”
“还有谁?陈院长还是你妈,张爱华医生?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敢,可没熟到那份上。”武筑披上西装外套,熟练地快速打好领带:“肯定会被看出来是昨天的这一套。陈寰谨你还有别的领带可以借我吗?”
西装肯定是不行的,武筑的身材太高大了,就换个领带假装已经换过打扮了吧。
陈寰谨拿来另一条领带给他,武筑扯下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我做了冷菜放冰箱,你要记得煮饭。昨天打扫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底下掉了好多饼干屑,下次吃饼干的时候你要注意点,不然容易招来蚂蚁。别总是喝咖啡提神,也别总是看报告看过头忘了吃饭。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
走到门口时,只听见陈寰谨说:“武筑,把你制造的垃圾带下楼。”
邺言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不在焉了,哪想郭舂比她更过分。上课途中不仅频频出错,被提到问题时回答的也不够严谨,翻书翻到一半,她忽然找不到页码,焦虑地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看看课件是在哪一页。”
实在不巧,这节课是窦院长在旁听。下了课,邺言跟在窦院长身后,这次随机抽听就属郭舂表现最不佳。只听窦院长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对郭舂教学质量的不满,语重心长地批评了她好一会。
回了办公室,郭舂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到下午开例会。
很不幸的是,例会上又挨了周主任的连环嘴炮。
“郭老师,开会前窦院长重点跟我提了你的情况。我说了多少次,你自己的心态要先摆正到教学上,学生才会以你为榜样。你看看你的心思都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上了,下一学期会有上头的领导下来检查,你就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学院转型期间,一点小差错都可能是致命的,你到底懂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我错了。”郭舂愧疚地说。
“我上次看见你盯着‘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视频盯了一上午,你说说,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喜欢听鸭叫?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邺言在一旁说:“可能是教学需要。”
“教学需要她学习鸭叫?你说才艺表演我还凑活着相信。郭老师,你已经是个老师,不要像个不懂事的学生一样让人操心。”
“对不起。”郭舂诚恳地说。
出了会议厅,郭舂垂头丧气地往办公室走去。
“发生什么事?”邺言追上去问,“你连你的‘爱情’都不踩底下了?”邺言指的是郭舂的高跟鞋。
郭舂曾比喻她脚下的高跟鞋是她爱情的象征。每次当她昂首挺胸走得欢快时,鞋子摩擦地面发出响亮的脆声,她解释,那是她奔向自己爱情的声音。
听到邺言的追问,郭舂勉强地笑笑没接话。
真不对劲。郭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没精打采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刚失恋那会。这次情况好像更严重了一些,仔细想想郭舂是在圣诞节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不爱化妆了,不爱漂亮裙子了,不爱穿高跟了,走路变得慢吞吞的。最重要的是,没有一见面就欢快无比地喊“邺老师”。
少了她元气满满的招呼声,反而有点不习惯。邺言也不会拐弯抹角,便直接问:“后来和汤一瑞处得不好?”
郭舂扭过头,整张脸快哭了似的,“他说,他不喜欢女老师。”
“这么直接?”
“不,他说得挺委婉的,但我听懂了。难道我要转行?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职业的女人?”
“主要不是这个问题。”
郭舂扭过头去,丧气地说:“我知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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