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觉得他最近脾气很糟。”
“为什么打架?”邺言问。
“因为教练禁止他参赛。其实也是为了他好,他的脚伤复发了,勉强参赛也是拖全队的后腿,但是教练说话有点过头,说他是累赘、毒瘤、害群之马什么的,说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分量,还把上次输球的过错推到他的身上,说是因为他一颗老鼠屎坑了全队才输球,然后季泽骋顶撞了教练,两个人吵了起来,接着教练就被季泽骋揍了。”
☆、r60
邺言扶额,小时候季泽骋冲动打人的次数可不少,他最受不了别人挑衅,有一次碰上了附近顽劣的一个男孩,对方嚣张恶棍出了名,仗着家里有点小钱总对邻里小孩们耍横,偏偏他的父母又是极宠他的,所有的孩子对他的欺凌都选择忍气吞声的退让。
某日,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来缠上季泽骋,邺言拉着季泽骋就走,那小孩还一路跟在季泽骋屁股后面骂:“我今天学了一个新词叫‘孬种’,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啊,敢说不敢做的孬种、懦夫,天天自夸自己的变形金刚厉害,你那地摊货才值几块钱,哪比得上我爸爸从美国给我带的擎天柱,你也好意思炫耀,瞪我干嘛,有本事你打我啊,打我啊,不敢了吧,你就是孬种。”
邺言看季泽骋火气飚升,一路劝着说:“算了吧,别和他计较。”
不知道那小孩哪根筋搭错了,非不知死活地纠缠不休,骂完季泽骋顺带骂了无辜的邺言:“娘娘腔、小白脸,你更孬,连个破的变形金刚都没有,是不是男生啊,哦,我忘了你连妈妈都没有。听说你妈丢下你爸和外面的男人跑了。所以你是野种对不对,说不定你爸也想丢了你这个包袱呢。哈哈哈,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打我啊,打……”
“好啊。”季泽骋推开邺言,拿起路边的一块砖,毫不犹豫地朝男孩的脑袋上拍去。一下还不够,狠狠地连砸了十几下,只听那男孩从第一下开始就愣了,直捂着脑袋喊“救命啊,住手”,到最后还是邺言来拉住季泽骋才让他停住手,那男孩脸上淌的血已经模糊了整张脸,看上去是触目惊心的大片红,他怔怔地看着季泽骋忘记了哭泣。听说后来那男孩去医院的时候被缝了几十针,连医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说:“下手太狠了。”
季爸爸把儿子一顿毒打,邺言想来求情,却被季泽骋喝令不准,季爸爸打起儿子来一点也不手软,他一向对儿子施以严政,偏偏在挨打的过程中,季泽骋就是一声不吭。就算季妈妈来劝儿子说一句中听的,他也挺直了腰板死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当季泽骋被领着登门赔礼道歉时,那男孩再看到季泽骋就躲得远远的,再在路上看见季泽骋和邺言就灰溜溜地夹道跑远了。
季泽骋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是不是圆了他的心愿?”
“什么心愿?”邺言问。
“找死。”季泽骋揉揉屁股“嘶”地倒吸了一口气,“我家老头子下手超重的,还怪我打坏别人脑袋,也不看看是谁遗传的。”
那个时候啊,他就已经这么冲动,现在算是收敛不少了。
邺言从小被人说固执,季泽骋又何尝不是,对于自己认定的事物死也不会妥协,尽管邺言觉得,季泽骋所坚持的不过都是一些意气用事的冲动,只是出于他无聊的自尊和骨气罢了,可年岁渐长,他有了新的认知,任性也好、冲动也罢,那都是生根于骨子里的属于季泽骋的品质,他一面劝阻着季泽骋要学会冷静自恃,一面却又比任何人都倍加纵容他的任性与冲动。
说到底,他喜欢季泽骋,从头发到脚趾,从外貌到内在,连同那些冲动与任性都一并接纳。
来到篮球馆,季泽骋被汤一瑞一群人抱住,可他还是拼命挣脱,拳头迫不及待地要招呼到教练脸上,再看教练,脸上已经挂彩,还在破口大骂:“有本事你打啊,看你打了后还能不能混下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把我怎么样。”季泽骋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汤一瑞,狠狠地挥出拳头。
手臂忽然被旁边冲出来的人抱住,紧紧的被禁锢在怀里不能挣扎。
“不要,阿骋。”邺言圈住他的手臂,“不要。”
“放手。”季泽骋挥起另一个拳头,“不然连你一块揍。”
“冷静一点。”邺言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就是不肯松手,“不要冲动。”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你……”
“季泽骋!”邺言吼着扬起脸,伸到季泽骋的面前。
“你…”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最后重重地垂到腿边,“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季泽骋望着天花板,无力地闭上眼。
终究有一个人,他就是无法下手……
随着季泽骋松开拳头,汤一瑞立马上前钳制住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人群中仿佛传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邺言,你劝他现在跟教练道个歉,别把事情闹大。”麻笑拉着邺言的衣角,附耳说,“拜托,不然他会被取消上场资格的。”
邺言是了解季泽骋为人的,冲动但不失正直,没有理智却一腔热血的行动派。
“为什么要道歉?”邺言松开抱住季泽骋的手,“他不会随便打人的,一定有什么非动手不可的理由。”说着,邺言故意看了一眼挂彩的教练。
就连队员们都彼此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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