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收到辖区傲罗的紧急通知,但他认为店主至少也意识到危机所在。帕西瓦尔不清楚敌对势力的行事作风,但从流浪汉嘴里得知其已分尸过一名巫师,那或许趁着月黑风高,闯入店内强取豪夺圣石的可能性更大。
塔格利安家族虽然已经败落了很多年,可后人的血液仍高贵古老,蕴藏着他人无法估量的法力。帕西瓦尔并不确定海巫与塔格利安的后人硬碰硬究竟谁更强悍一些,但至少,那名店主绝对不会让外敌轻易得逞。
可当帕西瓦尔来到魔杖店门口,疾步推门而入时,店主却从一堆货物后面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副茫然又意外的表情——“帕西瓦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帕西瓦尔没有回答。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查找这里被袭击、暴窃、斗殴或毁坏的迹象。
可出乎帕西瓦尔的预料,魔杖店内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如山的杖盒依然高高地堆到天花板,水晶球、玻璃瓶和一些用以制造或维护魔杖的易碎用具也都完好无损,各归其类、规规矩矩地放在它们一直待着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便是店铺中央堆着好几箱魔杖盒,看样子是刚刚从仓库翻出来的。老女人正拿着厚厚的记录本,一样一样认真清点。
“有可疑的人来过吗?”帕西瓦尔扫视了一圈,没有发觉异样后,把门于身后关好,朝店主发问。
或许是这个问题暗含着太强的危险讯息,老女人把老花镜拉开半寸,抬起眼睛狐疑地端详男人,反问——“应该有什么可疑的人来吗?”
“现在的事态很严峻,塔格利安女士,”帕西瓦尔沉下脸来,对女人漫不经心的态度表示不满,生硬地问道——“您知道极寒之地的人已经来了吗?”
听到“极寒之地”这个名词时,女人的眉毛皱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反诘——“又是格朗乔伊那小子和你说的吧?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因为已经乱了。”帕西瓦尔堵了回去。
他甚至想把铁闸门也拉上,却在回头时看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傲罗经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他们现在还没有行动,但快了,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您最好马上——”
“我会走的,我马上走。”女人悠然地道,却又指了指那几堆落满尘灰的盒子,回应——“整理完了我就走。你是不知道那场暴风雨有多可怕,你大概在宅子里睡得安稳,我们这可怜的龙之后人却要在暴风雨中战战兢兢……”
女人唠唠叨叨地抱怨开了。
每当店铺遭遇了一些困难,女人就会愤恨起命运。倘若把她当成四五十的人来看确实太过悲观,但实际上她的年龄可以称为老太太了,那帕西瓦尔也不得不施以体谅。
命运对塔格利安确实很不公平,但到了这个时代,到了美国这片混杂着多民族的地域,或许某些古老的家族已经没有太多天生的特权了。
那么多年来帕西瓦尔也听惯了女人的抱怨,可这一回却让他提高了防备。
他一边继续审视着魔杖店里每一个有可能藏匿线索的角落,一边追问着细节——“暴风雨夜有什么人来过吗?迷路的,避雨的,或者就是一般的顾客,都说给我听听。”
“没有,谁会在那样的雨夜来。都和你一样,缩在炉火边,裹着天鹅绒毛毯,喝着热可可,再——”女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帕西瓦尔警醒地转过眼仁盯着她。
女人捏着的羽毛笔停止了书写,一滴墨渍在羊皮纸上晕开。
“想起了什么?”帕西瓦尔不敢放过一丝猫腻,连忙追问,“谁进来过?穿什么样的衣服?”
但女人却摇摇头,她的手指抹掉晕开的墨渍,墨渍瞬间消失。
她把笔记放下,又摘掉了老花镜看向男人——“没有‘进来’,我只是看到一个蓝袍子的人……好像穿着蓝袍子。从我门前经过,没有打伞,走在雨里。也有可能是雨太大了,你知道……我的视力一年不如一年了。”
可这一点她却没有看错,帕西瓦尔的心也跟着提起——“他往哪个方向去了?黑沙巷还是黑绳巷?”
无非就是这三条巷子。结合忒休斯和流浪汉的说法,只要从塔格利安的嘴里也得到证实,帕西瓦尔敢肯定就算把巷子翻个底朝天,他也绝对将哲人石找出来。
但女人的回答依旧没遵循帕西瓦尔的推断,她又轻轻地摇摇头——“我看不清楚,那天雨太大了,他只要走到街对面我就看不到人影,哪还看得到他去黑沙还是黑绳。”
帕西瓦尔的心又沉了下来。
走在雷雨中却不惧电闪雷鸣,恐怕也只有海巫能这样。
可偏偏那个海巫来了却又不进来,甚至连停都没停一下,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或许他们突然改变了计划,打算先拿到帕西瓦尔家的灵魂石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倘若无法确定哲人石的位置,他很难两头顾全。既没有理由调动傲罗的力量搜查某一条街道,也无法增派人手保护魔杖店的安全。
而当他陷入思维的僵局之际,女人又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唉……雷雨真是大,把我的仓库都震漏了个窟窿,真不知道那些不务正业的小子什么时候才把新盒子给我送到……”
帕西瓦尔心头一凛。
“您的圣石是不是也放在仓库?”帕西瓦尔上前一步,紧张地发问。
果不其然,塔格利安头也没抬,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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