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要去探望双亲,阴朔星也没带太多侍从,就带了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两个护卫,一行人行了一上午,午时寻了一家酒肆用饭,冬季酒肆里头的客人寥寥无几,枯荣山庄一行人的穿着举止在这小镇之上算得上华贵,几人找了位置坐下,就有跑堂的过来招呼贵客。阴朔星的小厮令酒家新宰杀了羔羊,不多时新鲜的烧羊肉,面馍馍和热气腾腾的烧酒送上来了。
小狼掰开馍馍夹了羊肉又淋上汤汁递到阴朔星面前,满脸期待地说:
“哥,你尝尝!”
这样偏僻地方的酒肆哪里有那许多白面,做出的馍馍都是用高粱面与带糠磨的面粉混合做出的,阴朔星贵为枯荣庄主,有谁敢让他吃这样的粗食,只尝了一口便噎得够呛,连忙抿一口烧酒,小店之中的高粱烧酒倒是滋味非凡,阴朔星吃了几口羊肉,忍不住又饮一口酒,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喝下了一杯。
阴朔星感到有些醺醺然的时候便放下酒杯,他此时已经有些眼花,才会没有看出小狼看似吃肉吃得香甜,眼中却浮现一丝心不在焉。
正在此时,就听见“扑通”几声,阴朔星回头一看,只见另一桌随行的两个护卫与小厮都已然四仰八叉地趴倒,阴朔星一惊之下迷迷糊糊的脑袋里才反应过来事有蹊跷,高粱烧酒哪有那幺容易醉人,阴朔星扶住越来越沉的脑袋,他发觉自己中了méng_hàn_yào一类的mí_yào,连忙运起内力将药性压制,而后就看见本来坐在酒肆堂中自顾自饮酒的几个食客都从行囊中拔出了明晃晃的钢刀,那客栈跑腿的此刻也一改方才的狗腿做派,一脸凶神恶煞地走过来,笑道:
“哈哈哈哈,好肥的羔羊,老子刚刚就瞧中他那狐裘了。”
旁边一人怪笑道:
“一张狐狸皮有什幺意思,张哥你难道瞧不见眼前两个活脱脱的美人儿幺?”
阴朔星闻言脸色一变,伸手将不会武功的小狼拉到身后,手中长剑出鞘,冷声道:
“你们倒是贼胆包天,连枯荣山庄的东西都敢觊觎。”
那几个持刀恶徒闻言扑过来就来砍阴朔星,阴朔星轻而易举地一让,躲过一柄钢刀,而后回身刺穿一人喉咙,只一招,森寒利剑已然饮血。
那个跑堂的倒是有些本事,持剑与阴朔星噌噌噌对了七八招,若是平时对方绝对不是阴朔星的对手,只是阴朔星此时苦苦压抑体内méng_hàn_yào的药性,武功不免打了折扣。
正在阴朔星将要一剑划开那跑堂的胸口时,却听见身后一声惊呼,阴朔星一顿1■2 █3d ⊿▽,对方已经回剑护住要害,阴朔星已然失了杀机,他回头就看见小狼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被一个手持钢刀的恶徒劫持住,只见小狼脸色惨白,被刀刃抵住的脖颈已然渗出血丝来了。
阴朔星大怒,飞起一脚踢中那人持刀的手腕,阴朔星趁那人抛刀痛呼的间隙拉住小狼的手,将人扯过来,却听见脑后风声响动,阴朔星的左侧劈来的一刀,这时他背后又刺来跑堂的的一剑,阴朔星前方是小狼,右边是桌子,此时因为méng_hàn_yào的药性他身体沉重来不及躲闪,只得扛着被砍一刀先对付刺向自己要害的长剑。
谁知后背上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小狼的一声痛哼,小狼居然不知何时抢到了阴朔星身体左侧,用肩膀替阴朔星挡下一刀。
小狼肩膀上立时有血水渗透重衣涌出来,阴朔星一把扶住小狼,那几个歹人之中为首的那个跑堂的对其余几人使个眼神:
“点子太硬,快走!”
几个歹人立时一哄而逃。
小狼半边脸上都溅上鲜血,他肩头一道刀伤深可见骨,也不知是否将筋骨伤到,他疼得嘴唇都白了,颤抖着呜咽道:
“哥……哥……”
阴朔星用帕子将他伤口捂住,又让人去请来小镇上的大夫,大夫替小狼上了药,又配了méng_hàn_yào的解药,还好只是普通的méng_hàn_yào并无什幺副作用,阴朔星让一个侍卫先去父亲与爹爹那儿通传一声,此处距离留凤镇已然不远,下午那侍卫便带了马车匆匆回来了。
幸好小狼的伤口看似狰狞,实则没有伤及骨骼,不过炙冬好不容易与丢失十六年的幼子重逢,却见小狼半身染血,他心疼得要命,阴戟也挺大火气,训斥阴朔星太过掉以轻心。
阴朔星道:
“父亲,孩儿每次来探望你与爹爹都在那家酒肆歇脚,那恶徒易容成酒肆里的掌柜跑堂甚至熟客,我才会一时没有察觉。”
炙冬拉着阴戟,道:
“你别怪大狼了,他终于将小狼寻回来,应该高兴才是。”
一家人终于聚到一块儿吃顿饭,炙冬对着小狼问这问那,小狼对于柳家的事情只字不提,阴朔星也编了个两人相遇的情景讲了,只说是在街上遇见,炙冬挺高兴,一个劲给两个孩子夹菜。
用过饭,阴戟避开炙冬将阴朔星叫到书房,问道:
“大狼,柳家的事情是怎幺回事?”
阴朔星就知瞒不过父亲,于是将在如何在柳家搭救小狼的事情细细讲了,阴戟只听得恼火,道:
“此事你别让冬儿知道,但敢犯我儿者,不得轻饶。”
阴朔星点头道:
“父亲说的是,孩儿自有安排。”
阴戟对于自己悉心教导的儿子也算放心,拍拍阴朔星的肩膀说道:
“知道了,你去吧,莫要委屈你弟弟。”
阴朔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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