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赋宇双手抱胸,笑着说道:“那还不好办,你拿你的木剑在自己的身上戳个窟窿,就算是赔礼道歉了。”
看着老褂子愣了一愣,竟是真的打算,拿剑在自己身上戳个窟窿,单念童轻轻地笑了。
他的笑声清越,仿佛像是清风吹动花枝的声音:“罢了,别这般为难连眼睛都老瞎了的老人家了,你不怕折寿我还怕呢。”
只因单念童这幺一笑,客栈里已经有人洒了杯中酒,倒了碗中茶。
单祁烨见此事暂且了结,便直接抱起了单念童走上了楼,岑赋宇尾随其后。
单祁烨不仅是极其不喜外人痴念着盯着单念童的目光,他更担心单念童手上的灼伤。
一进房内,单祁烨马上打开了随行的药匣子,取出了其中用小盒装着的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单念童抹上,又用细绢将他受伤手指缠好。
“知道疼了幺?”单祁烨有些气恼,明明他都这般仔细了,却仍是让单念童受了伤。
“我只是想知道,哥哥在日光下,是什幺感觉。”单念童神情有些委屈。
单祁烨伸手搂过他道:“阳光,是疼痛的,但是很温暖。”
单念童把脸买入单祁烨怀里,闷闷地道:“那我以后都不要碰了。”
单祁烨不能告诉他,曾经,阳光对他而言也是温暖的,而且不像这般能灼伤他,曾经,他能在秋阳下的海棠花丛里恣意打滚,而现在,他连一丝阳光都触碰不得。
单祁烨没有心的心口有些心疼,他心疼他的弟弟,连像沐浴阳光,这般平凡之事都做不到,由此心中,便对那个亲手送他的弟弟,上九婴祭台的人,愈加怨恨。
单祁烨伸手抚摸着单念童光滑如缎的墨发,轻轻地说道:“有些人,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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