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做了偏甜口味。阿尔加吃得心满意足。
两人还干了半瓶上好的巴塞洛。*
“下次,我想带个朋友。”
“哦——女朋友,还是男朋友?”玛丽安的眼睛亮了。
“啧,你说得我,嗝好像个浪子。”
“你不是么,长相一本正经的……放荡艺术家?”
阿尔失笑,“我们是在gatto认识的嗝。一个很特别的小酒吧。他是个喜欢听摇滚的环境主义者,启发了我很多灵嗝,感。”
“噢,是年轻的男孩子。”
“不过我们还没到那一步。也许你想和他说话?”阿尔加翻开通讯录,找到“缪斯”,按下拨号键。
号码已经更正了。当时阿尔加说他拨了号码接线的是个姑娘,漂亮青年乐不可支:“什么?这个号码真的能通?哎,好好,我现在给,现在给你。”结果见阿尔加一脸含情脉脉,觉得自己被杀死。“别用那种眼神!”
“嘿,格雷。”阿尔加故意放沉嗓音。玛丽安眼睛笑眯成月牙状。
“嘿,阿尔加。”
“嗨,男孩,你就是阿尔加的缪斯?”玛丽安凑上前,手指叩击酒杯,玻璃与戒指相碰出诡异的叮声。“你知道么,我是玛丽安,是他的阿芙洛狄忒……”
“你嗝,什么时候成了……啊!芙洛狄忒?”
两人像孩子似的笑作一团。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声调无起伏的:“还有别的事么?”他们仿佛才醒过来,让黑夜重归宁静。由于两个酒精上头的人反应迟钝,谈话出现了令人尴尬的空挡。
从一数到五。
阿尔加移动嘴唇:“格……”,电话挂了。
“哦不,哦不,我们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他不会误会了吧?”玛丽安摊开双臂,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噢,对不起,阿尔加。我只想逗逗他。真是抱歉……”
*巴塞洛:一款经典朗姆酒
十五、
凉风,微醺,透过窗户俯瞰这座城市,只觉十分不真实。这里,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窗台上的高脚玻璃杯映出这流光溢彩的一切。对于阿尔加来说,这是幻影,冰裂纹瓷砖铺就的厨房也是幻影。他只是个不那么穷困潦倒的画家,收拾体面而居无定所。未受过正统的艺术训练,只是从小到大喜欢看奶奶画画。毕业于罗德岛设计学院的奶奶给予了他最初的艺术启蒙。奶奶说,这个孩子有天赋。可父亲说,你给我去读商学院。那时候,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
从商学院辍学是他这辈子干过最勇敢的事情。可想而知父亲是多么暴怒,母亲是多么失望。他再没回去过。他对自己说,你不能回去,直到你闯出名堂,获得社会地位,赢得世人尊敬。这样你就能告诉父母:我的选择,并没错。
如今他以60至200美元一幅的价格将作品卖给独立书店,装潢设计会所,以及一些小型画馆。学习cg算是向现实稍作妥协的决定,因电子游戏前景大好,人人皆知。阿尔加本人也从*上捕获了诸多灵感,以致他的作画愈发偏离传统。
心底有一小撮火苗在舔舐神经。火苗何物?谓之初心。
可境遇之别就呈现在眼前。
若没辍学,我是不是就和玛丽安一样了?每夜赏识楼塔流金,灯火通明。
纵然自恃璞玉,奈何无人赏识。
且自甘平庸。
九点十分。
“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玛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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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在深似地狱的没完没了的夜里等待,生怕在哪个没有星光的夜里就会迷失了方向。*
格雷有些迷惑。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时而张扬,时而怯懦。张扬是薛定谔的猫*,怯懦也非真怯懦。非常矛盾。
自我怀疑导致自我分析,经常性的。他想自己是有阳光的一面的,哪怕童年父母离异,遭人嘲笑捉弄一度让他自暴自弃,哪怕他后来……
停。
是的,一大堆烂事曾经像黑潮一样裹挟他的生活,爆烈的怒燃烧了他,无望的悲冻结了他,可已经过去了。如今他心理状态稳定,做一份与文字打交道的工作,同事都是简单善良的人。除了睡眠有些问题,以及自己奇怪的体质,一切都很平安。
还有阿尔加。阿尔加,闯入者。
在阿尔加面前,自己似乎一直处于思维清晰的得意忘形之状态,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活泼、喜悦、骄傲,愤怒、不满、焦躁,活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像摇滚一样自我,对抗痛恨的一切,拥有gatto的力量。
没什么能让他脆弱,没什么能使他受伤。
结果一通电话把他打碎了。
放下手机,格雷看了看四周,茫然。文件堆积的格子间,乏善可陈的写字台,平凡的台式机。安安静静,繁冗无味的工作。这才是他狭窄的生活。
阿尔加永远想不到,漂亮青年在报社工作,淡蓝衬衫加条纹领带。若是阿尔加在的话,一定会为此暴躁的。他会认为是精灵套上了城市文明的枷锁。
格雷好看得可以做模特,可他身高不够。做演员明星,他不愿装疯卖傻。事实上,他对混乱唯恐避之不及,而模特界或是娱乐圈,就是失序之地。况且,他并不是自带镁光灯的人。我自带暗室。他戏谑地想。
忽然,狭小的空间让格雷有点受不了了,两边隔板好像在往中间靠拢……嗯?
格雷心中一悸,飞快伸手去推——啪!隔板纹丝不动。微风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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