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勇气开口,“小姐姐,那个,这个送你,你和我玩。”
然后他被谢臻按着暴打了一顿。
挨了一顿打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长得粉粉嫩嫩的好看小姐姐是个小哥哥,他摸摸乌青酸疼的眼眶,想想又说,“那,小哥哥,我和你玩。”
黎铮想想那时候谢臻的表情,应该是被自己话里理所当然的意味气到了吧,京城第一大富商的三公子恐怕还没被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小鬼用这样强硬的口吻要求一起玩过。
想着想着,黎铮眼里带上最近几日难得出现的笑意,朝谢臻招招手道,“怎么站在那儿?过来。”
“只觉得这树长得怪好的。”谢臻说道。
听谢臻这么说,黎铮才把注意分了几分给那棵之前权当了背景的柏树,“就这么一棵树栽在殿前,想长得不好也难,倒是让它独大了。”
黎铮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什么树?改日让人在这儿多种几棵。”
谢臻嗤了一声,“你还和树计较?我看它这一棵独大也挺好,种多了反而繁琐,遮了视线。”
黎铮摸摸鼻子,他向来在讨好谢臻上摸不着好。
“我听人说,你把公良一家给抄了?”谢臻看黎铮微微抿着嘴兴致被打消了些的模样,显得几分委屈,心里有些好笑,他扯开了话题走到黎铮边上,“公傅逃了?”
“怕是公良早就把公傅远送走了。”黎铮说道,“哪怕我一开始就派人盯梢盯得紧也无济于事。”
“我过去见过公傅一面,虽刚及弱冠,但在胆识谋略上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任他在外面滋生自己的势力,恐怕会是一块极难消除的心腹大患。”谢臻说道,他看了眼黎铮,“当初若是招安,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你后悔么?”
黎铮微微笑了笑,“你与公傅接触得太少,不知公傅与公良这两人都是利字当前,这样的人招不招安都是一块隐患,唯有除去。”
“算了,不说这些了。”他捏捏眉心,摆摆手,话锋转道,“自从坐了这位置后,福安总跟奶娘似的跟着我,好久没好好动过身手了,怕要荒废了,来陪我打一场。”
“今时不同往日,这回我要是按着你暴打一顿,恐怕就要被按上一个刺杀皇帝未遂的罪名了。”谢臻笑话道。
“胡闹,谁敢当着我的面动你?”黎铮蹙眉,大手在谢臻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谢臻脸色一沉,“拿剑来。”
☆、第二章·楔子·大黎王朝(2)
黎铮善用长、枪,枪是被他改良过的,枪柄长身缠着适手的布带。他的枪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枪所指向的便是心所向的。长、枪枪身锃亮,枪口尖端被主人打磨过不知多少次,像新兵一样锐利,像老将一般沧桑。
谢臻往后一跃,腰间微微用力凌空侧翻,枪头便蹭着他的袍角飞出。
黎铮手腕一翻,那长、枪嗖地缩了回来,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他弯起嘴角一扬,“不用软剑?”
“这是老管家今日新拿回来的衣裳,你倒是好,一枪给我毁了。”谢臻瞥了眼自己的袍角说道,“看起来不像是荒废了多久,那我便来好好与你过几招,事先说好,若是被打惨了可不准哭鼻子。”
“寡人堂堂九五之尊,哪里会哭鼻子?不得胡闹。”黎铮脸上一热,一副“你胡说”的模样微微抬高了点声音。
前几年他刚和谢臻一道练功切磋的时候,他没少被谢臻的软剑抽哭了。那软剑又滑又凉又利,他的枪怎么也挡不住,愣生生被抽出几个血印子出来。那时他不过十一二岁,虽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但是被谢臻抽得狠了,哭鼻子哭起来就是连俩人的师傅都要妥协三分,支使着谢臻去买两串羊肉串来,权当慰藉堵住黎铮的嘴巴。
那段日子黎铮能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以拿着他的短柄逗趣他为乐的谢臻,他干咳两声,那句“不得胡闹”说得就连他自己都不剩两分底气。
“哧。”谢臻轻声笑了笑,不再多话,提着软剑脚下轻点几步掠了出去。他的剑快如雷霆,又如打蛇上棍般难缠,一剑不中,手腕轻抖下一击便紧跟上来。
黎铮的招式既刚又硬,横冲直撞,谢臻的软剑轻巧地缠上一抖便卸了力,随即飞快地贴身攻了上去,黎铮抿着唇疾退几步,就这么几招的功夫,他身上的锦袍便被划开了三道浅浅的口子。
“下回过招得先换一身粗布麻衣。”黎铮说道,他长、枪虚晃一招,人趁势如箭一样前冲,“再来!”
谢臻控制力道极精准,软剑只在黎铮的衣袍上划拉出十数道口子,看着狼狈,实际上却半点血珠子都没出来。
黎铮瞅着除了被他出其不意偷袭到了那一下划开了一道衣服口子的谢臻泄了气,长、枪往边上的武器架子一丢,不偏不倚正入其中那半径一寸的圆孔里插着。
“不来了?”谢臻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收了攻势,微微挑了挑眉毛。
“再来下去,我这偏殿的院子可就要毁了。”黎铮说道。
“嘁,不上真拳脚与我比试有什么意思?”谢臻一甩软剑,气灌其中,纵之铿然有声。
谢臻是和黎铮一起上战场的,他见过黎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见过他如何一人带着仅千余的兵马闯入十万人的关塞,取走对方首领的项上人头,也是那一次,他对黎铮心服口服,决定推他上位。
黎铮笑起来,他指指那柄□□,说道,“那柄枪的真威力我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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