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一块瓷片,她知道这位公主不达目的就不会善罢甘休。
与其找个钝的折磨令遥,不如用锋利的给令遥一个痛快。
她递给公主的那一刻,眼泪就哗哗落下来了,令遥颤抖地一抬头,发现这个小宫女朝他比了个口型。
令遥失去视觉的前一秒,看到的正是这最后用口型比出来的三个字。
她说:“对不起。”
惨叫声伴随着无边的黑暗,海棠花和鲜血的颜色相似度极高。
与以往不同的是,公主只是扎瞎了他一对明目,并没有要了他整条性命。
曲曲折折的好些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巧儿已经死了,公主身边的仆人已经换了无数个,但他还在。
他以旁观者或是帮凶的身份,没有亲自下手,但身上仍然溅满了鲜血。
令遥有一个弟弟在公主随时可以拿捏的位置,他也是为了这血亲,但苏澜宇不敢否认,他也为了自己这条命。
全程众人眼睁睁以令遥的视角,看到了不知道多少人死去,而始作俑者却是这位弱女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殿下。
这回的议论声虽然没有韩君平方才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夸张,却也是众说纷纭。
皇帝一开始就想喊停,但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苏澜宇,而且……女儿做出这些事,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苏澜宇收回精神力,令遥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而他也有点体力不支,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精神力消耗也是极大的。
苏澜宇:“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这……他脑中的记忆,谁知道有没有经过你的篡改。”
“啧陛下,你未免也太高估我的实力了,把他的记忆摘出来,还能私自篡改,您当我是神么?”苏澜宇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您想要包庇您的女儿?”
皇帝:“嘉敏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这些行为……”
韩君平按了按苏澜宇的肩膀,示意他现□□力透支,就尽量少说些话。
韩君平道:“不懂事?这位二十一岁高龄的孩子,杀了比她岁数还多的人了,陛下还觉得她无辜。”
虞美人看见自家教主手臂上被划开一块,想到自己教主怎么能白受人欺负。当即也愤愤不平道:“站着说话腰是不疼,被她杀死的那些人也是有血有肉,陛下试想一下,如若是您的孩子被人虐待至死,您会怎样?”
皇帝这回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偏偏他又拿苏澜宇以及韩君平等人没办法。
他无奈开口问道:“那苏教主觉得该如何?”
一介皇帝,居然要询问别人惩罚自己女儿的意见,实在是丢人至极。
苏澜宇看了他一眼:“法律难道只是用来约制好人的?按朝廷律法,嘉敏公主,当斩。”
皇帝当即愣住了,这苏澜宇……还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陛下舍不得吗?”苏澜宇看向诸多道士:“各位道长不是终日说要为民除害,高举正义的旗帜吗?你们觉得呢?”
“这……”道士们也两难,事实摆在这里,姑息这位公主,就与他们往日里口口声声的道义相驳,但……若是按道义来,他们又会得罪皇帝。
苏澜宇突然笑了:“呵正义。”
看看这些所谓的正义,就因为如此,苏澜宇从前才半点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苏澜宇给了海棠一个眼神,海棠立刻就闪到了公主的身后,放倒了围着她的下人,然后问道:“公主想怎么死,和那些你害死的人一样吗?”
“不要!”皇帝勃然大怒:“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有部分上来阻拦的道士已经被韩君平放倒,苏澜宇面无表情道:“陛下,在下只是要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过分在哪里?”
肆意剥夺去别人性命的公主、纵容她行凶的皇帝,才叫过分。
海棠正要下手,皇帝大吼一声还是阻止:“慢着,别杀她!苏教主,我带你去见一个故人,我相信你会重新考虑一下的。”
“哦?”苏澜宇挑眉。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立刻过来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个名字。
苏澜宇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皇帝,把后者盯得浑身发毛。
直到皇帝的手心里都渗出了汗,苏澜宇才道:“希望您别说谎,胆敢骗我的人,我一定让他下地狱。”
苏澜宇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但皇帝再不爽,却也拿他没办法。
其余的人都被皇帝谴走了,只剩苏澜宇与韩君平两人跟在皇帝后边。
看的出来苏澜宇对这个人足够敬重,要不然应该只会让皇帝把他召来。
苏澜宇瞥见韩君平疑惑的眼,便用神识与他沟通,他道:“说是,苏九容。”
韩君平怔了怔,苏澜宇又道:“我有九成都不信这老东西还活着,但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那个冒牌货的说的话,他还是有些怀疑的。
皇帝带他来到一个密室,属于那种层层叠叠封住的地方,他们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皇帝才说道:“到了。”
里边是昏暗的,能见度很低,但是苏澜宇有预感,站在里边的那个影子,恐怕就是……苏九容。
但是,他的神识完全感知不到里边那位的生命力。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那里边的人,忽然就转过身来。
苏澜宇模模糊糊看见了他脸上的轮廓,不由得一惊。
“师父?”他声音不大。
苏九容的每一步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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