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连番抢救后的疲惫。
“你可以现在告诉我。”
“华初……”
“不会影响接下来的任务。”看看腕表,“我们还有三分钟。”
格林环视船舱一周,科罗伦和罗琳在紧张计算剩余药物和电量,马能和张林在来回清理船舱,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佛兰克,第三次手术很成功,脑内压没出现异常,脑神经细胞被成功激活,脑波曲线回复正常波动80。”
“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华初,”格林发现好友变了许多,说话一针见血,“暂时还没有醒转过来,但是探测到大脑皮层脑神经活跃程度已经程几何级数增加。清醒只是时间问题。”
“术后创伤评估呢?”
“华初,能够醒过来,已经是手术前最乐观的预测。其他的,我们没办法强求太多。”
“……我明白。”
“需要我安排你到柏林堡吗?”
“……”回头注视h1舱内,这是自己和佛兰克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地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华初心里清楚,每次坐上驾驶座,身边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当初佛兰克坐在身边,向他微笑。
所有人都在称赞华初冷静,驾驶技术一流,心算速度转换能力无人能比,但华初知道那都不是真的,他只是在模仿,在想象,如果佛兰克坐在这个位置,他会怎么做。
一切那么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不,我留在这里。”缓缓摇摇头,华初握住驾驶座的皮椅背,紧了紧。
拍拍好友的肩膀,格林转身离开救生船。
“长官,其实你过去柏林那边散散心也好啊。”科罗伦挤过来,对华初挤眉弄眼。
“你想换一个船长?”
“呃,我只是觉得,长官你是不是绷得太紧了,就像橡皮筋一样,绷得紧也要松一松,否则,很难回复原样。”看见华初神情怪异,科罗伦连忙改口,“我就是这么一说,呃,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仪器,药物,检查完成了吗?”
“呃,报告长官,”科罗伦脸色一整,“仪器充电完毕,药物剩余量预计能支持三十人分量。”
“出发!”
“遵命!长官!”整齐利落的回答在船舱内一遍遍回响。
……
“华初船长,做得不错。”
“嘿,西太平洋来的船长,挺不错的,难怪那帮子地外生物害怕得屁滚尿流,非要毁了你们不可。”
……
走廊上,船员冲h1船员鼓掌,拍肩膀,口哨声,鼓励声纷纷涌来。
船员们尽管满脸疲惫,但依然向同僚致意最热烈的欢迎。
大战过后,依旧忙乱的是治疗区的医护员,华初摆脱人群,独自要了一瓶啤酒,找了一个没人角落,盘腿靠墙而坐。
“啪。”扭开啤酒瓶盖,冲空中举起,“为胜利,干杯。”
冰冷的液体灌入喉咙,冲击肠胃,酒精的麻痹作用没能令华初脑袋陷入迷糊,反而越加清醒。
头歪靠在玻璃窗,窗外暗蓝的深海,窗内,天花板上繁星闪耀,闪耀的星光落在玻璃窗上,落在暗蓝的海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佛兰克,离我们见面的时间又近了一步。你不会怪我没去探望你吧。我去柏林堡也没什么意思。不是脑部专业医生,就会点急救的皮毛,除了干焦急,我什么都做不了。佛兰克,我不想去,我怕我过去了,就再没有勇气离开你。把你留在柏林堡,天天守着你,为你一点点的进展而揪心。我不想去,我怕,我会成为你的负担。”
“不,我知道你不会。你连幽闭恐惧症都能压制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我,是我……”
冷冷的玻璃窗,冷冷的液体,但滑过脸颊的泪水却是滚烫的。
“我等你回来。佛兰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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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灵巧避开两台地外生物战机围攻,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发射一枚导弹,正正击中一台地外生物战机,战机爆炸的瞬间,炸飞的弹片击中另外一台地外生物战机,又是一团红光冲天。
把手上的视频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华初依依不舍放下平板电脑。
那是佛兰克的战斗记录。莫夫斯交给华初的。
十二个月前,佛兰克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六个月的复健疗程结束,佛兰克出人意料选择重新加入空军。
所有人都为佛兰克感到可惜,退役后重新加入空军,大部分只能进入二线,一个让人扼腕的队伍。但佛兰克用实力告诉所有人,克服幽闭恐惧症的他,重新登上战机,以柏林堡王牌飞行员的身份拒绝加入尖刀梯队,以驾驶普通战机再次出战。
当华初从格林口中知道这个消息,没有震惊,没有遗憾,更加没有不顾一切跑到欧洲和佛兰克团聚。反而默默继续原来的生活。任务,休息,任务,休息。
佛兰克没有回来,那是预料外的事情,就连华初也没想过佛兰克竟然有这么一天,靠自己克服幽闭恐惧症,能够重新坐上战机,翱翔蓝天。
每当任务结束,华初总会跑到没人的角落,安静地凝望天花板上的“星光”,想象佛兰克看见的也是同一片星空,想像佛兰克凝望这片星空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
每隔一段时间,总可以从莫夫斯手上得到佛兰克的战斗视频。一般来说,录制的战斗视频,只能看见战机在天空战斗,无法分辨出到底是哪一位士兵在驾驶。但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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