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法阵光芒由强转弱,即将维持不住,站在北面的那个**瘦老头手一扬,四人脚下便出现了蓝色辅助法阵,其他三人瞬间清醒过来,敛眉定睛,脚下金色光芒又逐渐变盛。温留看形势又有变化,当机立断,不惜耗费一半灵气强行将那缓慢转动的光阵强行撕裂出一道裂口。他简直想学那些叫做书生的人类欢呼一声自由太他妈棒了!外面冰冷的气息倒吸入阵内,激得温留大脑更加冷静了一些,他趁机将身体卡在那道裂缝之间,前足后足往两个相反方向奋力一撑,尖锐的爪子顺着已经豁开一半大的口子上一抓,再一个旋身,整个法阵被剖开成两半。
在那法阵破碎的瞬间,站在四个方位的长老好像被什么东西从正面击中般向后飞去,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温留站稳,冷眼看着那个高瘦的道士,好像在看秋后的蝉虫一般。虽然自身受伤不轻,但强撑着依然不肯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弱势。他故作轻松道:“臭老道,还有什么招式赶紧使出来,不然等到了下面可就没地儿可使了。”
那连花白胡子都沾上鲜血的老者眼睛一瞪,以极尽大声来掩盖他疑问的语气,问道:“你与我太华究竟有何深仇?”温留此时又有心情回答这个问题,他舔了舔嘴唇,缓慢地讲述道:“大概是五十年前吧,你们观里的人无故杀害了一窝乘黄,没想到有一只活了下来,它立誓要报仇,于是它现在站在这里。”
长老却听岔了,低头回忆,一会儿后终于忆起,他眉毛竖起,眼睛亮得仿佛能射出精光,那目光看向温留便是要将他剐成肉片般的凌厉,他振振有词地说:“乘黄杀害附近村民数人,你说他们无辜?那数名村民岂不是更加无辜?我太华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说完因太过激动而捂住胸口边咳边喘。
温留听了只是冷笑,他也不想再和那个狡辩的老道再交谈,只让他知道他的死因就够了。就在他准备攻击而对方做出防御姿势时,远处一道年轻且沉稳声音打破这一触即发的局势:“住手!我来做你对手。”
甘木
来者正是清和。当他刚刚赶达广场边上时,长老正在问温留为什么攻打太华山,他一时好奇也就躲在一旁偷听了一会。当他得知温留是他当年顺手救下的那只黄乘时,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说这妖兽在太华造下的这几桩杀孽,那么作为若**年前救了凶手的清和自己,有没有过失?还没等他想清楚,眼看着那妖兽再对长老发起攻击,他看准了时机上前出声制止。
温留见一个眉心有个奇特的记号年轻小伙子走过来,不屑地嗤了一声,并不打算搭理他,兀自向那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奔过去。
没想到还没近身,那个半路杀出的年轻道士身形微微一闪,竟在温留三步之远处截住他。道士面沉如水,手里低垂的剑尖闪动寒芒。温留很清楚自己的速度,他心里一惊,之前被连着好几波攻击的教训使他谨慎地退开。
清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抽身的下一刻就足间发力紧跟其上,反而比原来的距离更近了些。温留眯着眼睛打量这个面无表情的道士,心知凭这道士的速度,不**掉他就没法将计划进行下去。他怪笑一声,说:“且陪你玩玩。”清和自然不会应他,两人间只剩下刀剑与利爪挥下时的破空声。
乘黄之于人类天生的优势在光阵中消耗得差不多,温留只能全力应战,集中精力投入到战斗中去。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玩玩’足足‘玩’了三天两夜。那小子竟然强得吓人,他的剑术辅以灵力竟然能在战斗过程中削掉太华西岳四座山峰。
温留觉得今天令他惊异的事情太多了。他正凭以往的战斗经验和野兽直觉战得畅快淋漓,思考能力却硬生生被一阵这些年他内心所渴望的香味唤醒。他低下头,看到自己前爪上正往下淌着血,五步之外,那个年轻道士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手里的剑断作两截,一道可怖的伤口自锁骨起斜斜地贯穿他的胸膛,只差一点就伤到腹部。温留的脑筋一下子难以从长时间又高强度的战斗中转过来,他愣愣地抬起右爪舔了一下。自血液触碰到舌头的那一刻,他便确认了:是他,那个多年前救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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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昔日的恩人在自己爪下几乎没了命,他之前打的如意算盘统统成了泡影。温留是不希望有例外来打破他恩怨分明的人生信条的,他决定先将那道士救活,之后要杀要留全看之后的心情。
他们打的时间长,头天送走那四个因为法阵反噬而退下治疗的长老后,还有其他弟子前来观战助威,看他们还没那么快分出胜负,也就悄然离去。到了后一天,来的人渐渐稀少。等到过了三天两夜,他们打完的时候,温留得空看看四周,偌大的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无。
他不懂化为人形,踏着雪走到那个道士那儿低下头,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苍白如纸,衬托得脸颊上的一串血珠鲜红刺目。温留看他胸膛没有起伏,心里一阵紧张,更低地凑近他,到几乎要触碰到他口鼻的距离,终于如愿感觉到那还有微弱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怎么治好他又是一个大问题,温留围着那道士一边转圈一边想办法。如果把道士交回给太华观,这岂不是表示他温留有求于仇家?绝对不行!这个念头甫一冒头便被否决。如果要自己救活他,那就必须借助外物。他在脑海里迅速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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