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可以看清楚情况那个距离,清萦看见五名弟子躺在地上,周围有人搀扶着呼喊他们的名字,有人在不停地放着治疗术,他们太过专注于救治伤员,一时间竟没人注意到师兄到来。地上不同法阵的蓝光叠在一起,照得他们脚下的土地会发光一样。
清萦在一旁看得清楚,虽然有同门即时的治疗,但伤者的伤势太重,腹部已被洞穿,甚至有碎肉块散落在周围。紧按腹部的手上,血一股一股地从指缝流出,这样的伤势怕是找最好的大夫看也无力回天。
“为什么……要伤害他们!”恨自己无力保护后辈的悔恨情绪漫过清萦的头顶,继而转化成滔天的怒火,呼啸着向在一旁欣赏他们痛苦的温流袭去,他几个移动法术瞬间出现在温流身旁,手里的剑带着雷霆般的气势往前一送,直取那妖兽的喉咙。
这样直白而不带任何技巧的攻击当然无法伤害到温留,他不慌不忙地避过后,听见那道士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不是我们之间的对决么?”温留甩了甩几条尾巴笑得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他们的痛苦的模样。
或许是内心愉悦了,他好心解答了清萦的问题:“我不是人类,自然不受你们那些道德的约束。不过今天我既然说了是两个人的对决,那就会遵守。可是你那些同伴,悄悄给你放治愈术,还很不幸的被我发现了。既然是你们破坏规则在先,就别怨我直接取他们小命了。况且……”说到这里,他愉悦的表情突地凝固住,一张兽脸布满了阴沉又充满戾气,用森冷的语气缓缓说道:“我是来屠门的。他们早一点和晚一点下去也没多大区别。”
“你!”清萦气急,刚想反驳,却发现不知何时脚下出现了一个光圈,不时有红色闪电夹杂着爆出的火花,让他一时不敢妄动。
“这是束缚阵。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当亲密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什么感觉。”温留眼底出现了一抹期待的神色。他走过去,俯视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人类,眼神像在挑选物品一般评估打量他们。终于,有一名弟子按捺不住,站起来剑尖直指着温流说道:“畜生!竟敢伤害我的同门,我杀了你!”说完便摆好架势向温留攻去,然而由于太过锋芒毕露,只在温留身上豁开了两三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几招过后,温流像是厌倦了陪他玩耍,转身错开一招顺势跳到了他身后,那弟子还没来得及转身,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他清楚地感受到骨头被大力咬合下一点点破碎的声音,剧痛随之而来,从颈部向四肢迅速传递。来不及做出防御,紧接着他的身体被抛到半空,腹部再被爪子狠狠撞击到地面。他很想吐,没想到刚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痛得喘不上气,拼命仰头想把那凶蛮的妖兽看进心里,却再怎么努力也够不上,最终眼睛只定格在漫天雪花和黄色的皮毛中。
在那名弟子向温流发起攻击的时候,清萦已顾不上会不会受伤,全力催动法术想要破开这法阵,可是不管是剑还是手指,只要一有东西触碰上去,那红色电光便会暴涨,企图阻止里面的人出去。他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手指被电,以致两条手臂的知觉都变迟钝,可还是没办法破除咒术。
眼看着师弟被狠狠掼到地上,清萦再顾不上其他,掏出符纸咬破指尖以鲜血在上面画了极其潦草的一道符,两指夹着狠狠往那圆圈一甩。刚刚碰到那范围,红色电光争相往那道符涌去,符纸从四个角落开始慢慢被烧成灰。他看准这个电光被吸引到符纸上的机会,往相对薄弱的地方狠力一划,那禁锢圈终于裂开一道口子,清萦再补上一刀,裂缝形成一个交叉的形状,他用剑柄撞去,那禁锢迸出强光闪了闪,总算消失了。
胶着
温留低头看着面前的死人。他刚刚把人砸到地上的时候被血溅到了脸颊,这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眉头却皱了起来。
温留很喜欢血液,因为血液在身体各处流转的缘故,多多少少带有主人的气息与灵力。不过更确切地来说,他更喜欢血液的腥膻气味和划过喉咙时那带着温热的粘稠感,以至于即使长到了能自行吸纳灵气的年龄,他也时不时去猎杀一些妖或兽来获取它们的血。他尝过不同种族的鲜血,有妖有人有精甚至有仙。依他自己的评判标准,不管是什么种族的,只要修为越高他的血液就越美味。其实这种美味并不单指味道,还有很大部分是征服实力强劲的对手后,喝血啖肉所带来的极大的心里满足感。然而即使尝过那么多鲜血的味道,但总有一个人的血液让他念念不忘,那就是在他幼年濒死时割掌饲血那太华弟子的血液。
原本他以为自己惦记着那人的血液是因为它里面包含了修道之人的清正灵力,这是在其他种族的血液里面是尝不到的。可现在等他尝到了这个死在自己手下的太华弟子的血液,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虽然这两个人的血里面所含的灵力十分相似,但是连温留自己都吃惊的是,他一舔到这血液便立马断定他不是多年前的那人。等认识到这点,他便对地上那尸体失了兴趣。
红光突闪是束缚阵出了问题,所以温留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没想到一抬眼便看到那道士浑身杀气地朝自己冲过来,他心里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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