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斩!大乘黄知道这个招式速度极快,对于两只幼年乘黄来说是没办法躲过的,于是他忍痛硬切断被剑钉在地上的尾巴,朝幼崽奔去。温留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被父亲庞大的身躯砸伤了,挂在身上的幼弟甩了出去。他听见清晰的噗的一声,是剑没入身体的声音。父亲全身一僵,继而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父,父亲?”温留拱拱他的脸。大乘黄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却认真叮嘱幼崽最后一句话:“照顾好……你……幼弟。”话音刚落,绿莹莹的眼珠暗淡下去。温留开始语无伦次:“父亲?你怎么?母亲怎么办?还有幼弟,我怎么办?”却无应答。
温留无措,支起身体悄悄打量其他地方,只见母亲的身体背对着他倒在地上,上面**着一把剑,一个道士把剑□□,血汩汩流出,那道士泄愤般在她身体上踩了几脚。“不要,别这样对母亲!”温留难过极了,不知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喃喃着想要冲出去和那个人类拼命,却听见背后传出来一声极尖利的哭叫。温留仓皇回身,只见他的幼弟被人提在手中,满头是血,正拼命挣扎着。那道士毫不动摇,把小乘黄抛到空中,繁复的蓝色剑光闪过,他的幼弟落地时已经没了声息。
温留脑子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躲回父亲肚子底下,但紧接着就被攻击了。蓝色的剑影从天而降,额头如裂开般疼痛却没当场死掉,或许是施术者太过轻敌,还没来得及庆幸他就被提了起来,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奇怪的是,温留记不住他们任何人的一张脸,所有人类的五官连带皮肤都是黑暗,只记得他们身上蓝白相间的服饰以及到处飞掠的蓝色剑光。温留当时的情感单一而强烈:他就算在地底下也要诅咒这群人类不得好死!
没有人知道这个只幼兽在想什么,那个人脚下又出现蓝色的法阵。就在温留以为自己将要怀着强烈的恨意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施法的人:“六师兄,师父叫你过去。”蓝色的法阵消失,六师兄随手将温留扔在地上,颔首对那个人说:“我知道了。师弟,这只乘黄交给你处理,切莫心慈手软。”
那个人不知是不是没听到,没有应声,只朝地上的温留走去。温留其实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那些蓝衣服的没一个好东西!在这种观念驱使下,他即使在处于濒死也本能呲牙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并努力拖着残破的身体远离敌人。
来人正是清和。他原本打算给地上的乘黄利落的一剑减少它的痛苦,见它在这样艰难的境地下求生意志还如此强烈,斩妖除魔多如清和也十分惊讶。他环顾四周,威胁最大的两只已经死掉,不远处还有一只面目全非的尸体,想必这是最后一只。
乘黄年幼时不懂得吸纳灵气,需以人的血肉为食,古籍上是这么说的。太华观接连接到附近村庄的委托时根据各类习性大致猜到了是什么妖怪,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证实。然而乘黄本身又有什么错呢?吃人是它的本性,为了生存这是它不得不做出的行为。当然,死去的人类也很无辜,所以作为凶手而又具有极强攻击性的两只乘黄已经伏诛。清和在看到小乘黄强烈的求生意识后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顺从内心的道,放过它。
清和揪起它颈后的毛,把它拉起来仔细端详,嗯,眼睛倒是挺漂亮的。在确认它伤到死不了的程度时,便抽身准备离去。起身瞬间,清和手指一痛,竟是被那固执的乘黄咬出血来。他复又蹲下,端详起小乘黄来。小乘黄还挺机灵,知道自己的血对他有益,伸出舌头连低落到地上的都不放过。
清和想了一下,并起双指用气在手掌上划了一道,把惨兮兮的乘黄提起来,乘黄也毫不客气,粉嫩的舌头来回舔舐着伤口。不久,身后有人招呼他回去了,他把乘黄往地上轻轻放好,匆忙赶上大部队走了。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生死有命,且看你造化,清和默默想。
回去的路上,和他关系较好的师叔南熏过来搭话:“哎,你手怎么了?怎么老是藏在身后?”清和下意识收拢了手,微笑应道:“没什么,施法时不小心刮到了。”
蛰伏
等温留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深夜,可能是吸了那道士的血的缘故,他的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温留咂咂嘴,肚里的饥饿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血的甘美,道士的血里面含有一点灵力,喂到口中时又带着体温,温留眯了眯眼,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那味道让温留想念得紧。
“娘亲,我饿……”话还没说完,温留突然记起昏迷前那一场虐杀,意识到原本好好的一家如今在这世上的就只剩自己。他不知道自家怎么惹上了他们,他们闯进来之前没有任何一丝先兆!那些道士……都怪那些臭道士!我一定要报这个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加倍奉还!温留咬着牙支撑着伤势颇重的身体去觅食,满脑子都是报仇的念头。
最开始的时候,温留直接杀上太华山道,然而被那些一脸善像的金童玉女参仙月仙们追得嗷嗷叫,经历了几回‘胜败兵家事不期,卷土重来是大侠!’之后,无奈之下只好仰头在山道口对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道观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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