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忿地甩袖出去。
梁纯钧拍着林乔的背为他顺气。怀孕一个月后,林乔的孕吐反应就越来越强烈,什么也吃不下,梁纯钧看着心疼不已。想到上一世这个时候林乔一个人苦苦支撑,还不敢告诉他,心里的疼惜和内疚就要溢出来,只好整日加倍用心地照顾聊作补偿。
林乔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没事了,梁纯钧这才将人扶到圆桌前坐好,将食盒打开,摆好碗筷,喂林乔吃饭。开始林乔还觉得难为情,拒绝过几次,后来见梁纯钧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梁纯钧舀一勺粥送到林乔嘴边,不快地说:“陈文宾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说完还撇嘴。
林乔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他说话不好听,但终归还是关心我。他对你有成见,不想我跟你在一起也是正常。”
梁纯钧凑上前去啄他一下:“不许说他好话!”
林乔哈哈大笑:“幼稚鬼。”
梁纯钧夹起一片藕堵他的嘴,又夹了一片自己吃,仔细咂吧两下,说:“还不错,有进步。晚上想吃什么?”
林乔摸了摸肚子,眼珠一转:“宝宝说想吃酸辣鱼。”
梁纯钧戳戳他柔软的小腹:“得了吧,上回吃到第三口就吐得稀里哗啦的,换一个。”
林乔捏起嗓子装奶音:“那是因为爹爹做得不好吃。”
梁纯钧头疼:“真想吃啊?那行吧,我让何叔多买几条练练手,晚上争取给你端上条能吃的来。”
林乔满意地笑着给了他一个亲亲。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干掉了一小桶粥,在温暖的室内相拥睡去。
窗外稀稀拉拉的小雪落下,盖住了院中小树新抽的嫩芽。王管家打着呵欠踏进屋里,准备睡个午觉。后山上一只野猫窜进山洞里踩着冬眠的蛇,吓得浑身黑毛炸起。阳光普照,第一只鸿雁划过平静的天空。
正是冬去春将来时。
48
又过一月,林乔情况稍好。这时梁纯钧收到一封辗转送来的家信,是母亲写的,上面说了些关切思念之语。后面有段不同的字迹,是大哥的,说家中一切都好,只是母亲年后不留神摔了一跤,不过现下已经快好了。
梁纯钧看完坐立难安。春节时林乔刚查出有孕,身子时常难受,梁纯钧便留在山上照顾,只托了封家书回去,小心地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如今老母亲磕碰着了,看起来还挺严重,作为儿子梁纯钧不知道也罢,知道了就回去看看的。
梁纯钧拿着信去找林乔,林乔刚吐过一场,脸色苍白地拿着手帕擦嘴,梁纯钧赶紧跑过去伺候着。看着林乔的样子,梁纯钧又有些犹豫,看望母亲是要紧事,可林乔这边也脱不开人照顾。
正当为难时,林乔按按他揪在一起的眉心,问:“怎么了?”
梁纯钧大概说了下情况,还没开口提要走的事,林乔就抢先说:“那你快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上了年纪的人可摔不得。”
想他干爹钟鼎山张狂桀骜,也称得上一方枭雄,古稀之年还身强体健,谁也没想到最后小小一跤就把人给跌没了,说来还挺窝囊。
梁纯钧亲亲他的额头:“可你……”
林乔不耐烦:“我现在也就一天吐个两三次,别的没什么不利索的,你放心去……嗯,早些回来就好。”
梁纯钧心疼又欣慰地抱抱他,怎么变那么懂事了呢。
梁纯钧收拾了包袱,又去小厨房把林乔喜欢吃的菜单交待给厨娘。还是觉得不放心,跑回院里拉着林乔千叮咛万嘱咐,烦得林乔踹他一脚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三日后藏剑山庄迎回了他们的小少爷。梁老夫人跛着脚率众人来迎,笑眯眯拽着梁纯钧手臂说了句“回来啦”,就不再看他,往他身后探头探脑。
梁纯钧疑惑:“娘,您看什么呢?您腿好点儿没有?”
梁老夫人保持微笑:“好了好了。媳妇儿呢?”
梁纯钧有些尴尬:“没,没来。”
梁老夫人扭头就走。
梁纯钧:???
梁纯钧在他娘亲面前算是失了宠了,梁老夫人一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爱搭理他,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梁纯钧跟在屁股后头娘娘娘地叫,最后解释了“媳妇儿”身子难受,不宜舟车劳顿,还掏了个玉镯子,说是儿媳妇孝敬她老人家的,梁老夫人这才罢休。撅着个嘴,不过好歹是愿意跟他说话了。
吃完晚饭,一家子到门厅喝茶,梁纯钧蹲在梁老夫人腿边听训话。
梁老夫人端着茶杯问了“儿媳妇”近况,听到林乔孕吐得厉害,整天吃不下饭,她放下茶杯一把揪住梁纯钧耳朵:“那你回来干什么,要是没把人照顾好我打断你的狗腿!”
梁纯钧疼的直叫唤:“那我不是听说您摔了嘛,巴巴赶回来看您。要知道您虎虎生风的,还老惦记着揍我,我就不回来了。”
梁老夫人知道他口是心非讨巧呢,笑着拍了他脑门一下。
这时梁老二出声问梁纯钧:“老幺,你上回信上说你媳妇吃了什么生子丹,真有这么神?该不会是唬我们的吧。”
这一家子人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一个男人居然能怀上孩子。
梁纯钧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真的,我的崽现在可就在他肚子里揣着呢。我跟你们说,为了这个孩子他可吃了不少苦头。”
接着他嘚啵嘚把林乔吃的苦夸大十倍向家人宣传,争取哪天他们知道林乔身份时能看在怀胎生子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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